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最適合的聯姻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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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毅搖了搖頭,“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我就是來看看你,兩個小時之後,就要繼續起飛了。”
“來,跟舅舅喝一杯。”
寒毅端起酒杯,戰擎洲和對方碰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戰擎洲一向話少,寒毅顯然也了解,無需戰擎洲多言,他繼續開口,“我前幾天見到雲輕柔那孩子了。”
戰擎洲眉間微蹙,已經很久,不曾有人在他麵前提起過那個名字。
寒毅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來的煙霧模糊了視線。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雲輕柔增進一下感情?她可是一見到,我就不停的詢問關於你的事情,你還打算躲著她嗎?”
戰擎洲麵容冷峻淡漠,說話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聽不出有何情緒,“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寒毅露出無奈之色,“雲輕柔身份尊貴,是唯一能夠與你相配的女人。”
“她母親和你母親從小就有打算讓你們兩個定親,話雖然沒有明擺的說出來,但雙方心裏都清楚的很。”
“我看你事業現在也達到頂峰了,該考慮考慮感情的事情了。”
戰擎洲不語,心中所想的,並不是那個名叫雲輕柔的女人的事情,而是想著黎湘。
雲輕柔是鄰國的一位公主,自古兩國相交,通常都是用聯姻的方式,來換取和平。
戰擎洲和雲輕柔身份匹配,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人應該結為連理。
寒毅和雲輕柔的父親,雙方早就已經默認了兩人的關係,隻是戰擎洲還遲遲沒有開口。
雲輕柔自幾年之前,見過戰擎洲一麵後,便念念不忘,等待著有一天能夠成為他的新娘。
見戰擎洲沉默,寒毅以為他隻是不想提起婚事。
畢竟這孩子幼年不幸,母親和父親的婚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戰擎洲會對婚事抗拒也屬正常。
這道坎兒,還得靠他自己邁過去才行。
寒毅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也該出發去臨時機場了。
他出行坐的是私人直升飛機。
雖如此,起飛時間也不是隨心所欲的,尤其還要去往另外一個國家。
“好了,舅舅該走了,雲輕柔那孩子很喜歡你,你別辜負了人家,事業忙得差不多了,也該成家了。”
寒毅將雪茄掐滅,起身準備離開。
在臨走之前,他還有幾件事要囑咐戰擎洲。
“少和戰家那些人來往,一個個簡直是狼心狗肺!尤其是那個戰銘威!”
寒毅顯然對戰家的人不滿,當初他姐姐受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委屈,他是清楚的!
“替我和老爺子問句好,戰家的幾位長輩,隻有老爺子我最敬重!”
寒毅臉色緩和一些,抬起手拍了拍戰擎洲的肩膀,“你好好保重!”
戰擎洲送寒毅離開。
男人站在會館門口,目送著寒毅的車子漸漸遠逝,有些若有所思。
他和黎湘的這段婚姻,究竟該不該做數?
戰擎洲深知自己身上的責任,他是寒門少主,更是掖幽園的主人,和雲輕柔成婚的確是最佳選擇,但卻不是最優選擇。
男人佇立在夜色之中,一陣冷風略過,吹散額前的一縷碎發。
回去的路上,戰擎洲腦海當中所想的,都是與黎湘有關的事情。
他和黎湘的婚約是老爺子定下的,而他與那個女人之間也有協議,並且就快要到期了。
三個月、最多半年,這是當初黎湘定下的日期。
他助她複仇,她將身心都忠誠於他,任他差遣。
黎湘不知道的是,對於戰擎洲而言,她根本就派不上什麽用場。
黎湘的確聰明,可男人手下能夠聽候調派的精英人士,數以萬計,保鏢殺手更是數不勝數。
事到如今,戰擎洲也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答應相助黎湘。
當初他完全可以把黎湘丟到岸上,任由黎家的人把她找到,再送回掖幽園。
他沒有這麽做。
黎湘的確大膽。
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提要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如她那般,初次見麵就抱大腿。
戰擎洲上了車,眉眼間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
那女人的確有意思。
看著她用各種各樣的壞主意和小心思對付敵人,在達成目的之後會露出欣喜的笑容,生活似乎多了很多樂趣和期待。
戰擎洲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色彩和情緒。
黎湘身上所擁有和他一樣的的堅韌和決心,也有他所沒有的那些情緒。
他原本灰黑色的世界,因為黎湘的加入,滿滿出現了色彩。
或許這就是她的魅力吧?
男人麵上的笑意漸漸斂去,餘光瞟見後視鏡中出現的一輛車影子,狹長的眼眸已然危險的眯起。
戰擎洲加大腳踩油門的力度,單手轉動方向盤,在路口調轉方向。
在另一條路與另外一輛車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男人驀地抬眸,一道危險淩厲的光芒迸射而出。
黑色的豪華轎車飛馳而過,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邊。
戰擎洲前腳剛回到掖幽園領地,助理就打來電話報告。
“先生,人抓住了,就在地下囚禁室這。”
“嗯,不必留情。”
男人聲音冷的嚇人,指了指院子裏停的另外一輛埃爾法保姆車。
地下囚禁室是掖幽園早期囚禁犯人的監獄,裏麵所關押的都是重囚犯,以及皇室的叛徒,現在為戰擎洲私人所用。
總有一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戰擎洲到達囚禁室的時候,裏麵的人已經渾身傷痕累累,被繩索捆綁吊在半空中。
他就是剛剛駕車跟在戰擎洲後麵的人。
戰雲前來報告。
“少主,是穆海心的人,您和寒先生見麵的事情,他已經傳消息回去了。”
戰擎洲表情未變,周身的森寒之氣卻是驟然冷冽,仿佛能夠將周遭的一切凍結成冰。
男人走進囚禁室,一旁守候的保鏢馬上為戰擎洲搬來柔軟舒適的真皮座椅。
“隻派了你一個人過來嗎?”
戰擎洲說話的聲音陰冷低啞,如同來自地獄一般。
被吊著的男人似乎沒有力氣開口,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身後的保鏢手裏拿著鋼棍,剛要抬起砸在這男人身上,他就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隻有……隻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