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古劍騰空化巨龍神羽外裹五行氣(8.0K字-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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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黃昏時分,白淵長舒一口氣,諸多感悟湧上心頭,氣運儲蓄增加到了20點。
他睜開眼,看了眼佇立在山崖盡頭的殘陽,起身獨立。
玄武鬥篷在初秋的山風裏,獵獵而動。
因為太陽塔的緣故,皇都的防禦措施癱瘓了,這座古城已經對虎視眈眈的外來客們敞開了大門。
白淵自然也是更方便進入此處了。
他身形閃爍,很快來到了龍下學宮外。
未幾...
一輛馬車從龍下學宮駛出。
白淵看清是長生樓的馬車,便直接利用【鏡法】上了車。
車裏,朱玉墨正和葉霞衣在說說笑笑,見到突然多了一個人,都是嚇得笑容凝滯,神經繃緊、幾欲尖叫。
但在看清楚來人後,
葉霞衣舒了口氣。
朱玉墨露出欣喜之色,她狹長迷離的雙目裏有秋波和星子流轉,軟軟糯糯地喊了聲:“先生,您回來啦。”
“嗯”,白淵淡淡應了聲,然後坐到她身側,摟住她的腰肢,自從經曆了許多事後,他就決定坦然地去麵對自己的一些感情,而不是回避。
朱玉墨隻覺嬌軀如觸電般麻了起來,尤其是先生手指觸碰之處宛如帶著滾燙的岩漿,要燒到她骨子裏去。
“先生...”
朱玉墨雙頰漲紅,嚶嚀一聲。
葉霞衣急忙側頭看向車窗,假裝在欣賞風景,這位長生樓樓主的夫人恨不得自己現在在車底。
不,車底也不行,萬一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聲音呢?
葉霞衣心中暗道:看來玉墨平時說的那些她和先生感情一般,都是騙人的。這種“小別勝新婚、郎有情妾有意”的感覺,是一般麽?
她默默無語。
車輪轂“哢哢”地響著,碾過這亂世皇城外出的道。
禦車的長生樓車夫並不知道車內突然多了一個男人,也不知道此時這本是有些冷清的車廂內驟地溫暖如春。
白淵摟著朱玉墨腰肢的手也在抖。
他能感到墨娘那朱色勁衫勒裹的腰間如有火焰在傳來,讓他的手指都發燙了。
白淵有些緊張...
想起平日裏朱玉墨老師的冷媚,那風情萬種、卻宛如永不融化的冰山般的氣質,便更是莫名地緊張起來...
但很快,他鎮定了下來。
他的五指也摟緊了朱玉墨,然後道:“玉墨,我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你隨我立刻回平安坊。”
墨娘微微側身,左手從他小腹前繞過,繼而摟住他的腰,柔聲道:“都聽你的。”
事實上,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此時心底歡喜,卻又輕聲嗔道:“霞衣還在呢。”
這五個字讓葉霞衣耳根子都燒紅了,她繼續看風景,這是姑子在和她男人好的時候,她一定要裝作看不到聽不到。
白淵道:“那你抓緊我,我現在就帶你回平安坊。”
墨娘:???
葉霞衣:???
白淵抓著墨娘,身形閃動之間,就出現在了平安坊。
這是【七點坐標】的能力,方圓千裏內設定七個坐標,然後能夠在七個坐標間隨意穿梭,而平安坊、龍下學宮、皇子府都是白淵固定設定的三個坐標。
一到平安坊,白淵身形又一閃,直接來到了墨娘所在的院子。
院落上,黃昏暗沉,盛夏的綠葉已開始泛黃。
墨娘錯愕地看著周圍環境的幻變,但很快就適應了。
先生是有大本事的男人,無論先生帶著她做什麽,都是很正常的。
白淵鬆開墨娘的腰肢,正要踏步入院子,忽地他停下了腳步。
院子裏的深處竟然傳來談話聲,而且這談話聲頗有些不正常,似乎是六子和某個男人的交談。
他看了眼墨娘。
墨娘愣了愣,但很快也聽到了。
她急忙搖了搖頭,傳音道:“先生,我不知道。”
白淵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站著不動,開始傾聽院內的交談。
墨娘猶豫了下,細細傾聽,逐漸地...逐漸地...她也開始察覺這談話的古怪。
忽地,她想起近些日子屠六子有些神神秘秘的,也許就是和此時有關。
......
“經過這許久,小居士應該相信貧道了吧?”
“那麽...小居士可知為何學不會這等凡人的粗淺法門?”
一個平靜的男人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六子的聲音響起:“那不是粗淺法門,是先生教導我的力量。”
男人聲音淡淡道:“我道之外,皆是外道。
小居士所吃的妖丹乃是我教屠鶴仙所留...
小居士能吃下此妖丹,並且吸收屠鶴仙的信息和部分力量,那便說明與我教有緣。
當修我教法門,豈可學習那些粗淺而鄙陋的外道法門?”
男人稍作停頓,微微揚聲道:“食妖丹者雖少,但皇朝地大物博,如此...我教之人亦多矣。
此時,正當天地大變之際,我教應運而出,自是需斂天下教徒,共同努力,派出外道,塑我正道。
而作為回報,小居士可以掌控真正的適合你的修行力量,而不是這等凡俗法門。
對於這一點,小居士應該已經徹底了解了吧?”
在這句話說完,院落裏就陷入了沉默。
白淵看了一眼墨娘。
墨娘搖搖頭,傳音道:“先生...此事我是第一次見。”
白淵自然相信墨娘,他回傳了一句:“稍後,此人應該會離去,我跟蹤他...你幫我查清最近皇都以及周邊突然出現的勢力。”
墨娘應了聲,輕聲道:“先生...小心些,墨娘會等您回來。”
說罷,她又想起了什麽道:“先生之前交給我的玉簡雖還未完全開完,但卻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古物,先生有空了可以來看看。”
兩人靜靜站在門前。
院內的兩人還在交談。
那男人在灌輸著一些信息。
六子似乎有些猶豫,顯然曾經嚐到過那自稱“貧道”的男人所給予的一些甜頭。
這個大男孩在經曆了不少事,遭遇了不少挫折後,心態也開始慢慢發生改變。
又過了半炷香時間,那男人便急匆匆地施展身法從側邊圍牆離開了。
白淵也隨之跟了出去。
那是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男子,一出平安坊就開始改變身形,繼而化作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白淵眉頭稍蹙,能夠看到這般的景象,他也算是頗為意外。
“又是太陽塔文明的幽魂,這些掌控者聚合能力的幽魂...實在太可怕了...”
“可是,即便太陽塔文明複蘇了,但也不可能一次性出現這麽多吧?
這才短短幾日的功夫,我就看到了兩個?”
“不對,不是多...而是太陽塔文明的力量正用在關鍵之處。
對他們來說,皇宮是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無聲無息地殺死弘王,扶持冠軍王上位,是他們要做的事。
而在皇都之中,對他們來說具有著很強威脅的人裏,無名先生絕對算是一個。”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遇見兩個...”
白淵心中一凜,這些魔爪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探到了他的身邊,開始從和他有親近關係的人下手了嗎?
他一邊默默思索著,一邊跟蹤著這名已經化作了女人模樣的青色道袍男子。
女子很快來到了一個商隊,然後又用女聲和商隊的人熟悉地交談起來,繼而又隨著商隊的人出了城。
白淵如幽靈般跟隨在商隊裏。
以他現在的力量,若想不被發現,那麽別人是很難發現他的。
他此時正坐在一個載貨車廂裏,一邊平靜地積累氣運,一邊如同雷達發射器一般,接受著周圍所有的信息。
車廂裏載著茶,綢緞之類的物品,而這些物品在異國是很受歡迎的,即便是戎朝也喜歡購買這些東西。
未幾,馬車到了城門前,守衛似乎對這支商隊很熟悉,在略作盤查貨物後,就放行了。
白淵心中一動。
“是了...這太陽塔文明的存在應該無法直接出城,所以才用這種法子,那應該隻是七品的小家夥吧。
看來,皇都雖然已經失去了防禦係統,但組織卻顯然不想直接攻破這兒。
也對,攻破皇都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要的是或奴役人類,或讓人類成為信徒,繼而竊取皇朝香火,以支持祂們更大幅度的降臨。
所以,皇位尤其重要,因為世俗的皇帝可以在明麵上下達很多命令,也可以悄悄做許多小動作。
這些小動作即便是龍脈也未必能察覺,即便可以察覺也不可能及時察覺,等到察覺時,卻十有八九為之晚矣。”
“希望,這個小家夥能夠把我帶去一個不錯的地方吧...如果能夠看到太陽塔所在,那就更好了。”
白淵如此想著。
忽地,他有些無語...
“什麽時候開始,我也喜歡用小家夥稱呼別人了?這是和撒納吐司學的吧?”
“不,可能也有夢三的功勞...”
咕嚕,咕嚕,咕嚕...
商隊的車隊駛出北城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皇城的數十丈高牆上也燃起了照明的火盆與火把。
但這般的高牆隻能抵擋士兵,卻無法抵擋無孔不入的古代文明。
“碧姑娘,你還是要在這裏下車嗎?”
“是啊,前麵不遠處就是趙家村了,這般的世道我一個姑娘家可不敢獨自出城,這可有勞王叔還有商隊了。”
“哈哈哈,碧姑娘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車隊裏傳來簡單的交流。
旋即,在月色裏的車隊停了停。
之前的青色道袍男子,現在穿著青裙的碧姑娘下了車。
白淵欣賞著這位的全程演技,對於太陽塔文明的恐怖又加深了一層了解。
“果然,不獨我一個人擅長演技...這些人可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這位碧姑娘就算在我麵前,我也無法分辨出她曾經是在平安坊裏蠱惑六子的那名道士。
而這就是太陽塔文明的可怕之處。”
他也旋即起身,氣運儲蓄從20變為了22,然後一個鏡法下了車,他要看看這“碧姑娘”為什麽要來趙家莊。
“碧姑娘”下車後,快速向遠而去。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淵的跟蹤。
長草隨夜風和月光而動,照明前方村口的一個大榕樹。
榕樹在風裏颯颯作響,碧姑娘入了村,白淵也隨之踏入。
但就在他踏過大榕樹的一刹那,一道突兀的身影出現在莊口,那身影雖然低著頭、裹著鬥篷、甚至臉龐都藏在兜帽的陰影裏,但白淵能感到這身影居然精確地凝視向他所在的位置。
“是某種奇異的區域麽?”
白淵有些好奇,最關鍵的是這區域他竟然沒有感受到。
他從樹後走出。
“碧姑娘”見她身後有人出現,頓時愣住了,再看清無名那身標配的玄武長袍、冰蠶麵具後,更是露出恐懼之色,她甚至已經猜測到“她在蠱惑六子時”可能被無名先生抓了個正著,然後又被一路尾隨至此,找到了趙家莊。
“你是什麽時候跟著我的?”“碧姑娘”露出恐懼之色,尖叫著質問。
白淵還未說話,鬥篷人冷聲道:“被無名先生跟蹤,不算你失職,下去吧。”
“碧姑娘”急忙低頭,恭敬地行禮,然後退下。
白淵有些無語。
什麽叫“被無名先生跟蹤,不算你失職”?
他現在在這些存在的眼裏已經被拔高到這地步了嗎?
鬥篷人側回頭問:“無名先生深夜追蹤而來,有何指教?”
白淵淡淡道:“看看什麽人在招惹平安坊。”
他是想借機探尋周邊勢力,卻故意轉移了話題重心,暫時降低了矛盾點。
鬥篷人歎息道:“若是平時,我必定和先生說一聲今後我們再也不碰平安坊了。可今天...先生真是來的不是時候了。”
白淵稍稍動容。
但【妙道】並沒有提醒危險。
更何況,他還穿著凶無忌,佩戴著“不可褻瀆”、“不朽之息”的無敵buff,以及“不朽萌芽”這樣的複活buff。
諸多思緒落定,他沒有轉身就跑,而是問出了樹立必死fag的問題:“為什麽?”
鬥篷人笑道:“先生於人類已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
可惜...先生對於這個世界還知之甚少,對於力量還未曾心存敬畏。
不過這也不怪先生,因為...這世上有些力量本就是無法想象的。
先生雖強,可來此地終究是來錯了。
若是早些來,或許還有希望,現在...可惜了。”
白淵越發好奇和警惕,他神識掃過四周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動靜,換句話說...要麽有一個更恐怖的敵人蟄伏著,要麽對手就是眼前這鬥篷人。
那鬥篷人有恃無恐,微微笑著道:“無妨,先生這般的人物即便被我所殺,先生的身份卻依然能夠活下來,就由我來成為今後的先生可好?”
說罷,他掀開鬥篷,露出了他的臉龐。
那是一張沒有麵孔的臉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