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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這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將陳鋒和羅馨從持續了一夜的好夢中驚醒。

    “唔…;…;是,是誰在開車,發生什麽事了?”陳鋒眼睛都還沒睜開就立馬問道,看起來精神狀態已經恢複正常了。

    “我開的車,鋒哥。”王天澤回應道,“我們麵前的橋是前往對麵那座山的必經之路,但貌似被炸斷了,據我推測很有可能是被之前那些轟炸機炸斷的。”

    “嘖!剛醒來就攤上這種麻煩事兒,所有人都下車!我們得盡快靠步行走到市區。”陳鋒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打著哈欠走下了裝甲車,“順便給我把那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大小姐給叫起來。”

    林沫幫羅馨擦去嘴角的口水後,推了推她:“羅馨,別睡,起來啦!”

    “唔,幹嘛啊!我還沒睡夠呢!”羅馨撇開林沫沫推她的手,夢囈道。

    “別睡啦!接下來的一段路都要我們靠走的。”

    “什,什麽?!”

    “橋斷了,隻能走到市區了。”陳鋒給羅馨解釋道。

    “那也太長了吧!”

    “還能有什麽辦法?民用的衛星頻道在這裏是用不了的,組織那邊還在追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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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馨沒有再耍脾氣,隻是默默地背起死亡玫瑰跳下了車。

    “林沫沫,抓鉤借我用一下。”

    陳鋒結果林沫沫掏出來的抓鉤,在丟過去讓其抓緊對岸的一塊岩石,確保穩定後,再將手上的那頭繩子栓到旁邊的樹幹上,又拉了拉繩子確定夠穩後,說道:“一個一個過,慢慢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隻剩陳鋒一人還沒過來了。陳鋒一抓住繩索便將下半身蕩過去,用雙腳勾住繩子,再保持著倒掛的方式將上半身蕩過去。整個過程異常的連貫,行進的

    “砰!”一聲槍響在陳鋒的身後響起,與此同時陳鋒感覺手中的繩子一輕,整個人便向下開始進行自由落體。

    對岸的羅馨在聽到槍聲的那刻便瞬間判斷出對方的射擊位置,看都不看便朝著那個位置開了一槍,結果卻不滿地說道:“嘁!對方一定也是個高素質的狙擊手,竟然這麽快就跑掉了。”

    而吳啟等人則立馬跑到崖邊,探出頭向下張望著。當他們看到陳鋒正抓著繩索,雙腳踏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朝著他們做著“ok”的手勢時,所有人這才鬆了口氣。

    幸虧陳鋒在下墜的同時抓緊了繩子,同時在身體撞向崖壁時用雙腳來接觸崖壁,以此來進行了緩衝,這才盡可能地減少了對於其他部位的傷害。過了幾分鍾陳鋒這才爬上了眾人所在的位置,陳鋒不等自己的呼吸平複下來就趕忙向其他人問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來解釋吧。”最了解當時情況的羅馨開口說道,“當時對方是從我們側麵的那座最高的山頭上向繩索進行的狙擊。可能是因為距離太遠,以及陳鋒你爬繩索時所用的方式,所以狙擊你的人便顯得有些困難,所以為了省事兒,他選擇了綁在樹上的繩結作為狙擊目標。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你竟然沒有被摔下懸崖,而隊伍中因為還有我這個狙擊手,所以他便放棄了。”

    “那看來組織那邊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呢!”陳鋒一邊揉著自己的亂發一邊猜測道。

    “嘶——哈——鋒哥啊!”吳啟一邊向手心裏哈著氣一邊向陳鋒提議道,“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一個庇護所過夜啊?”

    倪凱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的確,連續幾天的高強度精神壓力讓我們每個人的生物鍾都有些紊亂了呢!”

    “食物的話,我這還有一些單兵口糧,應該夠我們所有人再吃一頓。以及一頂帳篷,我們兩支小隊的女生們勉強夠睡了。”

    “那我們男生睡哪?”吳啟不安地問道。

    “除了帳篷以外隨便你們睡哦!是不是很民主?選項很多,任君挑選哦!”

    “可問題是這種氣溫完全不適合睡在這兒啊!”吳啟不滿地抗議道。

    “誰叫你們跑路都不帶帳篷的。”

    “可誰知道…;…;”吳啟還想再反駁下去,卻被陳鋒給攔住了。

    “就讓女生睡帳篷吧,我們的帳篷我們自己找東西來搭就好了,又不是不會。好了好了,兩隊都分頭去找適合搭帳篷的地方吧,一有突發情況立刻用對講機呼叫。”說完,陳鋒便帶著自己那一隊人去尋找合適的庇護所了。

    陳鋒一行人走了大約兩三百米後,吳啟突然眼睛一亮,一邊指著一個方向一邊朝著眾人揮著手又一邊大聲喊道:“哎哎!快看我發現了什麽!”

    “什麽東西讓你這麽興奮?”王天澤朝著吳啟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發現那兒竟然有一輛客車被一棵大枯樹壓著正靜靜地停在樹林裏,“太好了!這樣我們晚上就不用挨凍了!”

    眾人立馬向著客車一擁而上,不一會兒眾人便擠進了車裏,唯獨倪凱先掏出對講機向第二小隊匯報了他們的發現,然後便站在車外,張望了一下,又用手擦去客車上的一處灰塵,接著又開始向四處張望起來。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處灌木叢旁。倪凱快步走了過去,並伸出手在灌木叢裏扒了幾下,隨即臉色便凝重了不少…;…;

    零班的其他人剛一上車映入眼簾的便是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具蒼白的骸骨,著實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我們來分析看看這是個怎麽樣的人吧。”吳啟提出了一個閑的胃疼的遊戲來排遣隊伍中略微沉重的氣氛。

    王天澤第一個開口說道:“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年齡至少在二十三周歲以上的男大學生。”

    “理由呢?老王。”吳啟追問道。

    “你看,雖然他的衣服已經有部分的褪色和腐爛,但還是看得出這個人衣著十分花哨,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非主流,所以他可能是個學生。而從他的所坐的位置——駕駛座,可以得出他持有大客車的駕駛照,而這種駕照得在考到普通駕照後至少安全行駛大約四五年才有資格考。”

    “從表麵上看似乎是這樣的。”一旁的羅馨突然開口說道,“但事實貌似並沒有那麽簡單,你的推理也存在著太多的不定性與漏洞。”

    “那我洗耳恭聽。”

    羅馨先托起骷髏的頭骨,看似隨便地瞟了瞟,便得出了結論:“這個人至少三十歲。雖然服飾什麽的,我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穿,但他的骨骼是絕對的誠實的。而且我猜這個人大概是死了三四年了。”

    “猜什麽猜!答案不就在你們麵前嗎?”陳鋒走上前來,搜了搜堆放在儀表盤駕駛座位置上的一些抽屜的紙條、證件之類的東西,不一會兒便從中搜出一張駕駛證,上麵說明了駕駛證的持有者是一個今年三十八歲的一個叫“陳達西”的男人。

    看到駕駛證的兩人可以說是尷尬到了極點,因為明明答案就在自己的麵前,可自己卻十分中二地推理了半天。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瞪了此事件的開頭人——吳啟一眼。

    吳啟也是一臉的無奈。

    這時,倪凱也上到了車裏,並向陳鋒匯報道:“鋒哥,這輛車隻是普通的民用客車。另外我還在客車前方的灌木叢中發現十多具骸骨,初步推斷年齡大都在三四十歲左右,從他們的服飾以及隨身物件上來看應該隻是來遊玩的,死因全是被子彈一發爆頭而死。而倒在車上的那棵樹從斷口上看應該是被火箭筒之類的武器炸斷的。”

    陳鋒突然雙眼一亮,將儀表盤上的行車記錄儀的卡槽打開,便發現了一塊卡。

    緊接著,倪凱也雙眼一亮,興奮地說道:“說不定這張裏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真相!”

    陳鋒快速地將卡插入到他的手機中,打開了卡裏的視頻,不停地快進,快進,快進,直到畫麵中突然衝出一輛裝甲車。就在裝甲車撞了一下大客車的車頭,便將大客車從公路一下子撞到雜草叢生的山路中,緊接著車窗上突然被擊穿出一個直徑大約十毫米的圓形孔洞,下一秒,一抹猩紅的液體噴灑到車玻璃上,隨後整輛車便失去了控製,在山路中橫衝直撞,再然後,一枚火箭彈帶著漂亮的尾煙從後方衝入鏡頭中,一下子炸倒前方的一棵大樹,大樹剛好倒在了車上,將大客車順利地停住了。期間,整輛車裏充斥著男人和女人驚慌無助的哭喊聲和求救聲。

    那輛裝甲車在大客車的前方停好後,車門緩緩地打開…;…;

    突然,陳鋒鐵青著臉,一下子把手機給鎖屏了。

    “鋒哥,咋啦?不看不下去嗎?剛到**部分呢?”吳啟向陳鋒困惑地問道。

    看到陳鋒這種反應,倪凱也思索了一會兒,猛然間,他的臉色也變得沒有好看到哪裏去。

    “倪凱,你也咋這樣啦?”吳啟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位擺著臭臉的隊友。

    倪凱先開口了,說:“你們還記得當初我們受校長的命令在這學院附近執行的一個任務嗎?”

    “記得啊,不就是讓我們消除可疑的入侵者嗎?雖然完事兒之後我就感覺事有蹊蹺,但和這件事又有什麽關…;…;”吳啟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立刻閉上了嘴。整支隊伍再一次被沉悶的氣氛所籠罩。

    “你是說兩件事是同一件事?!”沉默了一會兒,吳啟繼續開口問道。

    “至少在記憶中這一係列的細節都是對得上的。”陳鋒青著臉回答道。

    “也就是說在這個任務裏我們做錯了嗎?”吳啟低著不甘地問道。

    “哼!真是受不了你們了!就這點屁大的事也能讓你們這麽失落!我們隻管做,對與錯就讓別人來裁斷吧。”王天澤再一次忍受不住,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