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機會難得，難得可以和這個係統的創造者搭上話，方木必須搞清楚一個問題。

    方木深吸一口氣：“我一直覺得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告訴我，我得到了係統，我應該付出什麽。”

    “還不錯，我剛剛還在想為什麽你一直沒問這個最重要的問題。就當是額外附贈你的吧。”聲音沉默了一陣，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宇宙不止一個吧？比較經典的有類似漫威宇宙，魔法少女小圓的宇宙，未來日記的宇宙，這些宇宙之間本來應該沒有任何聯係，但就在不久前，大概一年前吧。除了現實世界，所有虛擬宇宙之間開始變得不穩定。出現了很多贗品。這個贗品就是虛擬角色的複製體。我目前接觸過的贗品有幾十個了，其中最麻煩的應該是孫悟空的贗品。哦是七龍珠那個孫悟空，不是西遊記那個。西遊記那個不是我負責範圍內。”

    “這些贗品在各個宇宙之間掠奪世界的存在力和修複力，因為這，已經有數十個宇宙崩潰了。贗品的實力比起本體要稍弱一些，但卻依舊很麻煩。係統其實也不止一個，在現實世界的平行宇宙中，還有幾個係統，不過和你有些不一樣。你的係統偏向二次元虛擬角色，在平行宇宙還有偏向電影，小說一類的係統。你運氣其實已經好多了，二次元大多數還是很好說話的。你要付出的就是，未來我死了，或者退休了，你的任務就是接替我，然後在你所在的現實世界在找一個擁有未來的人，將係統送給他就好。”

    方木有些疑惑：“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總覺得你有什麽瞞著我。”雖然這個聲音說的已經很充足了，但方木本來就不是那種輕易就會相信別人話的人，下意識就覺得這個聲音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情。但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我唯獨不會害你。”

    “總覺得很難相信。”方木歎了口氣，繼續問到：“現在我隻需要拿到兩個王室血液就可以離開了嗎？”

    “血液啊？那個都無所謂。本來叫你收集血液也隻是定下一個離開標準，現在既然我已經親自和你對話了，要離開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講你送回到現實世界。哦對了，永江衣玖已經出現在現實世界這事你知不知道？”

    方木點了點頭：“有人已經告訴我了。”

    “不出意外的話，永江衣玖會在現實世界待很久，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畢竟是八雲紫親自送過去的，離開的時候也需要八雲紫出手接走。在此期間，你們就好好相處吧。估計過上大概一個月，我還有一個任務需要交給你。”

    “任務？”

    “恩，不是什麽麻煩事。你知道clannad嗎？”

    “知道。”

    “知道就好，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後，我需要你去clannad中的小鎮幫我收集13個光玉。clannad中的世界承認力堪比現實世界。我雖然也可以過去，但太麻煩了。13個光玉對我對你都很重要，本來想早早就叫你去的，不過曉美焰似乎有事情找你，我留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處理曉美焰的事情了。”

    “曉美焰？”

    似乎......有什麽記憶被翻出來了。

    好像是幾年前？三年？五年？已經過去很久了，方木也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黑長直少女說的話。

    “救救我，隻有你才可以。”

    “曉美焰，記住這個名字。”

    “誒？好奇怪，為什麽我會忘記這段記憶。”方木輕輕抓著自己的頭發，聲音有些疑惑：“我答應了曉美焰，不應該啊，為什麽我會忘了，絲毫沒有記憶啊。”

    “是嗎？沒有記憶？看來曉美焰也留了後手呢。”

    “曉美焰的後手？”

    “恩，我沒猜錯的話曉美焰那家夥應該把你的記憶封存了，想要重新激活需要一個契機，雖然我不知道契機是什麽。畢竟她不可能告訴我，她和我關係算不上多好，隻能算是合作吧，連夥伴都說不上。”聲音發出自嘲一般的笑聲：“曾經，我也是她可以信任的人，可惜我自己作，導致友誼的小船，翻了。”

    話題，為什麽變沉重了？

    “可為什麽要那樣做呢？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方木疑惑的詢問。

    “因為她的行為很可能改變未來。過去的你沒有接觸到係統，虛擬角色出現在現實世界什麽的你根本不會去想。如果曉美焰不封存那段記憶，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未來，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想曉美焰也是這麽想的吧。”

    “這樣嗎？可我要怎麽去曉美焰的世界？”

    “哈？我怎麽知道？”

    “......”方木嘴角一抽：“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而且魔法少女小圓世界有圓環之理時刻監視著整個宇宙，我可沒辦法悄悄的進去。所以就算你問我我也沒辦法。”

    “我以為你是萬能的。”

    “某種意義上我的確是萬能的。但就和無限恐怖裏麵的主神一樣，我同樣也有很多限製。不過有一個猜測，你如果願意實踐的話也許可以。”

    “什麽猜測？”

    “你知道偽街的孩子吧？恩，你肯定知道，或許前往魔法少女小圓的宇宙需要那些孩子的幫忙。”

    方木思考了一下疑惑道：“我猜一下吧，偽街的孩子，那些孩子曾經不止一次告訴我‘回去了’。回去那裏？這個我並不知道，動漫裏麵也沒有指出，那麽是不是存在一個偽街的孩子休息的地方，名字暫且就叫它偽街，而這個地方，就聯係著魔法少女小圓的宇宙。”

    “聰明，猜的八九不離十。”聲音讚揚了一句：“好了，我在這裏逗留的夠久了，你呢？現在離開還是我設置你收集到王室血液在離開？”

    “收集王室血液後在離開吧。”方木毫不猶豫的回答，雖然已經稍微感覺到了無趣，但這個世界還有一些人要拜別，一些事要處理，這些麻煩的事情，大概也需要半天時間。

    “那好，那麽短期再見嘍，下次去clannad世界的時候我在找你。”

    聲音消失不見，方木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腦內的思緒，開始往自己之間負責的任務區域敢去。

    糟糕，忘記問茉美香的事情了。

    關於茉美香的任務什麽的，完全忘記了！！

    ......

    ......

    “方木，還沒有回來啊。”米娜擔心的自語，康尼走上前拍了拍米娜的肩膀：“放心吧。就算殺不死那個巨人，跑掉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那個巨人速度還是很快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巨人肚子裏了。”尤彌爾撇了撇嘴。

    “喂醜女，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嗎？”康尼不滿的看了尤彌爾一眼，尤彌爾“嘖”了一聲沒有搭話。

    “放心吧，那種奇行種還殺不死我。”就在這時，方木的聲音突然傳來，出現在建築上的方木穩住了腳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開口。

    “沒事吧？”康尼走到方木身邊，擔心的詢問。

    “沒事。一點事都沒。”

    “那個奇行種呢？”

    “被解決了。不過不是我幹的。”看眾人一臉驚訝，方木解釋到：“那個奇行種別的不說，速度還是很麻煩的，是利威爾兵長解決的。”

    康尼問到：“你遇到利威爾兵長了？”

    “恩，先不說這些了。我來，是和你們告別的。”方木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立體機動裝置，還有訓練兵團的衣服遞給了康尼：“幫我還回去吧。未來我是用不上了。”

    “什麽意思？方木你要退出訓練兵團？”康尼疑惑的接過裝備。

    “差不多吧。”方木笑著回答。

    尤彌爾看著方木：“難倒是害怕嗎？”

    “害怕？怎麽可能？方木為什麽要怕那些巨人。”米娜打斷了尤彌爾的話，“呐，方木你為什麽要退出訓練兵團？你退出的話我也退出。”

    “士兵遊戲，我玩膩了。”方木輕聲開口道：“說到底，我並沒有經曆過和你們一樣的絕望，所以也無法承擔和你們一樣的責任。”

    “方木，你這話是......”

    “我來自牆壁外。”方木接過話：“米娜，你不是問我為什麽那麽了解牆壁外嗎？那是因為我來自牆壁外。所以我才這麽了解。我沒有經曆過巨人帶來的絕望，雖然嘴上說著什麽人類希望，歸根到底隻是紙上談兵，最後反而是我第一個放棄了啊。”

    康尼開口道：“那為什麽要離開？”

    “因為我也有我的事情啊，我並不能一直待在牆壁裏麵。”方木看向尤彌爾，發現尤彌爾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放心吧，我不是巨人。”猜到尤彌爾的心思，方木解釋，因為尤彌爾和其他人不同，尤彌爾本身就是巨人，而方木說自己來自牆壁外，自然會引起尤彌爾的懷疑。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方木看向赫裏斯塔道：“赫裏斯塔，最後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赫裏斯塔臉上困惑的表情問到：“拜托我嗎？”

    “恩，和之前的請求一樣。可以給我一點你的血液嗎？”

    方木的話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赫裏斯塔下意識就答應了下來。

    “謝謝了。”

    赫裏斯塔和上一次一樣割破了手指，方木將血液裝在一個小瓶子裏麵，這一次係統的聲音出現在自己腦海。

    “王室血液×2，宿主是否選擇離開《進擊的巨人》世界。”

    方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康尼開口道：“康尼，幫我給阿尼，萊納和胡佛帶一句話，告訴他們答應他們合作取消，告訴他們的情報就是免費贈送的吧，而且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

    “說出去？說出去什麽？”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方木搖了搖頭，之後看向四人：“那麽，我也就不和其他人見麵了。最後道別吧。”

    “再見了，相處三年的戰友。”方木一個後跳，直接跳下了建築頂，米娜急忙跑到建築邊上，但卻已經不見了方木的身影。

    看著空無一人的接到，米娜喃喃自語：“不見了？怎麽會？”

    ......

    ......

    “你瘋了，你絕對是瘋了！曉美焰，我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你的話！”藍色短發少女站在高塔上，在她麵前，曉美焰背對著她，眼前是萬家燈火。

    “美樹沙耶加，你倒是說說，我哪裏瘋掉了？”曉美焰一撩頭發，側過頭用紫色的雙眸看向身後的藍色短發少女。

    “你居然開放了輪回的渠道，你這難道不是瘋了嗎？”沙耶加一揮手，無數把西洋劍出現在她身邊：“即使用武力......”

    “用武力，你是我的對手嗎？”

    沙耶加不甘的看著曉美焰：“告訴我為什麽要打開輪回的渠道！你難道不明白如果那些家夥進入你的輪回，會導致多大的後果嗎？世界線會被改變，這個世界會被毀掉的。”

    “你也說了是我的輪回。我自然有把握。我不會害小圓，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即使是在過去，我也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小圓。”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漩渦狀的星雲格外閃耀，那是粉色的星空。

    圓環之理。

    “看在小圓的份上，我最後在信你一次，別叫我失望曉美焰。”美樹沙耶加收回西洋劍轉身離開，曉美焰突然開口道：“還記得我曾經問你要你的靈魂寶石嗎？”

    “幹什麽？”美樹沙耶加停下了腳步。

    “你，我，巴麻美，佐倉杏子，還有小圓。見瀧原的魔法少女們，我們種下希望的種子，卻收獲了絕望的果實。”

    “說這些幹什麽？”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再一次種下了希望的果實。這一次的果實，是你的靈魂寶石和我的靈魂寶石。”

    “這一次，我賭上了所有，這個宇宙和我的現在，未來，過去。這一次，一定會成功。”

    “賭上這麽大的籌碼，你的信心是什麽？或者說怎麽來的勇氣？”美樹沙耶加語氣依舊沒有緩下來的餘地。

    “我的信心？”曉美焰輕聲笑著：“誰知道呢？但我願意去賭這一吧。”

    “莫名其妙。”美樹沙耶加冷嘲一聲，從高塔上躍下，幾個閃爍消失在月色中。

    “月色真美。”美樹沙耶加離開後，曉美焰看著今夜的月光喃喃道：“現實世界應該已經過去五年了，算起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快一點吧，第七輪回的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絕望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