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知七弟嫌不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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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慕容烈看得明白。

    “下毒”一說,確是葉依柔冤枉了葉鳳頃。

    想著要修複一下與她的關係。

    誰知……

    剛走過來,就瞧見她戀戀不舍望著七弟遠去的背影。

    看樣子,她真的很喜歡七弟!

    男人眯了眯眸子,眼底閃過一抹陰沉。

    定定望著她的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修複關係的話,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既然她一心逃離寧王府,又何必將她留下?

    三心二意的女人,不要也罷!

    因為生氣,男人已然不想再修補兩人關係,反正她也不會在寧王府待太久,倒不如各自為安。

    莫風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他的心思。

    這麽晚,又下著雨,王爺不回房歇息,卻是來看王妃。

    隻怕是……

    對王妃心存歉意。

    “王爺,今日之事,屬下覺得王妃無錯。”

    言外之意:錯在葉依柔。

    慕容烈冷哼一聲,收回放在葉鳳頃身上的視線,眼神卻是冷漠的緊。

    若說葉依柔為了陷害葉鳳頃,不惜服下劇毒,這他倒是不信的。

    因為葉依柔根本就不認識什麽醫術高明的郎中,也沒那個膽子。

    她那個人,惜命的緊。

    絕不可能豁出性命來做下如此蠢鈍之事,中間怕是有什麽誤會。

    故而……

    他想找葉鳳談一談,分析利害,免得與她生出罅隙。

    畢竟,播種救民一事,要倚仗她。

    若葉鳳頃因為此事生氣,兩手一揮不幹了,一時半刻間他到哪裏去找這麽好的幫手?

    他沒想到的是……

    拖著受傷的腳過來,看到的是她望著七弟的背影,戀戀不舍。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待遇。

    有那麽一瞬間,酸溜溜的味道在他心尖兒上漫延開來。

    逼得他急躁起來。

    “這是要一女侍二夫?”

    “就是不知道七弟嫌不嫌棄?”

    因為那點酸意,說出來的話格外傷人。

    若擱在平時,葉鳳頃聽到這刺耳的話,一定會跟他吵上幾句。

    但是今天……

    實在不想看到那張臉。

    長的好看有什麽用?

    眼瞎,心也瞎,這樣的人,她不屑認識。

    既然他相信葉依柔,那就和她注定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所以……

    兩人沒必要有交集。

    最好是陌生人。

    再聽到他這麽難聽的說話,想也不想,大力關閉房門。

    落下門栓,動作幹脆利落,一氣嗬成。

    慕容烈摸著差點被門夾到的鼻尖,悶哼一聲。

    眼下已然沒有必要同她談。

    她根本不給他機會。

    男人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門,拍門:“開門!”

    葉鳳頃已經躺下,全然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轉過身去,背對著門。

    睡覺!

    慕容烈拍了好幾次門,屋內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他十分不悅,正抬腳要踢門,裏頭傳來葉鳳頃的聲音:“很累,很困,真的沒精力,有多遠滾多遠。”

    慕容烈已經抬起的腳隻得又放回地上。

    莫風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爺,咱回吧,王妃她睡下了。”

    慕容烈看看緊閉的門,兀自把心尖尖上那一點酸意壓下去,握了握拳頭。

    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今天的事,你怎麽看?”

    莫風高高舉著傘,在他身後走的很慢。

    突然聽他問自己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才答:“屬下說不好。”

    “王爺一向聰慧,您肯定看明白了。”

    不動聲色又將皮球踢回給他。

    葉依柔畢竟是王爺的心上人,若他說的不好,得罪王爺,往後在王府怎麽混?

    若說出來是事實卻又讓王爺生氣的話,那就更不好辦。

    慕容烈沒有難為他,回房後便躺下了。

    ―――――

    同和郡離國都很近,百姓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

    短短五天時間,整個同和郡的播種便全部完成,種了三千畝的小麥。

    播的早的小麥已經發芽。

    百姓們生怕再有人燒他們的秧苗,每村每戶每天晚上出一個壯丁,四個人一起打更,徹夜守護。

    他們很喜歡葉鳳頃,紛紛表示:絕不白拿葉二小姐的種糧!待糧食收成之後,每畝田歸還葉二小姐二十斤種糧。

    這事兒,他們不隻是說說而已,還立下字據,按了手印兒。

    葉鳳頃拿著那些畫的亂七八糟鬼畫符一樣的紙,哭笑不得。

    她推辭了好幾次,實在耐不住百姓熱情,隻得硬著頭皮收下。

    這幾天,葉依柔倒是老實的緊。

    聽說,自打那天晚上之後,慕容烈沒再去瞧過她,她也未踏出過房門一步。

    原本感情極好的兩人,一夕之間,誰都不理誰了。

    莫風故意把這事說給葉鳳頃聽。

    卻不料……

    她平靜的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絲一毫的在意都沒有。

    就真的好似跟慕容烈是兩個陌路人。

    同和郡的事告一段落,在離開國都後的第五天下午,隊伍起程前往下一個州郡――安平郡。

    葉依柔是被三個丫環扶著爬上馬車的。

    進了馬車之後,她就再也沒露過麵兒,就好像真的在悔過。

    慕容烈和她全程沒有眼神交流,兩個人真的宛如陌路。

    古時候的車輪是木頭做的,路也不是現在的柏油路,尤其是鄉野山間,道路崎嶇不平,葉鳳頃被顛得眼冒金星。

    慕容焱見她眼睛紅的厲害,忍不住上前關心:“頃頃,你不舒服?”

    葉鳳頃先是搖頭,又點頭。

    沒辦法,她在馬車裏憋得難受,胸悶的很。

    “既然不舒服,就別強撐著,不如……改為騎馬?”

    葉鳳頃覺得可行,重重點頭。

    再這麽顛下去,她真怕自己吐出來。

    因為葉鳳頃不會騎馬,也從未碰過馬,慕容焱便將他的坐騎讓給了葉鳳頃。

    他則是另外挑了一匹。

    “這是本王的馬,乖順的緊,不要怕,本王牽著,你在馬背上坐著。”

    就這樣,葉鳳頃騎上了慕容焱的馬。

    說是騎,倒不如說是趴。

    慕容焱牽著馬韁繩,兩匹馬兒並排走。

    葉鳳頃適應能力很強,不大會兒就坐直了身體,先前的不適感一掃而空。

    看著路兩旁不知名的野花,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同慕容焱聊起了天。

    兩人談的都是醫理和醫書,包括秋兒的現狀。

    提起秋兒,兩人的共同話題更多。

    慕容烈的馬車駛過來時,風掀起了簾子。

    一眼就瞧見那對相談甚歡的男女。

    忍不住低咒一聲:“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