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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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護畢竟受傷流了不少血,身體虛弱,烤了一會火便熬不住了,自行回到帳篷中休息去,高世雄立即溜了回來,占據了前者的位置,這裏離大青馬遠,安全無憂!

    高不凡既好氣又好笑:“瞧你這份出息,連馬都不如,也不嫌丟人。”

    高世雄大言不慚道:“你這馬不是馬,是馬精,俺惹不起還不成?”

    大青馬打了個響鼻表示不屑,高世雄立即指著大青馬道:“瞧瞧,馬能聽得懂人話還能叫馬?這畜牲成精了都!”

    高不凡打了個嗬欠道:“得了,吃飽就洗洗睡吧,別像個阿婆似的喋喋不休。”

    高世衡這貨卻環視了一遍四周,壓低聲音道:“長卿老大,俺覺得這個羅藝還不錯啊,而且馬上就要打仗了,留在他麾下效力,說不定還真有機會立大功,你為何不答應?總不會真想養一輩子馬吧?”

    高不凡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養馬挺好的,怎麽?難道世衡想到羅督軍麾下效力,那明天我替你打聲招呼,憑你們兩個的本事,當個親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高世衡立即擺手兼搖頭:“還是算了,長卿你都不去,我自己去有什麽意思?不去!”

    “對,要是長卿老大去,我們自然也跟著去,否則一切免談。”高世雄傲然道,仿佛人家羅藝一定稀罕他們哥倆似的。

    高不凡好笑道:“你們以為這是逛青樓呢,有錢就是大爺,還一起去!”

    “嘿,說起逛青樓,長卿老大之前答應過請俺們哥倆的,到現在還沒兌現呢,杏花春雨樓的粉頭都換了兩茬了。”高世雄不滿道。

    高世雄話音剛下,一道黃光便向他射來,連忙伸手一撈,發現是一錠金子,愕然道:“長卿老大,俺知道你賣了那批牝馬,現在年少多金,但俺也不是青樓裏的老鴇,給俺金子作甚?”

    高不凡揮手道:“不是讓我請嗎,金子拿去,隨你們點多少個粉頭,我不幹涉!”

    高世雄翻了個白眼,傲然道:“長卿老大以為俺哥倆點不起粉頭嗎?不是金子銀子問題,還是那句,你要是不去,俺們自己去有什麽意思?”

    “就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起嫖才是真的嫖,一起爽才是真的爽,咱們高氏三雄齊上齊下,共同進退,就算逛青樓也是如此!”高世衡搖頭晃腦地附和道。

    高不凡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怒道:“滾!”

    高世雄和高世衡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後者撓了撓頭小聲問:“長卿老大,你不會是那方麵不行吧,俺認識一位老神醫,專治這一方麵的疑難雜症,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

    “介紹你妹,快滾!”

    “俺們沒妹,要是有,肯定介紹給長卿老大你,就算暖床也行。”

    嘭……

    一蓬紅光向著哥倆打去,卻是高不凡用腳賜起一團滾燙的火炭,哥倆立刻鬼叫著落荒而逃。高不凡哭笑不得,幸好這兩個二貨沒有妹妹,否則就這個家夥對不起觀眾的長相,自己豈不是遭了大難。

    高世雄兄弟一走,總算耳根清淨了,高不凡摸了摸手臂處的傷口,發現果然已經結痂了,從小就這樣,他的自愈能力出奇的強,一般的小傷根本不用處理,或許這也是穿越前那場核事故給他帶來的好處,就跟能他能在水下長時間憋氣一樣。

    這時大青馬已經把豆料吃完了,也不用高不凡吩咐,自己站起來回到馬群中,其他馬匹見到它立即站起來讓路,然後大青馬就像個王者般走到中間臥倒,其他馬這才圍在它四周躺下,有幾匹母馬還討好地蹭了蹭它,簡直帝王般的享受,連高不凡都點羨慕了。

    又靜坐了片刻,氣溫越發的低了,四周的地麵上鋪上了一層白白的東西,寒意透體侵肌,敢情是下霜了。

    高不凡緊了緊衣服,不由想起了竇線娘,這妮子隻帶了兩套衣服,天寒地凍的,現在也不知在哪挨饑受寒呢,真是個倔強的妞兒,高大和高二追上她了嗎?

    此時篝火已漸漸弱了下去,高不凡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腳便向自己那頂帳篷走去,當行到帳篷前時,忽然站定了腳步,神情頗有些古怪。

    就在此時,帳篷中突然寒光一閃,一點劍尖直刺高不凡的胸前,仿似那毒蛇吐信。

    高不凡不慌不忙地側身閃過,雙掌猛然一合,竟然把劍身給夾住了。帳篷中一刺客嚇了一跳,顯然沒料到高不凡竟然如此膽大,敢用手來夾利劍,他就不怕有個閃失,把兩隻手掌都給切掉嗎?

    刺客想把劍抽回去,結果卻發現劍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不由心頭駭然。

    高不凡這時猛地一發力,帳篷中的刺客便不由自主地飛跌出來,而前者已經一掌朝其胸前拍來。

    然而正當高不凡的手碰到刺客的胸口時,卻突然像觸電般收了回來,倏地往後退開一米許,借著遠處的火光仔細一瞧,發現這名刺客不是別個,赫然正是公孫盈袖的婢女佩劍。

    隻見佩劍此刻麵紅耳赤的,又羞又怒地盯著高不凡,後者皺了皺劍眉冷道:“在下與佩劍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因何躲在帳中偷襲在下?”

    佩劍把長劍歸鞘,狡辯道:“誰偷襲了,人家隻是跟高公子開個玩笑罷了。”

    高不凡冷冷地道:“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要不是佩劍姑娘身上確實沒有殺氣,剛才你已經躺下了。”

    佩劍心中一凜,嘴上卻不服氣地道:“奴婢剛才要是全力出手,還不見得誰先躺下呢。”

    事實勝於雄辯,高不凡也懶得跟她鬥嘴,淡道:“佩劍姑娘大晚上的鑽進男人的帳篷裏,莫非就是為了開個玩笑?”

    佩劍臉上一熱,啐道:“誰大晚上的鑽男人……哼,婢子是奉了我家姑娘之命來請高公子的。”

    “公孫大家有事?”高不凡皺眉問。

    “高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佩劍說完轉身便欲離開,仿佛吃定對方不會拒絕似的。

    豈料高不凡卻不吃這套,搖了搖頭淡道:“很晚了,有什麽明天再聊吧。”說完徑直從佩劍身邊走過,鑽進了帳篷之中。

    佩劍呆了一下,繼而氣得跺了跺腳,轉身快步離開了,帳篷中的高不凡聳了聳肩,倒頭和衣而睡,美女就了不起嗎?美女就得別人隨叫隨到,瞧把你慣得,天寒地凍的,睡覺練功才是正經。

    且說佩劍回到公孫盈袖所在的帳篷,悻悻地道:“那個高長卿真不識好歹,竟然拒絕了姑娘的邀請,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學人家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也不瞧瞧自己的道行。”

    公孫盈袖蹙眉道:“佩劍,你是不是態度不好,得罪了高公子?”

    佩劍倒是不敢隱瞞,訕訕地道:“婢子躲在帳篷裏刺了他一劍。”

    公孫盈袖無奈地問道:“那結果如何?”

    “婢子的劍被他用雙手夾住了,還……還差點被他所傷,此子的武功確實極高,婢子隻怕不是他的對手。”佩劍直言道。

    公孫盈袖淡道:“自討沒趣,白天看他出手就該知道了。”

    佩劍吐了吐舌道:“婢子還是想親自試試,這家夥機警得很,剛走到帳篷外就發現婢子了,簡直就是一隻小狐狸!”

    公孫盈袖歎了口氣道:“高長卿若是一般人,長孫晟如何能菁睞於他,連禦賜的玉佩都送出了,這下倒好,讓你去請人,你卻把人給得罪了,今晚罰你不許睡覺,到外麵值守去吧。”

    佩劍隻好悻悻地退出了帳篷站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