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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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長明縣組織部通知的時候,李東升還在盯著麵前的電腦顯示器逐條地看搜索結果。雖然明知道搜索結果基本上都是沒用的,可他還是沒有漏掉任何一條。兩天的時間裏,他基本上已經將相關的搜索詞條全都看了一遍,為此,他感覺自己的眼睛脹得厲害。好多次,都不得不停下來揉揉眼睛,然後再繼續。

    雖然閱讀了上萬個搜索詞條,可他建立的文檔卻並沒有摘錄多少。除卻那些個雲山霧罩的條目,最終就隻有一個詞條進入了他的視線。

    這是一個由一段殘缺古文翻譯過來的呼吸方法,跟那些個雲山霧罩的氣功和吐納方法不同,這個呼吸方法很簡單。吸的時候,想象著位於臍下三寸丹田的位置,並在想象當中把吸入的能量送入那裏。呼的時候,想象著體內的雜質,並在想象當中把這雜質呼出體外,從而達到清除體內雜質的目的。

    在這個方法中,不管是呼,還是吸,都是在想象當中完成的。李東升剛一看到這個方法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將其pass過去,然後看下一個搜索結果。不過,出於患得患失的心態,他還是看了後麵的內容。

    接下來的內容說的是這種方法隻要堅持下去,想象中的一切就會在現實當中發生,關鍵是持之以恒。後麵就是上傳這個條目的人的一些經驗,這經驗有他自己的,也有他身邊人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其本人的經驗。因為相信他的人不是很多,亦或者說是非常有限。之所以將這些放到網上,是抱著分享的目的。

    由於這個呼吸方法來自一個殘缺的古文獻,這個人將其命名為臆想呼吸法。看完整個條目,李東升本能地認為這個方法應該是有用的。他想從條目上找出這人的訊息,結果卻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隻有一個叫無名的網名,通過搜索這個網名,卻是做了無用功。

    兩天來的連天加夜的找尋,他一共收集了十多個認為有用的條目。有用的條目真的很少,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大浪淘沙,然後再從沙子裏淘出金子。

    揉著生疼的眼睛,他索性放棄了篩選,打開了這兩天保存的文檔。挨個又看一遍之後,最終落在了那個臆想呼吸法的條目上。

    他最終注意到這個呼吸方法完全是因為其比較簡單,也容易上手。至於那些看起來雲山霧罩的方法,雖然更像是高深的法門,可他卻根本就看不懂。而且,是不是正確的方法,還是兩說的事情。

    反正也不知道誰是誰非,於是他就認定了這個被稱為臆想呼吸法的呼吸方法。先不說這個方法是不是管用,關鍵是簡單易學,就算是練不好,也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就在李東升做出決定,打算把視線從顯示器上挪開的時候,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拿起電話想要接通,卻發現眼睛有些發花,當即就揉揉眼睛,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你好,找誰?”

    “你是李東升嗎?”

    “是的,你是——”

    “我是長明縣組織部的潘路遙,你明天上午過來一下。”

    “好的,請問組織部在幾樓。”

    “五樓,你最好在九點之前過來,領導要見你。”

    “我一定準時到。”

    結束通話之後,李東升拿著手機在那裏發愣,他的心底很是奇怪,雖然他是官場小白,卻還是知道組織部是管幹部的,而他隻是一個剛被錄取的公務員,按理說是不可能跟這個部門打交道的。

    好一會兒,想不出所以然的李東升才悚然一驚,放下手機,開始嚐試之前鎖定了的呼吸法。

    有事可做還是很不錯的,呼吸法最終能不能起到作用倒在其次,卻能讓李東升暫時忘卻饑餓帶給他的難受。

    雖然鑽研呼吸法能讓他忽略自身的難受,可時間一久,他就變得心煩氣躁,被忽略的饑餓感覺再次湧了上來,而且比之前更加猛烈。一浪猛過一浪,就如潮水一般,他差一點因此而失去控製,他不得不狠掐自己的大腿,利用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自己要被這潮水淹沒掉。而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波濤中的翻船,不斷地在浪尖上飄蕩、穿行,隨時都有沉沒的可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嗜血的衝動和*終於被克製住了,心有餘悸的他大口地喘著粗氣。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李東升朝著衣櫃走去,衣櫃的門上有一麵鏡子,他要看看自己此刻的樣子。

    邁開步子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虛脫得厲害,邁出的右腳一落下,左腳還沒有抬起,他的身體就搖晃了一下。他不得不調整身體的重心以穩住身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才繼續朝著衣櫃走過去。

    由於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差點摔倒,加上身體的狀況,他不得不縮小步子,放緩速度。遠遠地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盡管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李東升還是吃了一驚,他此刻的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原本就已經慘白的皮膚,此刻變得更白了。汗水在上麵留下了清晰的痕跡,被汗水浸濕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大病一場之後的虛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站在鏡子麵前,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他業已變得僵硬麻木的身體才逐漸地恢複了一些知覺。

    忍過了那一波的難受之後,之前已經消失了的各種知覺也逐漸的恢複了一些。他因此而感覺到了先前狠掐過的地方的疼痛。一開始並不是很明顯,隨著知覺的複蘇,疼痛竟然覆蓋了難受。

    他下意識地掀起了衣服,看到了被掐的地方已經由青紫朝發黑轉變,在慘白的肌膚上顯得異常的觸目驚心。他甚至懷疑那裏的組織已經壞死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結合先前的經曆,李東升的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是那種看不到希望的糟糕。

    “兒子,吃飯了。”

    母親的聲音讓他悚然一驚,他連忙整理一下情緒,應道:“馬上就來。”

    他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三樓,衝了個冷水澡,然後就是下樓吃飯。

    他下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喝上了,母親則正在盛飯。看到他進來,兩人的視線立刻就轉移了過來。

    李濱看到他,眉頭立刻就皺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端起玻璃酒杯喝了一口酒。

    楊柳則不然,一看到李東升蒼白的臉色,立馬就驚呼道:“東升,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病了?”

    李東升這才想起自己沒有事先編造,被媽媽這麽一問,他頓時就卡住了。就這些他腦子急速運轉,準備編造借口糊弄父母的時候,卻嗅到了父母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香味,與此同時,困擾著他的強烈饑餓感覺也瞬間膨脹。好容易被壓製了一些,並已經適應了不少的*和衝動也有爆棚的跡象,他頓時就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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