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著另一個他信得過的人，說不定就說了。
    但馬曉翠絕對不行。
    就防她了！
    衛俊平客客氣氣地解釋：
    “真不能說，我們這些知情的，全都簽了保密協議，我這要是說出來，就違反了協議，賠錢事少，信譽事大，我們這一行，信譽比天大，有沒有飯吃就看信譽了，馬小姐，你不要為難我。”
    馬曉翠聽得直皺眉。
    這點破事，竟然還簽保密協議。
    還想說什麽，這時候，教室裏麵傳來些響動。
    她也沒了扯皮的心思，隨口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
    教室門被推開，一群年輕人抱著書，笑笑說說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馬曉翠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隨即，走到教室的前門旁。
    等到最後一個人走出來，她才走近，在敞開的門上輕輕敲了敲。
    教室裏，站在講台前收拾教案樂器的高瘦男人，轉頭看過來。
    馬曉翠微笑著打招呼：
    “陳老師。”
    高瘦男人看清來人，眸底劃過一抹不耐和煩躁。
    但他掩飾得很好，負麵情緒被壓下，露出隨和禮貌的笑容。
    “馬小姐，你怎麽來了？今天應該沒有排課……是我記錯了嗎？”
    馬曉翠笑道：
    “你沒有記錯，我今天沒課。”
    高瘦男人將樂器收進收納袋，然後背起來，又把講台上的資料抱到懷裏，才走下講台，來到馬曉翠跟前。
    “哦？那你這是……”來幹什麽？
    馬曉翠沒有立即表明來意，道：
    “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陳老師，我請你吃飯吧？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高瘦男人刻意地看了眼時間，擺出滿意遺憾的表情。
    “怕是不行了，我接下來還有一場私教要上，在京五環，有些距離，必須現在就出發趕過去。”
    馬曉翠微微皺眉。
    她調查過才過來的，陳磐徵上完這場私教課，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什麽京五環！什麽必須趕緊過去！
    分明是推拒她的借口！
    “那，我送你過去？我們可以在車上聊。”
    高瘦男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馬小姐，京五環那邊太偏不好打車，即使你願意等我上完課，再送我回來，我也不好意思占用你那麽多時間啊！我還是自己開車比較好。”
    說著，他又看了眼腕表。
    沒有明確說出口，但一舉一動都在表明，他很趕時間。
    識相的人，也該知難而退了。
    馬曉翠深深吸入一口氣，強壓下要噴湧的怒火，一而再地讓步。
    “那我送你到停車場，可以嗎？”
    高瘦男人看了她一眼，沒再拒絕。
    “當然可以，請。”
    他朝教室出口方向做了請的手勢，然後，率先邁步走去。
    馬曉翠連忙跟了上去。
    “陳老師，音樂展那邊阿寧師叔已經確定要過去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和她打聲招呼比較好？”
    高瘦男人腳步不停，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不用，跟阿寧不需要講那些虛禮，等音樂展正式開始後，碰到麵再打招呼就行。”
    馬曉翠咬牙，差點罵了出來。
    “可是，陳老師，我家的公司也會參與音樂展的某些項目，可能會跟阿寧師叔碰頭，我怕會不小心冒犯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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