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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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手裏的水杯搖晃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我們這些小雜魚就都是明白了,然後知趣的離開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門口等待了很長時間,老虎才出來。

    麵對黃金眼和熊貓的詢問眼神,老虎隻是淡然的一笑。

    “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丘吉爾的名言。”黃金眼說。

    一旁的熊貓傻傻的問。磋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對於永恒的利益,我們達成了一致。”老虎說。

    黃金眼和熊貓的眼神都是一喜。

    之後,老虎也是告知了黃金眼和熊貓,把千島群島考古行動的記錄和資料上報之後,他們兩個就可以享受難得的休假了。

    而現在,我和黃金眼還有熊貓,在辦公室裏整合文件的時候,熊貓整個人都是無比興奮的狀態,問黃金眼,這樣一切是不是都結束了。

    “如果老虎實現了他的目的,那他肯定也是無暇顧及我們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直接可以拿到赦令,然後離開文物局,回歸平凡的生活了吧?”熊貓問。

    黃金眼點頭,說他也希望是那樣。

    把記錄和文件上報之後,熊貓就是急不可耐的離開了這裏。回到了他遠在海西的家,和他朝思暮想的妻子女兒團圓。

    臨行前,熊貓對黃金眼說,希望下次他們兩個再碰麵的時候。是閑來無事老友會麵的吃飯喝酒,而不是再度被公務命令召集起來。

    “總而言之,讓我永遠的離開文物局的特勤組吧。”熊貓說。

    等到熊貓離開後,我也是對黃金眼表達了我的看法,這個時候,讓熊貓直接離開,是不是有點太樂觀了,萬一以後的事情再出了變數怎麽辦。

    黃金眼伸手摸著下巴,說按照我們現在走的棋,就算以後出了變數,老虎垮台,我們被掀底的話,我們抱團留在京城,也沒有什麽用。

    “既然籌碼已經是壓出去了,那就趕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我們也是一樣。”黃金眼說。

    然後黃金眼歎了口氣。伸手按壓著他掛在腰間的腰包。

    “雖然我們還有最後的籌碼,但是,我一點也不希望能用得上它。”

    黃金眼所說的,當然是另一枚傳國玉璽。

    這枚傳國玉璽。和老虎手裏的那一枚,有著極其微小的差別,就是我們當初在酒泉當地用“八殺成玉”之法製假的時候,搞出了一點小手腳。

    而那點小手腳。也是我們最後的籌碼和安全保證。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們現在也要走,回永安去,一方麵。我要把這枚玉璽藏起來,另一方麵,如果後期還有其它的變故的話,我要做另一手準備。”黃金眼說。

    “什麽準備?”我問。

    “離開這個國家。”

    然後黃金眼就讓我先回我們下榻的賓館整理東西。他要向老虎去請命。

    我一個人回到了賓館,打開行李箱開始裝衣服,心想著老虎可一定是要一詐定江山,再也不要搞什麽後續的幺蛾子出來了。

    我和黃金眼都對京城裏的權力鬥爭和高官厚祿興趣不大,隻想回到永安安心過我們的平凡人日子。

    而老虎也不能垮台,萬一他垮台了,黃金眼同樣是要被其他的人追查,按照黃金眼剛才說的。那樣我們全家就隻能逃向國外了。

    可我不想過流亡的生活,也舍不得周萌和江雪。

    所以最好的結果,隻能是老虎成功實現他的野心,並且坐穩位置後。還按照約定,再也不糾葛黃金眼了。

    這時,黃金眼也是回來了,我急忙詢問他情況如何。

    “很順利,老虎說了,既然之前都已經許諾給我們休假了,而且行動也全部結束了。”黃金眼說。

    “這麽順利?有點出乎意料啊。”我說。

    “大概是老虎是真的勝券已握了吧。”黃金眼長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我就跟著黃金眼一起離開了京城。除了我們的貼身行李,老虎許諾的那些高官厚祿,我們什麽也沒帶走。

    回到了永安之後,黃金眼也是顧不得停歇。他要趁著這段老虎的注意力移開的時間,去聯係他那些在國外的朋友,做好萬一老虎垮台之後的準備。

    而我,整顆心都已經是飛到了江北去。

    所以我也就是直接買了去江北的車票。

    一路上,看著車窗外的美景,我心裏都一直在埋怨著,永安這個破地方為什麽就沒有飛機場,不能直接飛去江北。

    然而煎熬的路程也已經是過去了。

    下了火車。我剛掏出手機,想要打給周萌,卻又是突然停了下來。

    我呆呆的餓看著我麵前,火車站路燈上的廣告牌。

    這種廣告牌。平時都是一些房地產公司用來刊登廣告的,然後配上他們大腹便便的老總半身像。

    但現在,這張廣告牌上,是兩個麵容精致的年輕美女。

    一前一後,坐著的是江雪,從後麵摟著江雪的,是韓清秋。

    “韓氏影業公司,追夢人的追隨者。”

    “這句廣告詞不錯。挺有水平。”我喃喃著說。

    然後,我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我發現,摟著江雪脖子的韓清秋,整個人都圓了一圈。像是吃胖了。

    “我隻不過才離開不到半年的時間啊。”我心想。

    然後我也不再打主意給周萌打電話了,而是直接在火車站出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師傅直接去韓氏影業公司。

    路上,師傅陪我聊著天,問我是不是去試鏡的。

    “啊?”我詫異的看著師傅,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我眼瞅著你像是個藝術家。”

    我心想哪裏像了,然後忍不住去用出租車的後視鏡照鏡子,之後便是啞然失笑了。

    我身上還是穿著當初在文物局考察行動中。順手在庫頁島當地買的當地民族風衣服。

    而且我的臉龐也是沒有以前那麽稚嫩了,整個人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曆滄桑了許多,胡子也沒刮,看起來像是個飽經風霜的大叔。

    “師傅。其實你錯了,我是去應聘導演的,並不是去當演員試鏡的。”

    “你原來是個導演啊,這麽年輕。了不得,不過話說回來,我前段時間看報紙,咱們江北市還真的有了在國際上拿了大獎的導演。可年輕了。”

    “哦?師傅你還記得那個導演叫什麽嗎?”我饒有興致的問。

    “記不得太清楚,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娃叫什麽冰。”師傅皺緊眉頭。

    “陸雨冰。”我說。

    “啊。對,就是這個名。”

    我心想陸雨冰一直都是韓氏影業的簽約導演,眼下她居然在國際上出了名,那韓式影業……現在肯定是了不得啊。

    這樣想著。出租車已經是到了韓式影業的大廈下麵。

    我看著車窗外的這棟大廈,大半個大廈外圍都是掛著韓式影業的巨大招牌,這可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離開的時候,韓式影業隻是一個空殼,光有注冊的股份,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而現在,我下了車,仰頭看著的這棟大廈,可是在國貿附近,地段租金相當貴的寫字樓。

    一般的公司企業,再擺闊,也就是租下一層當做辦公地點,但是看大廈外圍掛著的那個韓式影業的照片,已經是橫跨一樓到十幾層樓,可想而知公司的規模了。

    “我了個天,我走了之後,她們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做了什麽項目,才直接成了暴發戶?”我心想。

    抱著滿心的疑問和憧憬,我直接是走進了一樓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