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王爺在替葉鳳頃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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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依柔聽完母親的話,麵泛紅光。

    喜不自收。

    摸摸自己的臉:“娘,他真的來接我了!”

    “我就知道,他雖然麵冷,心裏卻是真的喜歡我!”

    許氏也很替她高興,拍拍她的手:“你呀,先前做的事可一定要瞞好,破了身子這事兒絕不能讓他知道一星半點!”

    “這男人呐,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一旦你沒有落紅,他們就說你不幹淨,還會把你浸豬籠!”

    當初慕容烈向皇上求即葉依柔的時候,她還覺得慕容烈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現在再看,一個破了身子的女兒,能得到寧王的真心,真是賺大了!

    生怕女兒一個衝動把事實告訴慕容烈,連嚇帶哄。

    葉依柔覺得母親說的很有道理:“嗯,我都聽阿娘的,絕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可是阿娘,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碰過我,我該怎麽辦?”

    這是眼下讓她最頭疼的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慕容烈越是不碰她,她就越害怕。

    萬一哪天,他突然留宿她房中,她來不及準備,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每天在房裏藏一個大活人等著他吧?

    許氏按著她坐在銅鏡前,替她梳頭:“你不要擔心,娘會替你安排好一切!”

    “隻要今兒把他留在葉府,晚上娘自有法子!”

    葉依柔一聽母親說有辦法,眼前一亮:“好,女兒都聽娘的!不去接他!”

    “回頭想法子讓他留在葉府過夜!”

    許氏十分高興:“這才是我的好女兒!”

    葉依柔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的一臉得意。

    原就是慕容烈上趕子向皇上求娶她的,既然他喜歡她,就得容忍她的一切!

    母親說的對,就算她不喜歡慕容烈,也要好好抓牢這個男人的心。

    葉鳳頃,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喜歡的男人被我呼來喝去吧!

    ―――――

    馬車停在葉府門前停下。

    葉長青拱手而立,腰垂的低低的。

    見葉鳳頃從馬車裏出來的時候,狠狠驚訝了一下。

    葉鳳頃看見他,就跟沒看見似的,拿起車上的包袱,直接往後院去。

    連聲“爹”都沒叫。

    剛邁出幾步,葉長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站住!”

    “孽障!回家連父親也不叫一聲!成何體統!”

    他素來不喜這個癡傻的二女兒,對葉鳳頃做事更是百般挑剔。

    雞蛋裏頭挑骨頭。

    原以為葉鳳頃嫁到寧王府的當晚就會被活活打死,誰知道……

    她不僅沒死,還活的好好的,竟然給朝廷立下了大功。

    那些和他同朝為官的人都左一句“恭喜”,右一句“葉大人養了個好女兒”,表麵聽起來都是恭維之詞,實際上卻是在譏諷他,暗中排擠他,搞得他最近事事不順。

    葉長青自然而然就把這筆帳記在了葉鳳頃頭上。

    葉鳳頃有原主記憶。

    隻不過,原主癡傻,能記清楚的事不多。

    但……

    卻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父親有跟沒有一樣。

    從來沒關心過她,更沒有愛護過她,下意識覺得:葉長青不配為人父,也沒有叫他的必要。

    然而……

    這老東西不僅挑她的理兒,還有要跟她算帳的意思,那就不能慣著他了。

    當即把包袱放進翠兒懷裏,回轉過身來看向葉長青:“請問你是哪位?”

    葉長青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滿臉疑惑。

    卻還是回答了她:“我是你爹!”

    葉鳳頃淡淡“哦”了一聲,又問:“那請問你喂我吃過幾次飯?給我洗過幾次尿布?我出嫁的時候你送了多少嫁妝?”

    葉家在這條巷子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加上女婿是慕容烈,邕城人人景仰的寧王殿下,家丁喊的時候,就來了不少借機偷看慕容烈的大姑娘小媳婦。

    所以……

    葉長青和葉鳳頃這段對話大家都聽見了。

    原本還有人指責葉鳳頃對父親不敬,到了這會兒,一點兒聲音都沒了。

    “這……”

    葉長青被葉鳳頃問住,好半天接不上話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他想叫幾個家丁衝過去,好好教訓一下葉鳳頃。

    還沒來的及動,慕容烈就已經下了馬車,芝蘭玉樹般站在那裏,眉眼間盡是清冽。

    “下官參見寧王殿下!”

    葉長青顧不上找葉鳳頃麻煩,忙給慕容烈見禮。

    慕容烈站在樹蔭下,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盯著自己的嶽父大人。

    眸底盡是森寒。

    那樣的眼神,讓葉長青不由得打個寒顫:“不知寧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迎接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慕容烈接著他的話說了一句:“既然知罪,便自己說怎麽罰。”

    葉長青一臉懵。

    寧王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按理說,像這種客套話,都隻是說說而已。

    通常不會有人較真兒,更不會計較。

    別說是皇子,就是皇帝來葉家,沒提前打招呼,葉長青說“迎接來遲,請恕罪”這種話,都不會有人計較。

    可……

    誰也沒想到,慕容烈竟然計較起來。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寧王殿下這是怎麽了?”

    “這麽點小事就罰堂堂吏部侍郎,怕是不合規矩吧?”

    “你懂什麽,沒聽剛才葉侍郎怎麽對葉鳳頃的?我看怕是王爺在替葉鳳頃出氣!”

    “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我看也像,寧王殿下剛才下馬車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

    慕容烈站的筆直,天青色衫子襯得他臉愈發白淨。

    但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寒,卻讓人不敢正視。

    葉長青到現在還弓著腰,腰都沒直起來過,酸得要命,又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他,隻能咬牙撐著。

    “還請寧王殿下明示,下官所犯何錯?”

    慕容烈歪著頭看他:“方才你不是說過?”

    葉長青叫苦不迭。

    這位冷麵王到底要做什麽?

    剛才他是說了,可那就是一句客套話啊!

    偏生的,慕容烈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站在樹蔭下,靜靜等著。

    葉長青一咬牙,索性認了:“下官願意當牛做馬,唯殿下馬首是瞻!”

    這是句表忠心的話,大多數官大一級的人敲打下級的時候,無非是想讓他們站隊。

    慕容烈卻不是。

    “讓嶽父大人當牛做馬,本王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