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上帝保佑,保佑偉大的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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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日,塔爾巴哈台之戰已經進行了快一個月,被包圍的俄軍已吃光了自己攜帶的糧食、豆料、馬匹、牲畜。他們沒有可以引火的木材,俄軍士兵們拆掉了運輸車、彈藥箱,拆掉了槍托,拆掉了一切可以生火的木頭。他們生吃馬肉,喝生水,疾病在俄軍當中蔓延。
    石東來一直沒有對俄軍發起強攻。當勝券在握的時候,如何減少自己的傷亡增大自己的戰果,才是需要放在第一位的事情。而且利用塔城被圍俄軍,‘圍點打援’,也真正成功了!
    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帶領十一個師的兵力聚集到了阿拉湖。劉暹則帶著身邊的禁衛師士兵和第九、第十五兩個整編步兵師,兩個整編步兵旅,一個炮兵團和一個騎兵旅,十萬人站到了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的對麵。
    俄軍的主力部隊悉數匯聚在眼前了。
    劉暹還是能大致掌握俄軍的兵力的。二十五萬超出,但絕對不到三十萬人。
    論兵力比國防軍要多出三四萬人的。援疆的國防軍連同新疆軍區的本地部隊,攏共能有二十二三萬人。但這個數字是不連民兵和所有的潛在兵源的。
    二十二三萬人馬,主力布置在北疆,南洋董福祥手中隻有一萬出頭的部隊,加上李燾和徐東山兩部,和聶士成、馬玉昆兩個地方守備團,攏共也就四萬出頭的兵力。但是靠著這些年中國在蔥嶺高原修築的一道道防線和一群群永久性工事,俄軍威脅很小。
    而北疆匯聚的主力,除了伊犁河流域的新疆軍區部分部隊和薩裏山的任化邦、孔才兩部外,其餘的部隊也是全部都匯聚到塔爾巴哈台了。
    “皇上,這裏的不需要擔心。臣隻需要兩萬人就能把斯科別列夫看的牢牢地。”石東來在與劉暹單獨會麵的時候,語氣十分斬釘截鐵的做著保證。
    不是他自傲自大。而是對麵的俄軍現在情況實在太差勁了。這幾日石東來讓部隊在前線埋鍋造飯,香氣遠遠地送到對麵,就靠這一招。兩天裏就誘引過來了五六百戰俘。這樣的軍隊還怎麽能讓石東來看得起。
    不過被圍俄軍手中還握著一定數量的彈藥,強攻是要付出代價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裏。兩邊都在調整部隊,布置火力。決戰要開打了,而且還在俄羅斯的領土上。
    劉錦棠帶領騎兵橫掃了阿拉湖一帶,隨著俄軍的陸續抵到,騎兵雖然離開了阿拉湖,卻不是說直接返回了國界。國防軍的前線是直接擺到阿拉湖一北一南,兩條夾湖的大道交匯地的。
    當年阿拉湖還沒有割給俄國人的時候,塔城地區的土著牧民趕著牛羊在阿拉湖趟出了這一南一北兩條大道。在俄國人占據了阿拉湖之後,他們更對兩條大道進行了維修,還在其沿途修築了兩個兵站。
    現在劉暹把戰線直接擺到此處,是不愁俄國人不主動找上門來的。因為俄軍要偏離大道行軍的話,那就是偏離了額嫩河,第一大麻煩就是沿途上的水源補給,再有運輸也移動困難。
    四月二十四日淩晨。
    阿拉湖戰場上槍聲零零落落的響起,俄軍的先頭部隊開始與國防軍陣地上的警戒部隊接觸。
    這是一個以兵站為核心的阻擊陣地,並不是國防軍的預設決戰戰場。
    占領這裏的是國防軍陸軍第九師的一個營,營長李佐昌。是李士恩的長子,字平山,今年三十三歲。是正宗的軍校生出身。且和現今國防軍裏大部分的中上層軍官一樣。經曆過開國之戰。有一定的作戰經驗,但並無太過出眾的軍事才華。否則早就是將軍了!
    他所在的陸軍第九師雖然不是陸軍六大主力師之一,但也是國防軍中的老前輩,是由鴻基城的第五師分離出來的,師長伍金柱。下屬旅營指揮官全都是文武雙全的實戰派戰將。
    李佐昌營抵到兵站陣地已經有十一天時間了。這些天,全營上下在李佐昌的帶領下,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在幹活。每個人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用於挖掘戰壕,修建工事。搶運各種各樣的物資。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寶貴的時間在戰爭真正打響之後就再也無法得到了。不論他們再怎麽鄙視俄軍。十多萬人的俄軍部隊不是他們一個營可以招呼到的。那時候,他們打得一定一定很苦很難。
    現在整個兵站已經麵目全非了。原本的房屋要麽被拆毀。建築材料用於外麵的防禦陣地的修建。要麽被加固再加固,成了一個個火力點。
    李佐昌營所有堆放彈藥和補給的倉庫或者各級指揮機部都在地表數米之下。彈藥和補給還都分散放置,以放置有個萬一,全部完蛋。
    營裏的炮兵部隊隻有六門75mm火炮,全部用於直瞄射擊,都放列在第一線陣地後麵經過偽裝和加固的炮兵掩體裏麵。不是大炮稀少,而是真的覺得在這裏放置多少門大炮,都改變不了敵我火力懸殊的事實。
    一個營的陣地麵積並不大,真的按不下十六門火炮。
    因為李佐昌營在這裏是已經打一場真正的硬仗。
    俄軍要想從阿拉湖東進塔城,這裏就是他們必須拔掉的一顆釘子。俄國人在這個緊要關頭是不會玩什麽圍困戰術的。所以李佐昌營麵對的注定是俄軍的瘋狂火力,如果大炮炮位無法形成一定的安全保護,那麽安置再多,也是沒用的。
    這些天的忙碌下來,李佐昌已經熬得眼睛都通紅了。正坐在一堆木頭箱子上和同樣顯得疲憊不堪的副營長洛虎說話。
    洛虎是原先警衛團的中隊長,禁衛師成立後他升做了大隊長,但缺少戰功,現在熬了好多年也隻是個副營長。
    “老毛子真的來了。兵多的像潮水一樣從西麵湧過來,隻先頭部隊,起碼有萬人!”
    “不早有準備麽。接下這個任務,那就是過來拚命的。人死卵朝天,不死,咱們全營就都富貴。你我就能順順利利的跨過那道坎。”
    洛虎喝了一口濃茶。語氣寥落啊。李佐昌也麵上露出唏噓。在仕途這一行,他們兩人全都是不順利的。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直到外麵傳來了幾聲沉悶的爆炸聲音,這是俄國人的大炮在開火!
    洛虎猛地站了起來,朝李佐昌敬了一個禮,道:“老李,你在這裏盯著,我去前線。”說著話,就拿起桌子上的望遠鏡,帶著幾個參謀和傳令兵大步走出了自己營部。剛才的炮擊一定是俄軍炮兵的騷擾性射擊和試射,更猛烈的轟擊和隨後的步兵進攻已經迫在眉睫!
    ……
    “第五團、第六團、第十七旅和第十八旅都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彈藥是否充足?士氣是否高昂?他們要麵臨著苦戰,他們是我們劈向中國人的第一刀。他們必須成功!”
    俄羅斯陸軍第四軍,步兵中將阿比亞滋涅莫夫,揮舞著手臂,對著手下的軍官發出著強烈到極點的號召。這種誇張的動員在含蓄的中國人看來完全是神經病,但在這裏卻得到了軍官們熱烈的回應。
    “非常好。但是第六團的動作還要更快一些!磨磨蹭蹭的,以為這裏是中亞,是對付那些野蠻的土著嗎?現在是俄羅斯帝國和中國的較量!是白種人與黃種人的較量。派人去催。明天天亮時候,我必須看到第六團出現在戰場上。”
    “和大公殿下聯係上了沒有?尊敬的元帥閣下什麽時候可以到達前線?我沒時間去迎接了。告訴格瑞洛夫斯基,讓他代表我們去迎接尊敬的元帥。”
    阿比亞滋涅莫夫端坐在自己的指揮部裏麵,麵沉如水。沒有了那誇張的動員姿態以後,他還是一個舉止鎮定的俄軍宿將。他的腦海中正在努力的構建著自己部隊的分布圖,一名軍官,要想打贏勝仗,必須全盤掌控自己的部隊,並且以簡短的命令控製著他們做出最正確的行動。
    這可是一場有著三十萬人參加的大會戰。
    雖然這樣規模的戰役在歐洲並不稀罕,可也不常見。尤其現在部隊都裝備了小口徑的步槍。
    還有,這是一場決定著俄羅斯命運的會戰。如果失敗了,偉大的沙皇俄國就隻能在東方趨於守勢,一點點的在中國人的進攻下喪失著俄羅斯用三百年時間建立的‘帝國’。
    更重要的是,如果東方的大門對俄羅斯關閉了。那麽俄羅斯就隻能調轉過頭向西方覓食,那裏可是比東方殘酷的多的血腥密林。
    德國人、法國人、奧匈帝國、土耳其人,還有意大利人,和在歐洲的一切地方都無法回避的大不列顛帝國。如果俄國一頭紮進去,那簡直是在一個火藥桶底下塞進一根燃燒著的火把。
    俄羅斯多少年的國策,就決定了一個事實——西方吃虧了東方補!
    可從來沒有說過在東方吃虧了,從西方來補。
    第二次中俄戰爭結束後,法國人的大力援助,英國人的縱容,也是為了讓俄羅斯休養生息以後,好好地來跟中國人掰一次手腕。
    “上帝保佑,保佑偉大的俄羅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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