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愛丁堡的醫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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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丁、舒伯特是伯駕時期的老人,擁有一顆同伯駕相同的心。【全文字閱讀】對於這次深入進清**隊的機會積極渴求,認為這將是擴大美在中國影響力的絕佳機會。

    因為軍人需要心靈的撫慰,他們是要有信仰的,中國本土宗教在他們眼中又是那樣的可鄙。在兩個醫師兼傳教士眼中,這就是美國教會滲透進清**隊的天賜良機。

    而任何一國的軍隊,在本國的政治走向上,都會有自己的聲音。

    嘉約翰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於是,滿懷壯誌的伯丁·斯坦福和舒伯特·杜克就坐上了前往漢中的船。

    漢口口岸,二百名馬隊的迎接排場,讓兩人暗喜不已。如劉暹所期望的,伯丁、舒伯特感受到了他的重視。

    但是在孝感軍營前,當伯丁、舒伯特看著眼前列隊整齊如鬆,橫豎一條直線,昂首挺胸的戰士們的時候,他們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麽,怎麽會?

    清國的軍隊不都是一群大煙鬼嗎?麵黃肌瘦,站都站不直嗎?

    眼前的這支軍隊又是怎麽回事?

    二次**戰爭的勝利,尤其是不久前第二次**戰爭,攻克北京,讓中國這個老大帝國徹底丟盡了所有的顏麵和尊嚴。

    沒有哪個西方人再平視中國了,中國,連同中**人,都在西方人的眼中變得那麽渺小。

    “如果中國所有的軍隊都如咱們看到的這一支一樣,那麽他們的武器就是再落後,北京、廣州也不可能被聯軍攻陷。

    願上帝保佑,這樣的軍隊,中國隻有這麽一支。”

    盛大的歡迎之後,伯丁和舒伯特被迎入了自己在軍營的住處。一處一體相連的間隔木屋,伯丁、舒伯特、蘇道明、梁曉初,四人各一間。

    伯丁的房間裏,舒伯特感慨的對伯丁說道。

    “是的。這位劉將軍的隊伍,就像是一支西方軍隊一樣。如果不是穿著和武器。”

    “他們比華爾的洋槍隊更像軍人!”

    伯丁的聲音裏透著感慨。他在遙想華爾的輝煌。如果華爾不死該有多好,美利堅就算在國內打的再爛,也能保持住在中國的地位。

    但是華爾死了。還留下了白齊文這個不可理喻的愣貨!

    房屋內的聲音一陣沉靜。

    “伯丁,不要再想華爾了。我們要向前看。”半響,舒伯特的聲音響起。

    “這位劉將軍一定會有更加光明的發展。我們要幫助他,與他結為一體。”

    舒伯特堅定地說。他很清楚戰爭中的中國,手握一支強軍會是多麽的重要。他不求劉暹能像現在的湘軍一樣強大,但總歸能成為淮軍或楚軍第二的。

    是的,他就是這麽‘高看’劉暹。因為在舒伯特的眼中,劉暹這支軍隊的強悍比江蘇的淮軍,浙江的楚軍更厲害。而且最重要的是,劉暹足夠年輕。

    當晚,劉暹軍中大宴,但他命人相請的孝感知縣卻沒有到。原因,不用問也知曉。

    四年前的第二次**戰爭,北京陷落,圓明園被毀,皇帝逃避熱河最終病死京外,這在無數滿清官員眼中都是最刻骨銘心的奇恥大辱。

    然而洋人勢大,他們又不敢招惹。

    那麽,惹不起,他們就徹底躲著。

    天朝夢碎的滿清官員們,現在絕大多數對洋人都是如孝感知縣一個樣兒。唯恐避之不及!

    再說了。劉暹聘請兩個洋人當自家軍醫,也讓內心繼續自持華夏文明優異的滿清官員不齒和鄙夷。

    滿堂聚歡。不管齊大林等人內心對洋人的真正態度是什麽,劉暹的意思就是他們的最高意思。劉暹要歡慶,那軍中就必須歡慶著。

    再說,早在這件事得到回信的那一刻起,劉暹就已經讓人在慢慢向將士們灌輸什麽是西醫,西醫又有那些好處。

    在所有人都知曉戰場創傷治療上富有奇效的羊腸線縫合,就是西醫外科必備的一項醫術後,軍中的抵觸情緒急速下落。

    劉暹在自己隊伍初具規模的時候,就開始著手組建自己的醫護營,和培養自家的軍醫。但漢中地方太小,醫生這項職業又比較吃香,很少有窮的揭不開鍋的,很少有請願遠離家鄉的,所以一年多艱辛也發展不甚強。

    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更多隻能做一個衛生員。懂得包裹傷口,懂得簡單的處理傷口,比如消毒和縫合。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而至於外科手術,依舊是斧頭、鐵鋸、砍刀等等的大家夥,完全是截肢用的。而精細方麵的,劉暹最期待的外科手術和**解刨,根本沒有半點發展。

    他自己對這方麵實在了解太少,又怕直白點出來了惹人恐懼,就是祭出了華佗的名頭和傳說,醫護營的那撮混蛋也根本不向劉暹期望的方向發展。

    所以你就該知道,劉暹對伯丁、舒伯特這種能做外科手術的高明醫師,是多麽的期盼了。他們的知識,他們的到來,對於劉暹部隊的醫療水平發展具有裏程碑式的促進作用。

    宴席上,伯丁、舒伯特在眾人有意的照顧下,不其然的倒下了。

    劉暹宴後見了蘇道明和梁曉初。較為詳盡的向二人了解了廣州西學的情況,注重了解西醫上國人的發展。

    劉暹本是不抱什麽希望的。他感覺,在西元一八六幾年的年代裏,中國根本沒有西醫發展的土壤。陪同伯丁、舒伯特一同前來的能是蘇道明、梁曉初二個中國人就已經令他驚訝了。

    結果卻網到了大魚。

    “劉大人,國人於西醫之學上確實是剛剛起步,但並非真沒大才。比如我廣州的黃寬先生。

    黃先生與經造江南製造總局的容閎容先生一起赴美國留學。後赴大不列顛愛丁堡大學學醫,七年苦學,得愛丁堡大學博士學位……”

    蘇道明向目瞪口呆的劉暹解釋起什麽是大學,愛丁堡大學醫科在西方又是什麽地位,博士又代表了什麽,深怕劉暹不了解,對黃寬不以為然。卻哪裏知道劉暹什麽都清楚,他目瞪口呆不是因為不懂什麽叫大學、博士,而恰恰是因為懂得,才為黃寬這個同胞的成就感到震驚。

    至於黃寬回國後曾因第二次**戰爭效力軍中,還得過朝廷的五品頂戴,就再沒先前如此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