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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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才剛清醒的緣故,江妤嫣腦子裏還有些混混沌沌的,連她現在處於什麽地方也沒分清,看著江夫人和一大群人都麵色不怎麽好看地在這,便問了這麽一句。
江夫人因她這句話更是氣,揚手還想打下去,卻被妤沁捉住她的手腕,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母親可別忘了,大姐姐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樣子,究竟是大姐姐自己年輕不知事,還是因為母親的教導沒有到位!”
反正現在江夫人手中最有利用價值的一顆棋子已經被她廢了,依著江夫人的心機不可能猜不到是她的手筆,隻不過是苦於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做的而已,可這並不妨礙江夫人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而在妤沁的人生字典裏麵,從來就沒有過害怕這個詞,剛才也隻是想要裝聾作啞撇清關係,可現在人家江大人自己都說了是江夫人教導不力,這就和她沒什麽關係了嘛。
江夫人掙了掙卻沒能掙脫妤沁的鉗製,橫眉怒道:“沁兒你這是做什麽?母親這是在教你大姐姐做人的道理,你還不快給我鬆手!”
鬆手?這個也不是不可以有。
妤沁微微一笑,表現得很和氣,稍稍用力就把江夫人給拖了過來,偏生江夫人的身量又不如她,被她這麽拽著少不得要踮起腳尖,隻覺得渾身都很不舒服,正要開口卻被她搶了先,聽她輕輕一笑,慢悠悠地說道:“母親要教大姐姐做人的道理,這個女兒管不著,隻是如今大姐姐和大姐夫都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了,母親還想讓我江府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嗎!”
說完,妤沁就如她所願地甩開了她的手腕,卻又因為用力過猛,江夫人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就是站在她邊上的江妤婷也沒能及時拉住江夫人,隻聽得“咚”地一聲響,江夫人就趴在了地上,渾身髒兮兮又狼狽不堪,與她平時貴婦人模樣無半點相似之處。
江行原本聽到妤沁的話,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滿的,可聽到後麵這段話時,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倒像是真的在為他們江府著想一般,便也跟著說了句:“事已至此,來人啊!將大姑娘送回房嚴加看管,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似乎是想到還有那個毛姓醉漢,江行是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就這麽個都能當自己女兒爹了的人,居然還把他的女兒給糟蹋了,簡直是罪不可赦!
“還有,將他給我亂棍打死!扔去亂葬崗!”
說完,江行拂袖就要離開,卻見江妤嫣掙紮著從擔架上滾下來,渾身赤果沒有任何遮蔽物,妤沁趕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到江妤嫣的身上替她遮擋住春光,卻被江妤嫣一把推開,又見她掙紮著爬過去扯住江行的長袍,哭著道:“父親,父親!父親這是要女兒去死嗎?”
這個時候,江妤嫣已經知道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嫌惡地看了眼手還搭在她腰上的毛姓醉漢,狠狠地將他踹開,隻覺得胃裏翻滾,惡心無比。
而那個毛姓醉漢也酒醒得差不多了,隻是剛才的那番愉悅還讓他回味著,此時一聽江行說要將他亂棍打死,立馬就嚇得尿褲子了,連滾帶爬地到了江行腳邊,跪著朝他叩頭哀求道:“求大人饒命啊!求大人饒命”
不過就是玩了個女人而已,他還不想就因為這麽一個女的就丟了命啊!
可是不管他怎麽求,江行的臉色是越來越鐵青,即便是遠遠看著都覺得嚇人,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又是從小就寄予厚望的,江行還是忍不住心軟了,忍著滿心怒火道:“你還有何好說的?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難道為父還冤枉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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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行還是自稱“為父”,江妤嫣就覺得還是能夠商量的,就更加扯著江行的長袍不放了,同時開啟了柔弱攻勢:“父親,女兒做下這樣的事情女兒認了,隻是女兒並不是自願的,是她!是她害我的!”
江行順著她指著的方向望過去,見她是指認江妤沁,一口咬定是江妤沁害得她,便朝著妤沁沉聲道:“沁兒你說,你為何要害你大姐姐?你這般做,可對得起你大姐姐這麽多年來對你的維護嗎?”
他就知道自己從小栽培出來的女兒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果然就是江妤沁那個不孝女鬧的鬼,簡直是要把他氣死!
妤沁不可思議地皺了皺眉,看了看仍然咬著她不放的江妤嫣,又看向她的好父親,見他眼神微微躲閃,便就什麽都明白了,如今江妤嫣清白已經被毀,但是知情的人全都是江府自己的人,若是沒有人說出去,而且讓妤沁背著個黑鍋的話,那麽江妤嫣日後就還是可以嫁得很好,就仍然還是一顆很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反觀她妤沁?已經嫁給了臭名昭著的戰王爺,本就是名聲臭得不能再臭,就是再給她安上一個被玷汙的罪名又如何?左不過就是名聲臭到底而已,對她來說影響並不大。
這些人的心思,果然都惡毒得可以!
“父親這話,女兒可聽不明白,如今做出這種醜事的人是大姐姐,雖說女兒也很不願意相信大姐姐會做出這樣羞人的事情來,可事實擺在麵前,卻是容不得女兒替大姐姐辯解的,”妤沁絲毫沒有怯場,更沒有退縮一步,見江行被說得老臉都抬不來,話鋒一轉,又變回了柔弱的姿態:“女兒一心為了江府好,可是父親卻這般說女兒,父親以為,女兒會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父親這般說,實在是傷女兒的心!”
江行心思原本就不是很穩定,原本就左右動搖得很,一聽江妤沁這麽說,又見她露出少有的柔弱姿態,忽然就想起了原配還在世時的溫馨場麵,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兒,覺得女兒與原配有幾分像,心忽然就沒那麽硬了。
到底她還在世的時候,那段日子他們也是過得很美好的,可她唯一留下的這個女兒,他卻沒能照顧好。
“我,為父、為父不是這個意思,沁兒,為父沒有——”沒有什麽,他卻說不出口,隻有低頭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