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還得再換身衣服，被水濺濕了。”周萌說，然後轉身走出浴室。

    同時，依戀姐也是向我招手，讓我到她身邊去。

    “董導，你感覺，最後那句，林晚說職場上沒有真朋友的時候，是應該冷笑呢？還是應該故作嚴肅呢？”

    我隻是看著我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誰他媽的知道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應該是，搖晃起來的樣子。”我呆呆的說。

    “什麽？”依戀姐疑惑的問我。

    我這才是回過神來，說還是應該冷笑，因為林晚當時是心虛的。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依戀姐點頭。

    同時，周萌換個衣服磨磨唧唧，好久都沒有回來。

    依戀姐也是重新潛入了水中，突然，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我急忙是問。

    “脖子怎麽有點疼？”依戀姐說。

    然後依戀姐從浴盆裏蹲坐起來，低頭看著她自己的脖頸。

    我也是看見了，依戀姐鎖骨的位置上，有一道輕輕的擦傷，破了點皮。

    應該是剛才拍戲的時候，周萌的指甲劃傷的。

    我急忙是要去給依戀姐拿防水創可貼。

    “不需要，隻是一點小傷，貼上創可貼就影響拍攝效果了。”依戀姐說。

    “依戀姐，您真的是敬業。”我說。

    依戀姐笑了笑，說她還要更敬業的時候。

    “拍戲是經常會受傷的，有一次，拍一部古裝電影，有一段馬戲，我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胳膊腿兒雖然沒事兒，但是後腰被地上的一顆尖石子劃出了一道傷口，可深可疼了。”

    “但我當時還是堅持著，把戲拍完了。”

    然後依戀姐從浴盆裏站起身來，背對著我，讓我看她後腰上的那個傷口。

    “一年前的傷口了，你現在看，愈合後的痕跡，傷疤的顏色是不是還很深？”

    “是……是很深，還很圓，能晃一晃就更好了。”我呆呆的說。

    “什麽？”依戀姐問。

    “沒什麽，隻是很痛心，您這種大美女身上居然有疤痕，而且欽佩您的敬業。”我急忙是說。

    這時，周萌也是換好了衣服回來了，拍攝再度開始。

    這一次，周萌和依戀姐表現的更激烈了。

    等到她們折騰完，氣喘籲籲的看著我。

    “這遍能過嗎？”周萌問。

    “你們……自己感覺呢？”我揉了揉鼻子。

    周萌和依戀姐互相看了一眼。

    “還是更精益求精一些吧。”

    就這樣，這段戲卡了四遍才過。

    “很好，辛苦了，這段的表現力很強。”我說。

    周萌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出浴室。

    依戀姐也是從浴盆裏出來，那濕淋淋的胴體，再次讓我的眼珠子飛了出去，幾乎要突破眼眶。

    同時，我那從剛才一直就有些異樣的鼻子，鼻孔突然是一熱。

    我伸手，一摸，是紅色的鼻血。

    “我草！怎麽可能！還真的有這種事。”

    我一直以為色狼看到過度香豔的東西，會流鼻血，是完全誇張的，沒想到居然真的亂到我自己身上了。

    同時，我急忙是轉身，用手捂住鼻子，蹲在地上，向後仰著頭，想要快速止住鼻血。

    而且我還不能讓依戀姐看到我這副狼狽樣，萬一她看見，就立刻知道我的真麵目了，知道我不是和她一樣的崇高藝術家，而是徹頭徹尾的色胚。

    依戀姐用大毛巾擦幹身子，然後隨便用浴巾裹住身體。

    “咦？董導，你蹲在那裏幹什麽？”依戀姐問。

    我的鼻血還是流個不停，還好我是背對著依戀姐蹲著的，她也看不見的我異樣。

    “那……那個，我的肚子突然有點疼，好像是晚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我說。

    “啊？那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麽嗎？”依戀姐問。

    “不需要，你回避一下，讓我上個廁所放個茅就可以了。”

    依戀姐急忙是走出了浴室，我也是趕快把門給關上，然後處理了我狂噴的鼻血。

    “媽的，真是糗。”我心想。

    之後幾天的拍攝，我的雞兒也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休息。

    等到所有的福利戲碼全部拍攝結束，我也是因為心髒和腎髒的雙重勞累，而病倒了，最後的戲份，全部都是由副導演陸雨冰執導完成的。

    趕在江北市的第一場雪降下來之前，我們的連續劇《夜歸人》的正片也算是宣告殺青了。

    我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重擔，就落在由許威帶領的後期人員，還有製片人江雪帶領的宣發人員身上了。

    而已經談好的播出平台，就隻有江北市電視台一個，我感覺，單憑一個市電視台的平台，對於我們連續劇的播出，是肯定不夠的。

    所以江雪和許威也在積極的跑動著，尋找其它願意購買和播出我們劇集的電視台。

    這天，我和江雪還有許威正在辦公室，商談著這件事情。

    “有進展嗎？”我問。

    “還好，已經和兩家省級地方衛視談好了，一家電視台願意在確定我們的收視率情況之後，購買重播版權，另一家電視台的意思，如果我們願意把整部劇的價格壓的再低一些，他們願意買下我們的獨播版權。”

    我的眉頭挑了一下。

    “哪裏的衛視願意買我們的獨播版權？”我問。

    “漢南衛視。”

    我很是驚訝的拍了下手，漢南衛視的人氣可不低，在地方衛視裏算是拔尖了，江雪居然能搞定他們。

    “了不起啊！我的美女製片人！要是咱們的劇能登錄漢南衛視，那逼格肯定是出來了。”我說。

    “他們給的價格大概是多少？”我問。

    江雪說了一個數字，比我的心理預期要低，不過也足夠是讓我們的投入回本了。

    “那這樣的話……他們願意給我們哪個時間段的檔期播出？”

    “肯定不是黃金檔吧？”我問。

    “深夜獨播劇場，流量也不低。”江雪回答。

    我這下就很是猶豫了，一方麵，漢南衛視居然能看上我們的劇，這可真的是醜媳婦嫁進了地主家。

    電視連續劇的質量再硬，也要有一個合適的平台播出……漢南衛視可以說是我們這部新劇集所能接觸到的最優選擇了，但是另一方麵，他們給的價格有點差強人意。

    “一集三百萬，是買斷價格？”我問。

    “肯定是買斷價格，不然怎麽可能給我們那麽多。”江雪說。

    “那就意味著，我們簽了合同之後，除了名聲，哪怕收視率再高，也沒有東西是我們的了，那些最賺錢的廣告推廣，也沒我們的份了。”

    “就是那樣。”江雪點頭。

    “那我們可不可以，和他們再商量一下，給我們的價格可以低一點……但可不可以，把買斷合約換成分成合約？”我小心翼翼的問。

    江雪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了許威一眼。

    許威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

    “那種大衛視，肯給我們機會，就是恩賜，我們不領情，還敢反過來去和他們談條件，那他們肯定就耍起脾氣，直接不做這樁買賣了。”

    江雪點頭，說：“更何況，我們還本來就是不知名的團隊，生產的的劇集，質量口碑都沒有太大保障。”

    “如果我們要求變成分成合約，那就等於是漢南衛視不僅要替我們擔風險，如果僥幸大獲成功賺了錢，我們還要白白分一半，你感覺他們會做這樣的買賣嗎？”

    聽了江雪的這番話，我也是歎了口氣，確實，魚肉與熊掌不可得兼，自己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還想大佬幫你擔風險，那種事情不存在。

    “我的個人傾向，還是我們直接以買斷的價格賣給漢南衛視，一集三百萬的話，我們也能獲得投入百分之五十的盈利。”江雪說。

    “投入百分之五十的盈利……三千萬左右。”我心想。

    聽起來是一筆巨款，可我怎麽感覺……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