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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人長大了，遇見願意當麵提點的貴人也多，它也就放心了。
    芽芽想法歪了一下，抱著大黃，“你會長命百歲的”
    大黃：“......”它這又不是臨終遺言。
    芽芽情緒已經上頭了，以後大黃要沒了，自己肯定要哭死的。
    她一臉哭相的對開車過來，搖下車窗的竹馬說：“咱們去買雞肝回去煮給大黃吃”
    單位有值守的人過來搭話嘮嗑，忽的話鋒一轉壓低聲音告訴她，“昨晚瞧見你跟副院長嘮嗑，我告訴你，讓你除夕值班的可就是他”
    人還神秘兮兮的說，“可別說是我講的，我可就告訴你一個人。”
    芽芽跟人不熟，便隻笑不說話。
    等人推車走了，大黃便叮囑芽芽，“這種人少來往”
    李敬修便好奇的湊過去問大黃說了什麽。
    一路上還能嘀嘀咕咕，但芽芽一進屋裏剛挨著床，來回翻了兩次身就睡著了。
    李敬修本來打算喊人吃早飯，在屋外喊了兩聲沒人答應就猜著了。
    昨晚淩晨過後他陪著父母去雍和宮排隊，等著今早上大年初一七點開門上頭香，也幾乎是一夜沒睡，這會困意聲上頭也跟著打盹。
    反而是芽芽先醒，打著哈欠瞧見人睡在沙發床上卻沒有被子。
    屋裏有暖氣倒是不冷。
    但老聶家的小孩打小可是被蔣文英教育得好好的，甭管什麽季節，睡覺都得把肚臍眼給蓋上！
    芽芽去推人，讓人進屋裏睡。
    “肚臍眼要著涼的！”
    李
    敬修睡得迷迷糊糊，抬手遮住肚臍眼。
    芽芽：“.....”
    人隻是打盹，這會也迷迷糊糊醒了，睡眼惺忪的起來問芽芽：“想吃什麽，我來弄”
    “你要是清醒了可以幫忙弄點”芽芽迅速占領了竹馬還帶餘溫的位置，舒展了下懶腰。
    “我沒醒”李敬修說：“但我想給你弄早飯”
    走時還不忘叮囑給家裏回個電話。
    芽芽要值班，她不朝家裏打，老聶家人不會主動打來添亂。
    剛打了傳呼，沒多久那頭就回了電。
    老聶家早起去山裏搬柴，也就是搬財，然後就來了城裏，既可以看看熱鬧，又可以順道等芽芽來電話。
    聽見自家三嫂的聲音，芽芽便笑眯眯的問：“要早點去第一次產檢呀”
    那頭就把話筒給聶衛平。
    聶衛平叨叨放心吧，信她已經收到了，該咋產檢，咋看產檢報告都清楚得很，然後還對媳婦說：“現在天氣冷，後天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等著”
    易玉琴：“....”
    芽芽：“.....”
    老聶家其他人：“.....”
    等易玉琴接了電話，芽芽就笑著出主意，“別提醒我哥，到時候讓他一個人去，反正去了也得回來接你”
    大夥笑時，聶海生接了電話，讓妹妹過年躲著點炮仗啥的，炸身上老疼了，玩時也要注意分寸，危險的地方不要去。
    芽芽信誓旦旦的表示，她很乖的好嗎，頂多就是明天去按摩下，而且都是熟人。
    那頭眼巴
    巴聽著的老聶一家便覺得放心不少。
    蔣文英更是覺得稀罕，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現在都有專人服務按摩收費了。
    其實大年初二居然也做生意真的很難得。
    隔天芽芽還跟李乾城確認過不會跑空。
    李乾城信誓旦旦的表示問好了，人家今天確實營業，他是那邊的老客，跟著走沒錯的。
    這年頭有中醫推拿醫院，京都醫院也有骨科按摩複位室，甚至還有中醫按摩推拿，中醫骨傷專業人員水平考試。
    考試地點就在京都，每年都有一到兩次，每次考試都要三四天，一到考試紮堆的那幾天京都醫院總要少好些個醫生。
    但外麵花花世界的按摩，芽芽是沒有領教過的。
    李敬修更是沒有過。
    於是自詡土包子，而且這段時間工作得很辛苦的兩人很都想去長長見識。
    跟著李乾城七拐八拐進了一條胡同口，倒是真的瞧見了一家芳芳發廊。
    芽芽跟李敬修就齊齊疑惑的看向李乾城。
    李乾城示意兩人跟上，自己大步流星的踏進門去。
    屋子挺大，擺設還不多，就是隻點了一盞小紅燈顯得黑，大白天的都瞧不明白，刺鼻的香味還惹得芽芽打了好幾個噴嚏。
    凳子上坐著幾個女人，李乾城朝著其中一人打招呼，指了指後頭兩個小夥伴，“給你們帶生意來了，按照老規矩。”
    芽芽覺得那幾個女人似乎不怎麽樂意招待，想了想恍然大悟。
    今天是初二，人家開門做生意就
    是為了掙多點錢，於是主動開口問；“是不是還有別的套餐，你給我們看看”
    要是有，他們選貴一點
    幾個年輕女孩子就笑嘻嘻起來，其中一個說：“你跟我來吧”
    李敬修看到芽芽跟著那女孩上樓才收回目光。
    另外幾個女孩卻不領他們上樓，隻是指著一樓大廳兩張躺椅表示在這就行。
    李乾城已經率先選了一張躺下，脫了外衣和馬甲，隻留一件長袖。
    有個年輕的女同誌笑嘻嘻的等在李敬修身邊。
    李敬修再次環顧了一圈，然後在李乾城的催促聲裏也脫了風衣，把沒有由來的怪異感壓下，躺了下來。
    給他按摩的女同誌話非常多，李敬修回應得很少，最後幹脆閉上眼睛不再搭話。
    女同誌吃了個閉門羹卻不生氣，反而大膽的打量起人的五官來，越發覺得人帥氣，捏著肩膀的手慢慢的往下挪，輕輕說：“同誌，晚上十點鍾我們這裏也營業”
    見人沒有動靜，身體便挨過去曖昧的蹭了蹭李敬修的手。
    李敬修猛然睜眼坐起，驚得隔壁李乾城抬頭，“幹嘛？”
    緩了下鐵青的表情，李敬修下床穿鞋。
    他不喜歡被這麽碰，心裏不舒坦，卻也不好大年初二的找店家的黴頭，於是隱忍著淡淡對那錯愕的女同誌說：“借你們一把椅子坐一會，回頭錢照常算”
    女同誌拉過一把椅子，李敬修再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似是很舒坦的李乾城，覺得這人要求真低。
    同一
    個想法的還有樓上的芽芽。
    他們醫院康複科，或者推拿醫院的醫生胖子居多。
    眾所周知要推拿講究柔中有剛，剛中有有，不得輕壓沒力氣，所以手掌必須有肉還有力道。
    給她按摩的女同誌很瘦，力道小，而且指節老膈應肉，痛得她不得不開口提醒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