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妖侶之爭道門和古妖(8.3K-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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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朝。

    白月國。

    青丘聖地。

    夢境森林。

    最深處的樹屋裏。

    熾熊熊的燃燒聲還在持續著,焰光將屋內擺飾的影子投在牆壁上,來回扭曲著。

    火爐上,噩夢主教正托腮思索著。

    “白鵠~~”它發出尖叫。

    白衣男子急忙恭敬地往前靠近了些。

    噩夢尖叫道:“發動一切力量,注視著白月國的風吹草動,尤其是夢三大主教還有它的人。無論夢三大主教要做什麽,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完,它從屁股蛋子下的火爐裏掏出一對兒燒焦的黏糊糊的娃娃,然後丟了一個過去,吩咐道:“放入懷裏。”

    白衣男子也沒問這是什麽,噩夢主教如果要搞他,一百個他也不夠搞,照做就是了。

    於是,他小心地抓過那娃娃,看了一眼娃娃被燒的歪七倒八的恐怖臉龐,揣入了懷裏。

    但下一刻,這名為“白鵠”的白衣男子愣了愣。

    因為...燒焦的娃娃才觸碰到他胸口的肌膚,竟然就如水入海綿般滲透了進去。

    噩夢點點頭,滿意地尖叫道:“很好...”

    然後道:“這是噩夢娃娃,能夠汲取人在一段時間裏所有的信息,你的所思所想,你所獲得的一切有關項奎以及其他信息都會被我知道,這就省去了你匯報的過程。

    唔...

    等等。

    你居然仰慕我?

    唔...

    是愛慕?

    是想成為我的妖侶?”

    噩夢實在摸不著腦袋,它當初化形連性別都是拋的硬幣,正麵就做雄性,反麵就做雌性,結果拋了個反麵,就化形成了雌性。

    雖說是雌性,但它自己從沒把自己當做是有性別的,而現在居然有妖對它產生了非分之想...

    這非分之想讓它第一次感知到了自己原來是有性別的,這就很怪。

    略作思索後,噩夢尖叫道:“區區六品,四類血脈,斷了這個想法吧,你,沒有資格。”

    白鵠被叫破心思本就是冷汗涔涔,此時聽到“沒有資格”四個字,心底也隻是淡淡的失落。

    他略微低首,恭敬道:“是,主教。隻是...”

    他欲言又止。

    噩夢尖叫道:“說。”

    白鵠道:“主教,如果您對那位項奎好奇,為何不將噩夢娃娃直接放入他體內呢?畢竟...即便以我的力量,也無法察覺這娃娃的存在。”

    噩夢:!!!

    忘了,這是真的忘了,它到底在想什麽?

    等等,這不是它的錯。

    白鵠身為屬下為何不能提早提醒它?

    而為了節省靈氣,噩夢娃娃一天隻能放置一個...都怪白鵠!

    噩夢主教輕輕咳嗽了下,煙霧的軀體發出“噗噗”聲,繼而尖叫道:“你敢質疑本座的決定?”

    白鵠急忙拜倒:“屬下不敢。”

    由煙霧組成的嬌小人影翹著腿,尖叫道:“噩夢很生氣。”

    說完這五個字,它麵前的白衣男子也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就全身抽搐,雙眼好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物,神魂仿似沉浸在噩夢之中,繼而身子如羊癲瘋般越晃越激烈,數秒後便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噩夢主教細聲細氣地尖叫道:“這是懲罰。

    不過,雖然不知道夢三想做什麽?

    但是...隻要它想做的事,本主教搶在它前麵做掉就是了。”

    ......

    片刻後。

    白衣男子幽幽轉醒,然後他身形幻變,化作一隻白鴿展翅離開,飛入月光之中。

    而從這一刻起,它所有獲得的信息都會被噩夢主教知曉。

    ......

    經過了這為期近乎一周的“聖侍選拔”後,白王廟的聖侍終於定下來了。

    其中白王親和度六層的有十六名妖,親和度七層的有五名妖...

    而最顯眼的則是那位親和度十層的項奎。

    從各方歸來的聖女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看看項奎。

    白淵低調地坐在樹屋裏,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聖女還有各種白月國高層。

    沒有任何懸念,所有妖對他的印象都特別好。

    無論他如何化身祖安人,口吐芬芳,所有白王一脈的妖都似乎挺喜歡他的。

    這種折騰一直持續到次日午間。

    待到白綿綿再來送午餐時,白淵才長歎一聲,就在這半天的時間裏,他把白王三十二聖女,鏡花議會,白月國國主,白王廟十司祭統統見了一遍...

    這些存在毫無疑問是白月國的核心人物,彼此之間必然存在分歧,也會因為各種事情而明爭暗鬥。

    但,這些存在在針對他的事情上,卻出奇的統一。

    白王廟大殿。

    一眾高層祭拜完了白王,便圍攏在一處進行商議。

    “項奎很不錯。”某個聖女直接表態,“他為人豪爽,最關鍵的是我能感受到他對於白王的信仰,堅不可破,看似不在乎,其實卻比誰都要虔誠...我認為他對白王的信仰並不比我們聖女少。”

    “我也感到了,而且他身上有一種讓我很舒服的感覺,這是隻有在祭拜白王冕下時才會感受到的...若非白王冕下給了他足夠多的祝福,我又怎麽會感受到呢?”另一個聖女道。

    在傾聽完了聖女們的態度後,鏡花議會也準備發表意見。

    鏡花議會是白月國的幕後組織,這個組織囊括了白月國的諸多重要存在,其中有第一等公民之中的最強妖魔世家的大家主,有商會領袖,有雖隻是七品但卻是擁有著九星功法的傳奇妖精,甚至連國主都是鏡花議會的一員...

    毋庸置疑,鏡花議會是能夠決定白月國命脈的那一小撮妖魔。

    一個纏繞著綁腿,綁腿上有著繃帶,作苦行裝扮,卻又披著最輝煌的鬥篷的男妖出列了。

    這男妖名為“蒼目”,他雖的境界雖隻有七品,但卻是三類血脈的“夜遊仙鶴”。

    蒼目作為傳奇妖精,他行走在白月國的大地上,毫不懈怠地磨礪著自己的天賦,幫助著這片大地裏遭遇了危險的普通白王血脈妖精。

    他在民間的聲望很高,而恐怖的九星功法讓他即便麵對各種其他種族的實驗室,也能夠成功逃離。

    可以想象...隨著白王的出現,他極可能會得到白王恩賜,而在換血後一舉踏入上三類的層次。

    蒼目道:“他真的很特別...他給了我一種極其特殊的感覺,讓我覺得我會永遠站在他那邊,任何和他作對的都是我的敵人。

    這種感覺,我從未有過。

    我能分辨,這是來自於血液深處的悸動。

    我的血液在順從他,想要親近他,傾聽他的話語。

    若不是夢三大主教親自確認他隻是四類血脈,我還以為他是......”

    蒼目的反應極其敏銳,但是此時他卻也無法說下去。

    因為,他心底充滿了古怪感。

    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話,他卻覺得“理所當然”,然而卻終究無法說下去。

    事實上,所有妖精都有了類似的感覺。

    忽地,鏡花議會中一名笑眯眯的胖妖精出列道:“會不會項奎也是受了白王血吻,夢三大主教之所以確認他是四類血,隻是一種保護措施呢?畢竟...我們沒有親自側過他的血是第幾類。”

    國主出聲提醒道:“嘟家主,我們必須尊重夢三大主教的判斷。”

    胖妖精滿臉笑容,連連稱是。

    蒼目神色動了動,那張在白月國雄性裏算是英俊的臉龐上露出疑惑之色。

    另一邊,一個冷漠的男妖瞥了他一眼,冷冷問:“蒼目,你還發現了什麽?”

    這冷漠男妖也是鏡花議會的成員,他名為劍十三,其血脈則是三類血脈的“飲血劍蝟”...

    飲血劍蝟,是白王一脈中極其罕見的擅長正麵攻防的妖精。

    在未曾化形之前,劍蝟以金屬為食。

    成年之後,則是周身生出金屬刺。

    而在經過許久的磨礪和演化,這些金屬刺會變成它們的兵器,兵器種類各異,大多稀奇古怪。

    但這名冷漠男妖卻是非常罕見地凝聚出了“劍”。

    待到他化形之後,則是成了一名“劍妖”,其運劍手段,可攻可防,在一眾不擅長正麵交鋒的白王妖魔裏算是出類拔萃。

    同樣,他亦是七品境界,距離下一次換血也就半步之遙。

    蒼目搖搖頭,回了句:“沒什麽?”

    劍十三道:“你想說不止如此,對麽?你覺得那位項奎可能擁有著更神秘,更特殊的背景,對麽?”

    蒼目不曾在回複,事實上,在他產生類似想法他就立刻掐滅了。

    而聽著兩妖看似雲裏霧裏的交談,一旁的古妖們各自沉默。

    比“白王血吻”更神秘、更特殊的背景...

    這還有什麽?

    還需要再說麽?

    隻是,卻沒有一個妖敢說出口。

    參會的一名藍發司祭道了聲:“十三啊,慎言。”

    劍十三微微行禮,應了聲。

    氣氛有些微沉默。

    最初接白淵來白王廟的青裙聖女忽道:“我有一事要說。”

    眾妖紛紛側首。

    青裙聖女便把之前在滿月湖邊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眾妖又看向塗山司祭。

    塗山司祭也點點頭,確定了聖女所言。

    之前出聲的藍發司祭道:“為項奎挑選一名妖侶,此事簡單,隻需將所有上三類血脈的單身女妖進行統計,然後交由項奎挑選便是了。

    雖說明麵上他隻是四類血脈,但是白王血脈親和度為十層讓他足以配得上任何上三類血脈的單身女妖。

    反倒是同為四類的女妖配不上他了。

    諸位以為如何?”

    另一名穿著暴露的嫵媚司祭道:“統計太慢太機械了,我覺得舉薦更好。我白月國有哪些好女妖,在座的難道無法說出一二麽?我認為小憐就不錯。”

    說罷,這司祭便看了看正坐於圓桌西南側的一名漂亮女妖。

    這女妖也是鏡花議會的一員,名為睡憐,明麵身份是白月國最大商會的會長之女,幕後卻是白月國商會真正的掌控者,其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心藏溝壑,很有本事。

    她本體是三類血脈的“三尾幻狐”。

    三類血脈,再加上乃是“多尾屬”的狐類妖魔,以及出色無比的能力...睡憐的眼界極其之高,根本沒有一個男妖能入她眼。

    所以,她也一直單身,未曾尋找妖侶。

    那穿著暴露的嫵媚司祭笑道:“小憐,你一直是在壓著境界,在等合適的血吻契機吧?那你正好等等項奎,和他一起晉升,好麽?”

    睡憐的狐媚眼兒動了動,她真的心動了。

    那個名為項奎的男妖,似乎有著恐怖的魔力,讓她受到一種強烈的吸引。

    話題既然牽扯到了鏡花議會的成員,其他妖也都暫時不出聲了,而是靜靜等著這狐媚子的反應。

    隻要這狐媚子點了頭,那這一對兒十有八九能成。

    項奎雖然很特殊,但睡憐也很特殊。

    項奎隻要和睡憐成了妖侶,他就相當於擁有了整個白月國最有錢的女妖。

    事實上,有無數男妖眼饞著這狐媚子,甚至還有些司祭的家族後代期盼著作為它們祖宗的司祭能牽橋搭線,繼而與這狐媚子喜結良緣。

    所以,此時這“十大司祭”中有幾個妖心底是頗有微詞的。

    但詭異的是,他們心底那小小的衝突才生出,就立刻被掐滅了。

    因為,他們發現...自家的後代若想和那位項奎去“搶女妖”,似乎...不配。

    睡憐的思索隻持續了數秒鍾...

    下一刻,她輕輕點了頭。

    眾妖看她點頭,卻沒有半點意外感。

    甚至是“蒼目”、“劍十三”、“嘟家主”都產生了一種“如果他們是女妖,他們大概也會願意”的感覺...

    那暴露的嫵媚司祭看了一眼睡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去做一下紅娘,帶著小憐去......”

    她話音還未落下,卻忽地被打斷了。

    “我不同意。”

    如同女孩般的娃娃音響起。

    眾妖側頭看去,隻見坐在“十司祭”最邊緣、一直在打著瞌睡的美豔女妖忽地睜開了眼。

    這女妖顯然也是司祭,它名為“蘭妃”。

    雖是“妃”,卻不過是遊戲人間時掛的一個名字而已。

    人間國度眾多,遠非皇朝南國,還有一些異域王朝,在更南方有著許許多多的小國家。

    蘭妃所去的遊戲之地就是那些小國家,她似乎是為了鍛煉她的媚術才去的。

    而在去了那些國家後,蘭妃就真正的化作了“紅顏禍水”,將諸多小國家的國主迷的暈頭轉向,甚至為了她而爆發戰爭。

    她一個女妖,被許多國主封為妃子,而那些國主甚至連她的手都沒摸到過,因為...蘭妃有潔癖,她嫌那些國主肮髒。

    此時,這樣的一名司祭卻坐直了身子,食指繞著長發,然後道:“我不同意睡憐和項奎結成妖侶。”

    提議的嫵媚司祭神色冷了冷,哼了聲,嘲諷道:“蘭妃,你不同意睡憐,難道...你想自己來?”

    蘭妃道:“對呀。”

    眾妖:......

    ...

    ...

    ...

    嫵媚司祭忍不住笑道:“蘭妃,你踏入六品多少年了?項奎他才...”

    蘭妃采著娃娃音,反問道:“不可以嗎?我喜歡那個男妖,他讓我覺得他很幹淨...我很想親近他。”

    這話一出,所有妖都沉默了。

    本來點了頭的狐媚子睡憐也不說話了。

    若是司祭和她搶,她沒辦法再多說什麽。

    嫵媚司祭道:“項奎和你不同,他不會喜歡你這麽騷的女妖。”

    蘭妃笑道:“我還是處子呢~~你呢?你是嗎?”

    嫵媚司祭:“我有妖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