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兄弟之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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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全部顯露出來,那顆心髒居然複合在白骨的心髒處,砰砰的跳著。白骨看上去很整潔,仔細看去胸膛,腿部好幾處有孔洞,那是子彈,他看出來了,那是子彈。

    看來,張平確實被判處了槍決,可他的屍體不是被拋進了濤濤的江中,為何會出現在此,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謀。想到這,毛師傅仔細看著那白骨,他要看看這位大哥又煉了什麽邪術。

    這時,毛宗旭再次扯開他的手掌,血液滴在骷髏頭上,沿著骷髏頭表麵向後滑落,滑入向外袒露的嘴中。

    一滴又一滴不停地滴落。

    “砰,砰。”

    心跳極速加快,口中的血液緩緩蔓延至全身,隨後化為一條條細長的血絲,延伸至心髒處,插進心髒之中。血絲與心髒完全融合在一起,嚴絲合縫,血液經過心髒,一個周期,一個周期循環。

    “嗒,嗒。…”

    骷髏頭兩張嘴上下合著,牙齒相互碰撞,發出嗒嗒響聲。

    毛宗旭露出驚喜的表情,嘴上滿是笑容,他想笑卻不笑出來,手上的血依舊不停地滴落,而骷髏頭似乎很貪婪的,嘴快速一張一合。

    “你不要命了,這麽多血,你想死啊!”毛師傅見他放了那麽多血,於心不忍,至少那也是毛家血脈,怎麽能用在邪物身上。

    他立即走向前,出手阻止,一把抓住毛宗旭的手,腳瞬間踢向地上的白骨。

    毛宗旭自然不能讓他得逞,手腳並用,出腳回擊,腳底板踩向毛師傅踹來的腳,手腕也同時用力,用力一掙,傷口被他撐破,大了一圈,血流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嘩嘩落在骷髏頭嘴中,突然白骨閉上了嘴,這一波血液使心髒跳動的頻率快了兩拍。

    突然,白骨全身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手指,腳骨,頭顱全部動了起來,之前處於異位的關節全部拚湊起來,組合成正常的骨架。

    一代悍匪張平的骨架,就此活了過來,他突然坐起,將兩位還在僵持的人分開。坐在地上,抬起手指頭看了看,頭顱轉了轉將三人看了一遍,直叫人發顫,尤其是那空洞的眼眶,比起有鬼火的行屍更恐怖,就是什麽也沒有,才顯得那麽可怕。

    “哈哈,張平,不愧我從江中把你打撈出來,埋在了這裏,足足五年啊,你終於起死回生了,哈哈。”毛宗旭笑的很開心,對,他很興奮。

    骷髏張平緩緩起身,看著一直在嚷嚷的毛宗旭。

    “啪!”

    白骨爪在毛宗旭臉上留下五根爪印,毛宗旭被這一巴掌打懵,毛師傅與邪眼二人看的有些犯傻,這是什麽情況。隻見骷髏頭張著嘴,像毛宗做出吼的姿勢,卻叫不出來,除了心髒與那些血絲之外,就是這皚皚白骨。

    時間愣了數秒,毛宗旭才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白骨,他打了自己,沒錯,打了自己。

    “你什麽意思,要不是老子施法,你會活過來?你…”

    “啪。”

    鴉雀無聲,又是一巴掌,張平像是一個上位者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直燒,對方又打了自己,沒留給自己一點麵子,當著別人的麵,他心中憤怒,眼睛睜的老大,血絲彌漫。

    “我艸!”

    他大罵一句,直接一腳踹了出去,踩在白骨的腳骨上,張平腿骨崴了一下,瞬間擺正,骷髏結構雖然看上去不怎麽穩當,力道卻十分霸道,毛宗旭向後退了幾步。

    他沒想到張平的力量如此之大,剛才自己出的力量也有七成左右,居然被他反彈回來,足見張平比自己技高一籌。

    眉頭看著張平,這口氣他受不過,自己為了弄活他,連一直忠心耿耿的小鬼都弄死了,他怎麽氣的過,隻能說是張平忘恩負義。說回來,毛宗旭可能也想不到張平居然會不聽他的指喚,公然挑釁他。他要讓張平知道,誰才是老大。

    局勢開始變的複雜起來,毛宗旭與張平對上,兩人爭的就是領導權,老大的位置,這一戰不可避免。

    張平做老大做習慣,骨子裏都透露出一股土匪的味道,他生前為人可是極為囂張,他死也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雖然現在隻是一個骷髏,那份土匪之氣讓他有了一絲思維,他是老大,絕對不能讓別人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骷髏頭看著毛宗旭,毛宗旭也看著他,心裏極為窩火,他真想毀了這具骷髏,卻又舍不得,突然他笑了笑,摸著臉上的手指印。

    他從衣服口袋中探出一張黃符,一隻黃色帶有令字的三角形錦旗捏在手中,將黃符貼在錦旗之上。抬頭看著骷髏頭,一絲詭異的笑容從嘴角翹起。

    “叫你目中無人,叫你不知天高地厚!…”說著口中又念念有詞,對著那麵小小的三角形錦旗,他將手上殘留的血擦在黃符之上,黃符上畫的痕跡突然閃了起來,接著光芒四溢。

    張平突然全身抖動起來,因為他那顆心髒周圍的錦旗全部顯現了就來,圍繞在心髒外圍,又有一層層細絲纏繞著整顆心髒。所有錦旗全部對著毛宗旭手中的錦旗,整齊,非常有序的排列。

    突然,毛宗旭拿錦旗的那隻手動了起來,心髒開始加速,砰砰,頻率又加快了數倍,心髒外麵的細絲崩緊開來,有些向心髒裏頭凹陷,心髒有些部位凸起。

    骷髏張平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嗒嗒,嗒嗒,兩嘴上下打著,頻率也是很快。可以想象的出,他應該很痛苦,最後一隻膝蓋跪在地上,向毛宗旭低著頭,他認輸。又向毛宗旭磕了數個響頭,毛宗旭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操控者,心髒凸起的地方越來越高,砰砰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張平此時已經雙膝跪地,不停地向他磕頭,現在的他隻求保存那顆心髒,他的命,心髒死,則他死。

    毛宗旭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開操作,這次換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平,他不會去抽這骷髏頭的耳瓜子,除非自己閑的蛋疼,找事。

    他想到一個出氣的辦法,手上的血跡沒有幹涸,伸出帶血的手,將一坨半濕半幹涸的血擦在骷髏頭的案門之上,隨即用手指寫出一個大大的“奴”字,占據半塊額門,他又將一張黃符貼在那個字上,這字居然深深的印入了骷髏頭之中,他用手擦了擦,果真擦不掉。

    “你現在明白這裏誰是主人,你張平雖然是一個人物,可那也是在你沒死之前,你要記住,這裏,可不是你那匪窩!”

    毛宗旭說的十分得意,洋洋自喜,終於收服了張平,接著又扭頭看著傻站在那的二人懵b組合,肆無忌憚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