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慕容烈喉頭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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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頃知道他在關心自己,是一番好意。

    但……

    她無法接受他的這番好意。

    一是男女有別,二是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不應該與她有這樣的舉動。

    明知無望,還是在做垂死掙紮。

    不停提起葉依柔的名字,隻希望能喚醒這人的理智。

    果然……

    “葉依柔”三個字一出口,慕容烈冷靜不少,連扯她衣裳的動作都放慢下來。

    葉鳳頃長鬆一口氣。

    就在也以為男人會就此放過她之際,慕容烈三下五除二剝掉了那些礙眼的衣裳。

    “少拿她當借口!”

    葉鳳頃隻覺得腹部一涼,接著一暖。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尖正在輕觸她的肌膚。

    有一下沒一下劃著。

    葉鳳頃隻覺得那處皮膚麻麻的、癢癢的,引得她心尖尖兒上一陣顫栗。

    連睫毛都顫動起來,像是案板上的肉。

    明明她和他兩看相厭,為什麽這人總做一些出格的事?

    不知道這樣隻會讓她更討厭他嗎?

    還是說,他認為兩人有過夫妻之實,她這輩子就該是他的附屬品?

    葉鳳頃腦子很亂,躺在床上很是迷茫。

    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

    腹部的手指輕輕劃過傷處,又疼又麻的感覺引得她不自在的弓起身子。

    急切的催促:“好了沒有?”

    慕容烈雙眸似火,緊緊盯著她腹部。

    先前白皙柔嫩的肌膚,已然淤青一片。

    男人臉色鐵青。

    這塊淤青橫亙她整個小腹,一個完整的腳印形狀,可見動她的人下手多重。

    他身上的戾氣慢慢重起來,引得床頭的葉鳳頃不住輕顫。

    她很慌,又不知自己在慌些什麽。

    隻能祈求時間過的快一些。

    半晌之後,男人幽幽開口:“有藥麽?”

    總算放了她自由。

    事已至此,葉鳳頃還能說什麽?

    賭氣的轉過臉去,後腦勺對著他:“沒有!”

    有沒有藥都和他沒關係,這點小傷她完全自己可以處理,用不著他在這裏假惺惺。

    慕容烈看著她黑黑的後腦勺,眉心緊擰。

    “這是……希望本王對你做些什麽?”

    輕輕一笑,抬手又去扯她的衣裳。

    葉鳳頃是他第一個女人。

    雖說大婚之夜她算計了他,但那滋味兒卻是忘不了的。

    如今,看著她幅模樣,記憶中某些東西重新複蘇。

    引得他喉頭一陣陣發緊。

    葉鳳頃哪裏還敢躺著?

    一個翻身,把衣裳理好。

    察覺到他帶有侵略性的目光,黑著臉看他:“傷看過了,這裏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慕容烈看著她這幅拒人於千裏之外模樣,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過河拆橋的本事不錯!”

    葉鳳頃被他這話噎著,半晌沒出聲。

    氣呼呼把衣裳穿好,忿忿瞪他一眼,快速下床。

    因為起的太猛,再加上腰腹都有傷,下床的時候竟沒站穩,直直朝著慕容烈的胸口栽過去。

    真他娘的操蛋!

    葉鳳頃認命合了合眼。

    寧可摔在地上,也不想摔在這人身上。

    然而……

    那人還是十分“好心”伸出手,將她抱進了懷裏。

    “本王喜歡這投懷送抱!”

    葉鳳頃小臉兒漲得通紅,惡狠狠瞪著他:“我沒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隻要這狗男人敢多說一句,她毒啞他!

    彼時,慕容烈白色中衣被扯的歪歪扭扭,露出麥色胸膛。

    葉鳳頃的臉就貼著他胸口。

    男人有節奏的心跳聲如擂鼓般響在她耳畔,嚇得她急忙閉上眼睛。

    “我什麽都沒看見!”

    慕容烈被她這幅模樣逗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此地無銀!”

    葉鳳頃一秒都不想在這多待,顧不得腰上的疼痛,急切切步出房門。

    要死了!

    她臉燙的厲害,幾乎快要燒著。

    心跳也是很急促的那種,完全不聽使。

    遠離慕容烈!

    葉鳳頃在外頭磨蹭了很久,才回自己房間,沒想到的是……

    慕容烈還在!

    狗男人已經穿好衣裳,衣冠楚楚坐在下看著公文,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聽到腳步聲,抬頭淡淡看她一眼。

    又接著看公文。

    葉鳳頃白他一眼,語氣幽怨:“你怎麽還沒走?”

    男人皺眉,指指身側的瓷瓶:“上藥!”

    她還能說什麽?

    看他這架勢,不給她上藥,他是不會走的。

    深吸一口氣,赴死一般躺上床,將衣裳掀上去一小塊兒,露出受傷的腹部。

    狗男人病得不輕!

    回頭得給他準備點治精神分裂的藥!

    見她這般乖巧,慕容烈十分欣慰。

    疾步而來,坐在床邊,拿指尖挑了藥膏敷在她傷處。

    這藥塗上之後還得晾一晾,等到徹底幹透才能將衣裳穿好。

    慕容烈便坐在旁邊,時不時看看藥膏。

    葉鳳頃這一天裏又累又受驚嚇,精神徹底放鬆下來之後,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慕容烈聽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淡淡一笑。

    他幾時對這個女人上了心?

    即便葉依柔暈倒的時候,也沒有如現在這般這樣緊張過。

    動作極輕細的試試她腹上藥膏,確認幹了,替她將薄被蓋上,這才在她身旁躺下。

    他也累了。

    剛躺下,便聽得屋外有聲音。

    看一眼身旁的女人,快速出去。

    莫風喘著粗氣向他行禮:“見過王爺。”

    男人看著他額際的汗珠,示意他聲音小一些。

    莫風看一眼窗子,壓低聲音道:“回王爺,人全抓了,就在後堂!”

    慕容烈點頭,並沒有太多高興。

    淡淡道:“會會他!”

    事實上……

    放走那批救李忠的殺手,是他故意而為之。

    所謂“拿賊拿贓,捉奸捉雙”,不用李忠這個餌,怎麽釣李漢這條魚?

    從驛館到李漢府邸這一路上,他都安排了人手。

    因此,李忠一到李漢書房,安排在屋頂的人便從天而降,將他們抓個正著。

    所有殺手一並拿下,連同李漢、李忠全部帶到後堂。

    慕容烈到達後堂的時候,殺手還是先前裝扮,衣裳都沒來的及換。

    男人輕咳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漢。

    “摘了他的官帽,脫去官服!”

    李漢跪在地上,怨恨的瞪著他:“竟不知王爺要如此算計臣下!”

    慕容烈笑了。

    隻不過……

    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透著幾分驚悚。

    男人涼薄的目光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殺手,緩緩開口:“誰動的葉鳳頃?”

    語速不急不徐,透著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