237.萬裏外一指碾壓青丘行終至終點(6.0K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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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道】為主人服務——

    ——您已達到六品境界極限,今後所有領悟功法將變換為五品——

    ——氣運儲存極限提升至100——

    ——五品境界,最多獲得200點氣運進行感悟——

    ...

    ...

    諸多信息在白淵腦海浮現。

    不過這也大概在他預料之中。

    早在一開始,他收獲的五品特殊法術【鏡法】就是200點氣運。

    正想著的時候,他忽地愣了愣。

    四周落雪聲、風聲驟地安靜了許多,繼而周邊突然傳來細碎的沙沙聲。

    這聲音才一起,就突兀地迅速拔高,如從遠而近的“改造馬達加速的轟鳴”,發出越發既尖銳又深沉的“轟轟”聲,緊接著白淵看到遠處的黑暗變得深邃起來,相比起來他周身的黑暗隻能算的上是灰色...

    那深邃的暗,化作一波突起的墨色海嘯,鋪天蓋地地掠壓而來,前赴後繼,浪濤疊高,一個刹那的功夫已經距離白淵極近了。

    換做旁人,必然無法分辨。

    但白淵卻能清晰看見,這掠壓而來的黑暗竟是密密麻麻的“人麵怪蚊”,而這“嗚嗚”聲正是怪蚊扇動羽翼發出的尖銳聲。

    黑暗裏,怪蚊則是有著尖尖的特殊口器,複眼裏閃爍著墨色的冷光。

    白淵並不準備滅了這些蚊子,他轉身就跑。

    那“人麵怪蚊”的黑潮卻不準備放過他,驟然拔高,從上方直壓而下,徹底覆蓋住了他逃竄的位置。

    白淵心底暗自歎息,便準備稍稍施展一點力量,以逃出這無妄之災的範圍。

    可就在他即將動時,卻忽地頓住了,因為...有人來救他了。

    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後,繼而對著怪蚊方向咆哮出一聲:“滾!!”

    是塗山司祭!

    司祭乃是六品古妖,他的聲音掀起一陣狂風,直接將怪蚊吹遠。

    而控製著怪蚊的存在似乎也沒想到塗山司祭出手,便急忙召怪蚊返回了。

    塗山司祭走到白淵身側,拍了拍他肩膀道:“項奎,你怎麽來這裏?”

    白淵道:“一直在象背上,很悶,難得下來,就想到周圍透透氣...司祭,那是什麽?是禁地麽?”

    他裝出心有餘悸的樣子。

    塗山司祭本不想說,可是...一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的感覺浮現出來,再稍一思索,他就說服了自己,然後道:“你既是夢三大主教舉薦而來的,我自當多多照顧。

    也罷,這些事也不是什麽秘密,我便說與你聽就是了。

    剛剛你遭遇的並不是禁地,而是昆侖國在戎朝各地設立的毒素實驗室。

    昆侖國擅刑疫,而刑疫則需要大量的實驗,所以他們分散在戎朝的各處進行實驗。

    你剛剛應該是不小心踏入了某一個昆侖國實驗室周邊,才遭受了攻擊。

    總之,下次小心便是了。

    昆侖國的這種做法,得到了戰神國和父教的支持,而我白月國一向不理這些事,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久而久之,昆侖國實驗室的這些存在就變本加厲了,他們嫌棄妖獸實驗品缺少反饋,嫌棄北地的奴隸販子運送速度太慢、運輸距離太遠,就開始偷偷抓捕我們白月國的第三等國民。

    但是,他們的這種抓捕是格外小心的,一般都是在暗中進行。”

    “他們的做法是很有心機的,第三等國民在白月國很多都是炮灰般的存在,若是專門為他們出手,是很奇怪的。

    再加上白月國國主,以及白月國上麵的主教們都不太喜歡處理政事,所以...也就聽之任之,各憑本事了。”

    塗山司祭知無不言,掏心窩子地和白淵說著話...

    說完,他甚至還抓著白淵飛到了周邊一處的高崖上,然後深吸一口寒風,猛地一吐,發出“唾”聲。

    隨著這聲音的落下,一顆如散發著皎潔月華般的圓球從他口中飄了出來,逐漸於飛雪裏升空,繼而照亮四周,以及那黑黢黢的林子,其中就包括剛剛白淵所站的位置,還有前麵的景象。

    塗山司祭熱情地指著高崖下方道:“你看,現在有光了,一切就都變得清晰了。”

    白淵震驚了。

    這不會是妖丹吧...

    司祭啊,你不至於為了讓我看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麽,就把妖丹吐出來了吧?

    他穿越前聽說過一些仙鬼故事,有一篇裏麵說一個狐狸在月下修行,吞吐妖丹,吸收月華,結果被一位“有仙緣”的少年給偷了妖丹。

    那少年偷了妖丹後,就直接化為己用,然後成就了仙人,而苦心修煉的狐狸則因為它是妖,就活該被搶。

    此時,白淵看著懸空的金黃色小球,有些發愣。

    不至於,真不至於,這如火般的熱情,真是讓人...

    欸。

    白淵心底暗暗歎氣。

    塗山司祭似乎察覺了白淵的目光,又感知到其目光裏的歎息,則是暗暗點頭:此子真不愧是大主教親自寫書信舉薦的妖,隻此一點,就能觀其心性,難怪自己一見他就有一種麵善之感,在這幾天的旅途裏,更是越發覺得此子讓人親近。

    他嗬嗬笑道:“項奎啊,你不必擔心,這妖丹我收發自如,本身就聯係於我。

    而我的一身法術也皆係於這妖丹之上,若是有敵人想要掠奪這妖丹,那便需要直接麵對我的法術...”

    白淵:...

    還真是妖丹...

    不過看來古妖和人類還是有不同的。

    人類的法術是束於靈魂,古妖的這是束於妖丹?

    不過也許這妖丹又再束於古妖的靈魂呢?

    他不欲多探究,見塗山司祭如此自信,便也低頭往腳下看去。

    妖丹光華柔和,宛如一輪小型明月,其輝光照耀下,一切皆是清晰起來。

    高崖下為茂盛的覆雪密林,而獨在林子深處忽地出現了一片無有任何樹木的裸地。

    裸地上有些拱起的覆雪土包,像草草的墳墓,又像惡心幹裂的慘白毒瘤,裸地中央之處還隱約有一道朝上的厚重鐵門。

    鐵門上及周邊覆了一層滲人的黑色,顯然正是剛剛的人麵怪蚊返回後停駐在這裏。

    而鐵門下則還隱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顯然內裏正在進行著某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白淵道:“司祭,這裏麵似乎還在進行實驗...”

    塗山司祭道:“是啊,可是我救不了...我救了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糾紛...而且,那正在遭遇的古妖即便救出也已經活不了了。

    這也沒辦法,我白月國不喜戰爭,而更加向往和其他文明的和平共處。

    也正因如此,我白月國的力量在三國一教中最為弱小,也最沒有組織性,國主對於國民的態度近乎是放養。

    對於昆侖國、戰神國、父教來說,我們這裏就是一個除北地外的第二實驗場,而且還是個不會招惹到人族的更安全實驗場。

    無論是什麽危險的實驗,都喜歡放在我白月國來進行,你看到的隻是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的場景罷了

    不過,總體來說還好,隻要行走在我白月國標明了路徑的道路上,那一般都不會出事,可若是稍稍偏離主路,就可能遇到危險,尤其是三等國民...

    不過現在,因為白王和大主教的存在,這些妖還稍稍收斂了,從前...即便是我出麵,他們有時候還不讓...但現在,礙於白王和大主教的存在,他們一般若是所作所為被喊破了,還是會很本分地收手,而不會追擊。”

    白淵:...

    果然,矛盾無處不在,即便是戎朝,也不是鐵板一塊。

    他再想想夢三大主教那樣子,就大概理解“國主對國民近乎放養的態度”是什麽意思了。

    塗山司祭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才深吸一口氣,吞回了妖丹,然後道:“項奎啊,你是大主教舉薦的人,我絕對信任你,但是這些話都是隻能心裏知道而不能說出來的...”

    白淵點點頭。

    明白。

    不就是骨頭軟,性子慫嗎?

    不就是不敢把事態擴大,生怕激起白月國民憤,繼而和戎朝的“兩國一教”爆發矛盾,從而引發戰爭,所以才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不忍則...總之大局為重”,然後越來越軟,隻許別國殺人放火,不許自家大聲呼喊...

    白淵忽地想,能不能來一場“戎朝內部戰爭”,這麽一來既是幫了白月國,也會幫了人族。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和塗山司祭回到了營地。

    他才一走入營地,不少妖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這些目光裏都飽含著善意。

    塗山司祭不禁愣了愣...

    他是知道的,不少下三類的古妖,尤其是從人類轉化來的古妖,都會對“血脈階層”很不以為然,甚至會仇視高階血脈的古妖。

    這些朝聖團的古妖其實都算好的,可是絕大部分古妖必然還是會報以冷漠的目光。

    然而...現在他看到什麽?

    他看到這所有的目光居然都是善意的,關心的...

    其中,竟是沒有糅雜一絲冷漠,一絲仇視。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這...這怎麽可能?

    塗山司祭震驚了。

    但在短暫的錯愕後,他便明白了。

    真不愧是大主教舉薦的古妖,此子真的很不錯,並非他一個妖覺得如此,就連眾妖都能察覺到此子的不凡。

    那麽...此子真是如黑夜裏的明火,如此的璀璨,如此的耀眼,宛如一顆即將緩緩升起的新星,未來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這高壯的醜陋大漢忽地心思一動,甕聲道:“項奎啊,此番去青丘,我或能引薦你見我白月國的噩夢主教。

    噩夢主教常年在修士之地,這幾日因為一些變故,則是趕回來坐鎮白月國。”

    說完...

    他又覺得意猶未盡,不把掏心窩子的心裏話說出來,就是不舒服,便小聲道:“其實我覺得噩夢主教之所以回來坐鎮,是為了尋找白王冕下...

    畢竟,如今隻有夢三大主教得到過白王冕下的血吻,而噩夢主教和夢三大主教一向不和。

    它坐鎮白月國為假,探訪白王為真。

    雖說聖類隻有初吻才能逾越一切法則,在任何時候將初吻對象提升為半聖類,可據說在遠古時候出現過聖類第二次血吻依然誕生半聖的情況。

    噩夢主教就是為了這個可能,才暫緩在修士之地的修行,而特意趕回來的。”

    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