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局勢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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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春曉立刻也是表達了相同的觀點。
看到這個情況,韓大夫人的眉頭也皺了一下。
韓耀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韓清秋。
“三妹,如果外人為了爭奪遺產,說胡話攻擊父親的臨終意願,那還好說,你身為他的女兒,不至於這樣做吧。”
“如果你真的也是為了遺產,那麽我可以把父親留給我的那份給你,隻求你不要再踐踏父親的遺願了。”韓耀光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那好,你給我,我就沒有意見了。”韓清秋說。
這句話直接是差點把韓耀光給噎死了。
韓耀光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然後說沒想到三妹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那二哥你又是什麽樣的人?比我還看重遺產,卻比我還虛偽。”韓清秋說。
眼看會議馬上就要變成爭吵鬧劇了,江雪突然是轉身,然後看著我,對著我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三號計劃嗎?我明白了。”我心想。
然後我立刻是猛的一拍手,所有人都被我嚇了一跳。
“大家不要再吵了,容我發表一下意見。”
“遺產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象征著逝者給生者留下的念想,沒必要爭個不休,韓叔叔他在天之靈,如果看到你們這個樣子……”
我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他們所有人都是傻眼了。
“那……那個……你是誰啊?”韓耀光問。
“你是韓家的人嗎?為什麽要來插手我們家的事兒,而且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韓大夫人問。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是誰不重要。
反正按照計劃三,我的任務也就是突然跳出來攪局,把現在的鬧劇繼續擴大,然後把江雪提前寫好的另一份遺囑拿出來擾亂視線。
“他是我未婚夫!被父親承認過的!”韓清秋大聲的說。
這下韓大夫人和韓耀光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連我和江雪都是傻了。
這一步沒有在計劃之內啊。
“他是你未婚夫?那為什麽連我這個當母親的都不知道?”韓大夫人問。
“因為父親生前也一直阻撓著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我自然是沒有把他帶回家來的機會,直到前一陣子,我們兩個才感動了父親,但沒過多久父親就……”
然後韓清秋收斂了她臉上的悲傷表情,轉頭看著我。
“而且,父親生前非常器重小董他,這個雪姨你也知道。”
雪姨自然是點了點頭。
“而我也是昨天才從小董那裏得知,小董他在整理父親在典當行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了父親的另外一份遺囑。”
這下長桌邊坐著的所有人都是炸開了鍋。
我也是立刻呈上了那份遺囑。
說是遺囑,其實隻有短短的兩句話。
“我希望在我死後,我名下的所有一切生意照常運轉,不論是由誰接手,隻要能讓生意更加紅火,而存款和房產均分給我愛著的每一個家庭成員,他們不要為此產生紛爭。”
“這哪裏是父親的遺囑?誰能證明?”韓耀光鐵青著臉問。
“為什麽不是?這確實是父親的筆跡,而且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他的遺願。”韓清秋說。
而除了韓大夫人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雪姨和江雪的媽媽,還有本來就打算置身事外的韓春曉,以及本來就在我們這邊的江雪,直接都是說,這樣的財產分配更好一些。
那是肯定的,因為他們中的好多人本來就什麽都撈不著,平分肯定是大賺。
“三妹,別鬧了,這份遺囑是你偽造的吧?”韓耀光壓抑著怒火問。
“為什麽說是我偽造的?遺囑的筆跡是父親的筆跡,內容也很合理。”
“況且,我也支持有繼承權的所有人均分遺產,生意由職業經理人打理,然後母親和我們兄妹幾個坐收分紅。”韓清秋微笑著說。
“我可以向你打包票,你偽造的這份遺囑,不僅假到極致,而且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率。”韓耀光咬著牙說。
“那你偽造的那份呢?”韓清秋問。
“我偽……”韓耀光差點直接就被韓清秋套出話來,辛虧他的反應快,及時刹住了嘴。
我看著再也沒有那份氣定神閑姿態的韓耀光,心想著江雪的策略果然是對的。
再嚴謹的人,也有犯錯的時候,隻要讓他慌亂,讓他變的不再嚴謹。
韓耀光也知道,繼續爭辯或者是糾纏下去,隻會讓他的局勢越來越亂。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改日再議。”韓耀光拍了拍桌子。
之後,我跟著韓清秋還有江雪一起回到了韓清秋的房間裏。
“怎麽樣,妹妹,我剛才的表現……”韓清秋得意的向江雪邀功。
沒想到江雪完全不在乎剛才的戰果突破,開口就問了韓清秋另外一件事。
“你剛才為什麽要說他是你的未婚夫?”
韓清秋抿住嘴,小聲的說她隻是腦子一熱,聽到她母親質問我的身份,隨口說的。
“另外,我也是為了把那個假遺囑的事情引出來……”
“假遺囑的事情不用那麽引出來,你直接說小董是父親他無比器重的典當行員工!偶然發現那份遺囑就行!”
韓清秋委屈的點頭。
“可你那麽凶幹什麽啊?”
江雪這才是反應過來,急忙是說她沒有凶,隻是害怕事情因為我這個所謂準未婚夫的出現,而更加麻煩,胡亂解釋了一大堆。
我正一頭黑線的看著她們兩個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是響了。
我一看,是玲姐打的。
我心想難不成是玲姐已經抓住了幕後黑手,畢竟我之前已經和玲姐說過,她那邊有了進展隨時通知我。
接起電話後,果然是這個樣子,不過玲姐說她還沒有抓到大魚,卻是把殺害唐叔叔的殺手給抓住了。
“那應該是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的陸家人吧?”我問。
“是這樣,不過這兩個家夥的嘴比較硬。”玲姐說。
“當然了,無論他們的嘴再硬,落到我的手裏,被撬開,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說那我要過去看一眼,玲姐說可以。
掛斷電話後,我跟韓清秋和江雪說明了情況。
“如果能直接抓到幕後主使,那扳倒韓耀光就更加的輕而易舉了。”我說。
“那我跟你一起去。”江雪說。
“別,你們兩個都留在這裏,隻有在韓家裏,你們兩個才是絕對安全的,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能保證,喪心病狂的韓耀光不會加害你們兩個。”
然後我就直接出了韓家,打了輛車,向著玲姐的娛樂城前去。
我按照玲姐剛才說的,直接是讓師傅把車開進了娛樂城的地下車庫裏,下了車後,又是給玲姐打了一個電話。
“坐電梯直接下到B2層,老李也是剛準備過來,我讓他去接你一起過來。”
然後我搭乘地下車庫的電梯,又是往下麵下了一層。
電梯門打開,依舊是戴著墨鏡的老李站在電梯門口。
我剛想走出去,卻是被老李用手勢製止了,然後老李直接是走進了電梯裏。
我眼看著老李連按了三下關門鍵,然後又是連按了三下樓層下降的按鈕。
電梯居然是繼續下降,下到了地下三層,而電梯按鍵上並沒有B3層的按鈕。
然後電梯門打開,隔著冗長空曠的走廊,我就直接聽到了一陣連綿不絕的慘叫。
我跟著老李走過那條走廊,來到了一個房間裏。
房間裏同樣也是無比的空曠,隻有東南角堆著一個又一個的鐵桶。
而房間裏能坐人的地方,隻有一張沙發,坐在上麵的自然是玲姐,玲姐旁邊站著五六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他們的正對麵,則是被綁在木架上,渾身血肉模糊的兩個人。
那群保鏢見了老李過來,都是恭敬的彎腰。
“骨頭挺硬,折磨了半天,也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玲姐說。
而眼看木架旁邊的一個黑衣保鏢,又是拿著剪刀,把木架上綁著的一個人的耳垂給活生生的剪了下來。
那個人發出痛苦的嘶吼。
“誰雇的你們?”行刑的保鏢問。
那個人搖頭。
“別問了,我們知道,落到你們手裏,無論如何都是一死。”那個人無比虛弱的說。
“他是個明白人,但死也有痛快死,和不痛快死的區別。”玲姐微笑。
然後玲姐揮手,示意那個行刑的保鏢繼續。
老李突然是抬起了手。
“審問方法,我有,更快的。”
玲姐看著老李,問是什麽。
“水刑。”老李說。
然後老李招呼那些保鏢,去拿過來一個房間角落的空鐵桶,注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