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我想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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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謨—克什米爾,這塊麵積要比河南省大一些的地方,人口有600多萬,首府是斯利那加。地理位置上它位於南亞西北部,東麵與藏南交界,西麵是剛剛獨立還不到一年的巴基斯坦和錫克王國,南麵就是傳統中的北印度——印度王朝的直屬區域了,然後北麵與阿富汗接壤。地形主要是高原和山地,與中國交界的喬戈裏峰海拔8611米,是世界第二高峰。
    中國剛剛將這塊土地劃入自己的版圖中,可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阻礙。這塊土地曆史悠久,作為古印度思想的交匯場所,佛教和印度教都在此地得到發展。首府斯利那加重建於孔雀王朝的城市遺址之上。而600年前綠教傳播至克什米爾,更為這裏的思想領域注入了一股‘蓬勃’的新機。
    1834年錫克王國入侵拉達克,拉達克向駐藏大臣求援未果,1835年被擊敗,之後並入錫克帝國克什米爾地區。再之後的1845年英國擊敗錫克王國,克什米爾成為英屬印度的一個邦。大公古拉伯.辛格作為英國的一條忠犬,也重新在印度區域內立下了自己家族的名號。
    現在的克什米爾當然沒有辛格家族了,占據了這裏的中國政府也對克什米爾地區了如指掌。這裏雖然多是高原和山地,但是其中的克什米爾穀地土壤肥沃,是克什米爾人口最密集的地區,居民多信仰綠教,查謨的居民則主要為印度教徒,拉達克的居民文化習俗接近於藏族,信仰藏傳佛教。
    克什米爾人的生活型態很是純樸的,對於宗教信仰的差異是寬容的,在南亞次大陸矛盾激烈的綠教徒與印度教徒的碰撞似乎從沒影響到他們。居民大多喜好和平,多樣化的文化足夠反映宗教的多樣,卻也僅僅是如此。
    所以,這塊地方是中國在南亞次大陸最容易融合的一塊土地。其他的地方。宗教色彩太顯眼太刺眼。
    拉達克人總人口隻有20萬,在整個克什米爾地區屬於絕對的少量,但是當初信仰藏傳佛教的拉達克土邦能夠控製十倍、十幾倍於己的綠教徒和印度教徒,並不是個難題。就像海得巴拉的大公是個綠教徒。可他手下1500萬民眾幾乎全是印度教徒。印度教真的很變態,很能創造奇跡。
    克什米爾隻能是中國現新的一個特別行政區,這裏民眾的權利跟國內是完全不同的。根據政府指導報告的要求,克什米爾地區在去年時候始終在做著兩件事——培養佛教徒幹部官員,盡可能的將綠教徒和印度教徒送回他們的老家。
    600萬人啊。這麽多‘外國人’就輕輕鬆鬆的拿到了中國的國籍,那會讓拚死拚活為獲得一份中國國籍,甚至是永久性居住證的日本人、南天國人、朝鮮人、阮朝人氣瘋的。
    可是,克什米爾的人實在不太願意離開自己的故土。中國主張信仰自由,不能對於民間信仰設置什麽障礙,雖然各個信仰的頭上也都籠罩著宗教局這多黑雲。
    中國對克什米爾地區的政策是,除了拉達克人,所有人可以擁有居住證,但不具備中國國籍。除非你能通過高級漢語考試,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能夠寫方正的漢字。那樣你才能獲得中國國籍。這樣的決定還是給了這些人極大地好處,能夠說普通話寫漢字,放在日本、朝鮮這些國家的人申請入籍上都隻是必備的前提條件。而在克什米爾,這些已經是全部了。
    “真給這麽多錢的話,我就去報名參加幹部考試,報紙上說的清楚,如果參加了的話,即使是臨時工都能去新學上夜校。那裏頭的老師肯定比斯利那加的老師學問更高。我就去當臨時工,同時到上夜校!”
    列城,一棟藏式民居當中。兩個臉蛋紅彤彤的齊紮拉抬起頭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羅布頓珠,他心中非常的詫異,羅布頓珠是列城一個商人的兒子。齊紮拉的家族也是做生意的,兩人自幼就非常的熟悉,即使羅布頓珠的人生和家庭因為他父親的突然亡故而敗落了下來,齊紮拉也沒有半點看不起這個朋友的意思。但內心深處淡淡的優越感卻始終存在著的。
    然而現在,看到羅布頓珠自己決定去參加考試,還要去讀夜校。齊紮拉忍不住就羨慕起來了。他的父親可是給他早就規劃好了一切,他的生活固然比家道中落的羅布頓珠要優越,但卻沒有一絲的自主權。
    克什米爾地區的事情並不是劉暹要關心的,主導這一切的是藏省巡撫左天平,一個曆史上完全沒有任何身影留下的人物。現在的中國就是如此,很多民國時期的‘曆史名人’紛紛出現,而且都表現很不錯,可組成政府的主體的還是更多地無名之輩,這些新時代的國人占據了更高更多更有權力的職位。
    為了盡快的融合掉克什米爾地區,左天平還特意從藏省抽掉了五百名各層官員和公務員,並且向駐藏部隊申請了一支特別行動隊,人員有上百名之多。這些人之前的工作是幹什麽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如果沒有左天平的橫c一刀,這些人今後的道路更大可能是永遠的在秘密戰線上奔波,最公開的前途是進入地方政府下屬的安全局工作。
    但是現在他們就要從秘密戰線這一係統中跳出來了。這些人能熟練地使用印度語和英語,能夠與克什米爾地區的綠教徒、印度教徒愉快的溝通,他們熟知地方的習俗和禁忌。甚至一些人在北印度地方上,包括克什米爾地區裏,有著不少的‘朋友’。這些人介入到政府機關的組成中去,很好地就可以‘團結’地方廣大民眾。
    他們在不久後會成為政府第一線的親民官,成為當地民眾與政府溝通的橋梁。隻要有能力,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辛格家族以及無數攀扯在辛格家族樹幹上的無數貴族家庭,已經被國防軍很幹淨利索的處理了。對於這兒的商人階層,尤其是與‘辛格’這個體係關係不密切的商人們,國防軍並沒怎麽觸動他們。所以齊紮拉才能依舊過著他衣食無憂的生活,所以羅布頓珠能堅信自己報名參加政府的‘臨時工’。
    左天平不想強征,因為彼此接觸的時間還短。對方固然知道中國強大無比,可被‘強征’了依然會有種別扭的感覺,何況當地的‘知識階層’本就很薄弱,又很殺大殺了一批。那剩下的人群中又能征出多少呢?
    這些人在克什米爾當然會郵箱裏,出來當官的話雖然比較有效率,可卻也得給他們一些好處。至少暗中要讓出一塊‘潛規則’給他們。中國政府從老皇帝建國時候開始,就壓根不是這樣的政府。當年大批投降的清廷官員,能真正坐到實權位置的有多少?可保住家產和人頭就是萬幸了。
    即使那些依舊留在實權位置上的降官們。也是乖乖的按照新朝的規矩來辦。斷沒有新朝對他們的‘利益’進行妥協的理由和可能。
    而且左天平對於克什米爾地區的‘知識階層’評價很低,認為這些人即使有一定的知識,也他娘的全是信仰神學,對於如何擔當一個稱職的官員,半毛錢作用都沒有。這樣的人入不了左天平的眼的。不堪藏省的那兩位現在都開始乖乖的‘與時俱進’了麽,這兩人作為國家宗教局的副局長之二,腦子還是很聰明的。所以給克什米爾當地的知識階層進行任何的妥協,都讓左天平覺得給的很不值。
    但是到了考試的時候,整個局麵比左天平想的要好很多。報考正式公務員的雖然隻有19人,可願意做臨時公務員和政府‘臨時工’的卻有二三百人報名。
    經過兩天上下午各一門的考試。四課的筆試就結束了。筆試內容分為文化(含曆史),算術,地理,綜合知識。文化課還算好,基本的文字功底加上對印度、西藏、中國最基本的曆史知識,對於這些克什米爾的知識階層來說不算太難。至少他們能寫出其中的一部分。而算術,地理,就是兩極分化了,有一部分人這兩門成績考的很好,也有很多人答的一塌糊塗。
    最後綜合知識考卷的答案更是讓許多的閱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就是國內初中生的水平。回答這些問題也不至於到不堪入目的地步。
    “完全就是一群小學生!還是不好好學習的小學生。”
    除了有限的一部分人外,親自閱卷的左天平說了這麽一句讓整個克什米爾人在未來的二十年中非常無地自容的話。
    羅布頓珠早年生活富足的時候曾經到過拉薩,當然,他沒有可能去見藏傳佛教的兩位主宰。而是在拉薩的佛學院學習。那是針對藏省上層貴族們專門設立的一座學院,裏麵的學生最多時高達800人。
    這個數字對於整個藏省貴族家庭來說絕對是非常少的。何況800人中海油羅布頓珠這樣的商人子弟,可想而知裏麵真正的‘貴人’有多少了。
    早期的時候,老皇帝為了安撫藏省,別在那裏爆出亂子,讓英國人看到可乘之機。對於藏省的要求幾乎是抄襲了滿清的製度。但是隨著駐藏部隊在藏省日漸根基穩固,隨著藏省與四川的交通一點點改善,1885年的時候中央政府對藏省徹底動手了。
    兩位‘轉世聖人’非常直覺的放棄了手中的權利,隻剩下了與原時空紅朝製度下差不多的地位,成為了兩個非常單一的精神領袖。可是絕對沒有生命危險。既然這兩‘偶像’選擇了臣服,為了藏地的安寧,老皇帝也要收下他們的膝蓋啊。
    而這場變動對於藏省的大小頭人、貴族們的觸動才是最深刻的。
    說不清的‘人上人’丟掉了自己的腦殼,近乎紅朝的作為,讓中央政府的權威在世界屋脊上徹底得到了鞏固。無數藏民,這些昔日裏隻知道跪拜頭人和僧人的藏民,看到了世界上更偉大的一股力量。何況在青海之地,早早就跟新朝綁在了一起的藏人們,十幾二十年的堰邊,早已經完成了初步的漢化,在1885年的時候已經可以為政府提供一定數量的新式人才了。由這些人進入藏省各地,正常變動隻用了2年時間就徹底沒有了波動。
    大變動之後還留下頭來的藏地貴族數量大大減少,拉薩的佛學院也順勢大開方便之門,由此很是吸引了一批不丹、錫金和拉達克人子弟前往求援。羅布頓珠就是其中的一個。雖然他隻在拉薩學習了兩年的時間,就因為家庭變故而不得不回到列城,可有這個底子在,羅布頓珠毫無懸念的考上了臨時工。
    齊紮拉有些畏懼的站在父親的房門外,實際上他已經在門外徘徊了好一陣子。突然間房門一開,齊紮拉的父親多托麵色僵硬的出現在他麵前,帶著點不耐煩的語氣說道:“進來吧!”
    齊紮拉覺得身上一陣輕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父親的y影下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妄想。齊紮拉想去列城開辦的新式學校學習,他應該主動去求見他父親,向他父親道明自己的意思。可他真的沒有足夠的勇氣向父親說出自己的想法。在門外徘徊的時候,齊紮拉其實挺希望自己在門外的動作能讓他父親聽到看到。
    “說吧!什麽事兒?”多托問道,對於兒子那優柔寡斷的表現,多托實際上很不喜歡。這種表現在他看來就是懦弱。
    “阿爸,我有朋友已經出來當官了!”齊紮拉的聲音細微的有點像蚊子。
    “哼!”多托哼應一聲,沒有回答。
    “最近……,城裏的新學校…馬上就要開課了!”
    “哼哼!”多托的哼聲直接改冷笑了。
    即便知道自己的阿爸基本不會答應,這個時候的齊紮拉還是忍不住鼓起全部的勇氣繼續說道:“新學校教新知識,我想學,以後考官!”拉達克人可沒有‘科考’這麽一說。再聰明再有智慧的人,隻要出身不高,一輩子鑽營也隻能是一個沒地位富商,或是老爺們的管家。
    “阿爸,我……我想當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