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強大的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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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太太去拉那一群老姐妹們。
    老姐妹們都不大樂意,有的覺得不吉利,有的覺得沒必要。
    甭管咋想,倒是一呼百應的全來了。
    一來幾乎都是一輩子的交情,二來當聶老太的老姐妹,時不時還能蹭上點芽芽的醫術。
    雖然老聶家的芽芽現在在京都很出息。
    但人隻要回來石頭村,有當媽,當哥的擋著,想白嫖也難。
    就有個老太太帶著重孫過去了。
    到了老聶家瞧見聶老太一看到芽芽,那嘴撅得能掛茶壺就知道老姐妹也是被孫女硬逼的,然後拉著他們一起受苦受難。
    芽芽給一群排排做的老太太科普:“要是感覺自己要摔了,能反應過來就手掌撐著地”
    聶超勇就假裝跌倒‘哎呀’一聲慢慢躺下去,拿手撐著。
    芽芽接著手:“滑到以後不要著急爬起來”她炯炯有神的看著聶老太,“說的就是您”
    以前她親眼看過的,老太太摔倒了覺得丟臉立馬就爬起來了。
    聶老太哼哼兩句。
    “摔倒以後先躺著,看看四肢能動不,甭管哪裏痛都憋屈揉著,如果有哪裏疼,特別是關節的地方疼,就喊孩子們帶著你們去醫院”
    芽芽講課,餘光還不帶耽誤往自家三哥那裏瞟。
    易玉琴跟著丈夫。
    聶衛平早上送大哥還有堂哥去鎮子火車站,又去見了見之前廠子裏的朋友、
    人家給了一小籮筐魚,吃是不太好吃,刺也多,他打算做魚露。
    他到老領導那邊上班,人家家裏
    一個月的夥食費是四百塊錢,也是在那才頭一回瞧見了魚露。
    這玩意南方有,北方知道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個。
    那會還研究了一下,各個國家做的方法大致都是拿鹽巴,依靠魚體內各種酶來發酵分解。
    容器倒是不一樣。
    像越南那邊做魚露就是拿一個大木桶或者搪罐,桶底下鋪上一層小石頭,然後一層毛發,又一層貝殼,一層沙子,再一層又是小石頭,還要弄閥門,安排可以過濾的小孔。
    聶衛平覺得麻煩,什麽容器都比不上花國的各種醬缸,鹹菜缸。
    夫妻兩蹲在水井旁邊洗魚。
    聶衛平指著通體發紅的小魚說那是巴浪魚,那種是青魚,另外一種是黃花魚。
    都沒關係,到時候一塊醃成魚露。
    易玉琴偶爾幫著打點下手,叨叨用不著兩個缸吧。
    “另一個我洗幹淨放著,七月份的時候賣西瓜做芽芽說的西瓜醬”
    聶衛平特別樂意給家裏人搗騰新鮮玩意。
    一籮筐魚剛洗幹淨,中場休息的芽芽已經蹭蹭蹭的跑過來圍觀,瞧著自家三哥像不要錢一樣把鹽一層層的往各種魚上麵撒。
    裹好鹽就能入缸。
    圍觀的姑嫂兩問:“完事了?”
    聶衛平繼續往缸裏倒粗鹽,“完事了”
    他就是看中鄉下地方寬闊,白天曬到太陽,晚上能接接收露水,隨便找個家裏用不著的鐵鍋往上麵一蓋就宣布兩年以後就是一缸子純正的魚露。
    芽芽也是頭一回聽說魚露,想
    了半天,尋思這魚露不就是魚的屍水麽?
    聶老太的老姐妹喊她,拉著自己的小孫子讓人給看看。
    她孫子打小頭就大,特別特別大,都怕脖子支撐不住。
    最近越來越多人說她重孫頭大,正好趁著芽芽回來給看看。
    要是需要上醫院,明兒他們就去鎮醫院檢查腦子
    芽芽就洗了手招呼小孩過來,檢查完又看了老太太一眼,問誰誰誰是不是孩子的爸爸,誰誰誰是不是孩子的媽媽,瞧見人點頭以後笑眯眯得把孩子還回去,道:“不用上醫院,你們全家頭都大,孩子隨你們”
    田淑珍也在一旁呢,叨叨有的孩子真是不會撿。
    像村裏誰誰誰,當媽的狐臭,當爸的鯰魚嘴。
    芽芽在一旁糾正,那叫先天扁桃體肥大,影響呼吸導致的腺體麵容,人家不叫鯰魚嘴。
    田淑珍叨叨反正就是一回事吧,結果生的兩的小孩,當哥哥的兩樣都沒有,當弟弟的兩樣都有。
    然後弟弟長大了以後娶的媳婦臉顴骨外擴外加塌鼻子,結果生的兒子是狐臭,扁桃體肥大,顴骨外擴外加塌鼻子。
    村裏人一起嘮嗑的時候都在說那小孩簡直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兒。
    大夥還叨叨,一般兩口子誰醜,孩子基本隨誰,相貌醜的基因一般都強。
    田淑珍問芽芽:“是不是這樣啊?”
    芽芽也不好說,也見過夫妻兩長相一般,但小孩美得很的。
    聶合作就在一邊吐槽,“媽,你臉方,我爸臉長,
    我長方臉”
    田淑珍:“......”
    她自詡兒子也是一表人才,那在村裏人眼裏都經得起考驗的。
    目光不經意間看見站在一旁,笑靨如花的兒媳婦,腦子像是開了竅,忽然能懂得了家婆的良苦用心。
    說實話的,她這兒媳婦五官就挑不出一點錯來,身高,身材也十分勻稱。
    也就是說孫子隨便挑都是好的。
    田淑珍對兒媳婦展現出笑臉來,把話擺到明麵上,看著人的肚子說:“我孫,你可要爭氣啊!”
    聶合作:“.....”這是嫌棄我咯。
    田淑珍心裏那麽一計算,越發重視起兒媳的肚子來,隔天亦步亦趨的跟著上鎮子檢查了。
    芽芽幾乎能確定是懷了。
    等到了京都接到家裏電話,確實是懷上了。
    唐市那邊也是卡著點,尋思著芽芽差不多到家給來的電話。
    蘇玉芝喜氣洋洋的叨叨換房定了,就定之前芽芽沒有丟掉的那張紙上的那一戶。
    他們去瞧見了特別滿意。
    夫妻兩覺得沾了芽芽的光,蘇玉芝不容芽芽推脫就說了往這邊寄來一些唐市本地特產,讓人記著去拿,又問:“是寄到你單位,還是往家裏寄”
    芽芽想到才上旬自己就用掉了事假,接下來這一年的假都緊巴巴的,在單位呆的時間估摸著筆在家還久,於是略憂傷的讓人寄到單位吧。
    每回放假以後再上班的頭一天都讓芽芽倍感痛苦。
    所以當天晚上她特意啥事搜不做,甚至都沒去
    老李家,隻朝那頭掛了個電話。
    李敬修本來想告訴人,在她回去這幾天裏剛剛好知道他之前金剛石鑽頭項目拿了國內的科技獎,但一聽青梅說今晚要早早睡,就壓著消息沒說。
    他怕人一激動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