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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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的氣氛空前緊張起來,下一槍必死無疑。

    安德烈張大著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一臉冷酷的朱由校,五槍都是空槍,這簡直是運氣逆天。

    形勢逆轉,拿起槍就是死,山田正雄額頭汗如瀑下,身上的囂張氣勢全無,整個人立馬矮了半截。

    他原本以為眼前這個中國人是個慫貨,沒想到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兒,站在那裏是不知所措。

    拚命三郎朱由校一皺鼻子,冷哼一聲,言語之中盡是輕蔑,“哼,就知道是個慫逼!六十年前你們不行,六十年後你們更不行!”

    山田正雄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露,可他現在除了脾氣是什麽也沒有,更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把個人的意氣之爭上升到兩國之間爭鬥的高度。

    生命隻有一次,讓他自己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放棄手中的花花世界他是不敢的,咬牙切齒的看著朱由校,恨不得當場生吞活剝了他。

    安德烈雖然心中對山田正雄盡是不屑,但這畢竟是他的地盤,圓滑如斯的他拍了拍手,連忙出來打圓場,笑道:“大家都稍安勿躁,張先生,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嘛,你們中日之間一衣帶水,請您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

    “呸!”朱由校麵若寒霜,身上是恨意滔天,“去他娘的一衣帶水,中日之間那是一衣帶血!”

    “八嘎呀路!士可殺不可辱!”山田正雄雙眼怒睜,一把抄起了桌子上的左輪手槍,舉起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開始於這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屋子裏五個人,四個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到了山田正雄的身上。

    那兩個安保員相視一笑,掏出了特質的加密手機,滿臉的興奮,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刺激的場麵了。

    就在大家屏神凝氣的等待著山田正雄扣動扳機腦漿迸裂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朱由校,毫不猶豫的猛力扣動扳機,高呼一聲,“去死吧,支那豬!”

    安德烈大驚失色,形勢陡變,他再想出手相救已然來不及了。

    金黃色的子彈高速旋轉著飛出了槍口,山田正雄的臉上閃現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眼中盡是無盡的嘲諷,誠信在他的眼裏是一文不值,唯有兵不厭詐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就在大家認為朱由校必死無疑的時候,時間仿佛變慢了,他的腰像煮熟的麵條一樣向後猛彎曲九十度,雙腿猶如木樁一般牢牢地紮根在光滑的地麵上,腰腿垂直,整個人成了一個直角。

    金黃的子彈帶著破空的呼嘯聲,翻滾著擦過他鼻尖上纖細的汗毛,“嗖”的一聲穿過了他的頭發,釘在了他身後的展示牆上。

    所有的人是瞠目結舌,他們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躲開子彈,還是在如此近的距離。

    朱由校滿臉戾氣,看著目瞪口呆的山田正雄是殺心突起。

    不待大家從驚訝中醒過來,他雙腳猛蹬地麵,身體猶如彈簧一般是拔地而起,越過茶幾雙腿呈剪刀狀夾住山田正雄的脖子就是一個360度的空中轉體。

    常年修習忍術和空手道的山田正雄反應不可謂不迅疾,就在朱由校的雙腿即將夾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他本能的抬起雙手一左一右護住了自己脖頸,一扭腰身體順著朱由校的力道旋轉起來。

    朱由校眉頭緊皺,他原本以為是一擊必殺,卻被山田正雄給躲了過去。就在身體即將砸在地麵的時候,他單手扶地,收回雙腳對準了山田正雄的麵門就是一通連環踢。

    “啊……”山田正雄發出一聲慘叫,嘴裏一鹹,鮮血順著他的嘴巴便留了下來,他一摸原來兩顆前門牙被朱由校給踢了下來,就連後槽牙也已經變得聳動起來。

    他顧不上詫異朱由校會武術,掙紮著扶著牆堪堪站了起來,伸手猛拽固定在牆上的RPG,雙眼猩紅的怒視著眼前的朱由校。

    兩人之間看來是不死不休了。

    朱由校冷哼一聲,暗自慶幸自己駱思恭學了些功夫,否則今天是必死無疑。就是僥幸躲過了山田正雄的偷襲,也未必能扛過他後續的攻擊。

    把自己的性命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他沒有這個習慣。

    “無恥卑鄙的小人,跟你的祖先一樣,都是些下流貨色!”

    山田正雄對於他方才的偷襲之舉不以為然,獰笑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拽牆上的RPG。

    朱由校豈肯坐以待斃,一個加速跑,雙膝像兩發脫膛的炮彈對準山田正雄的腰眼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房間裏想起一陣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山田正雄哇的一聲口吐鮮血,貼在牆上是一動不動。

    到了這個田地,哪還有手下留情這一說。

    朱由校鎖緊山田正雄的頭,雙手反扣,就要用力扭斷他的脖頸。

    “張先生,不可!”安德烈激動的發出一聲大吼,一個健步竄了上去拽住了朱由校的右手手腕,“請您手下留情,別讓他死在我們公司,那樣會讓我們十分的為難。”

    完全處在上風的朱由校隻覺得右手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滿臉憤怒的像安德烈投去了不滿的目光,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豈料剛才還猶如一條死狗一般的山田正雄竟然活力四射,趁機是頭也不回的奪路而逃,穿過大門是直奔電梯而去。

    那速度快的就是跟兔子比也是不遑多讓,門口的那兩個安保員一臉的懵逼,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

    直到山田正雄消失在眾人的麵前,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胸牌不知何時被他扯了去仍在電梯口了。

    “狗日的,他在裝死!”朱由校滿腔怒火,這時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

    安德烈笑著拍了拍朱由校的肩膀,臉上毫無歉意,從酒櫃裏拿出一瓶伏特加,替朱由校斟滿了一杯,遞給了他。

    “張先生,你知道嗎?我剛才救了你!山田正雄不是一個人,他們來了二十六個人,都帶著武器,就在上麵。

    你要是殺死他了,今天你是插翅難逃。但是你沒殺死他,隻要不出我們公司,我保你性命無虞。”

    朱由校端著酒杯是一飲而盡,抿了抿嘴,霸氣的說道:“安德烈先生,莫要為那畜生浪費時間,咱們還是談一下生意吧。”

    安德烈見朱由校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提議,打了一響指,痛快的說道:“我們俄羅斯人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中俄之間有正規的軍火貿易,想必張先生是想要一些特殊的東西吧?戰鬥機,轟炸機,火箭發動機,還是衛星?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

    朱由校笑著搖了搖頭,他是雨布驚人,“不不不,那些都不是我需要的,我此行的目的是核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