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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打聽好交多少罰款啦。
    夫妻兩說話呢，直到聽見外頭易爸回來才止住了話頭。，
    隔天早上易玉琴一大早肚子就不舒服。
    因為芽芽說過頭胎不一定按著預產期的時間來，於是聶衛平扛著待產包騎著自行車把人扛到婦幼保健院。
    人家先問預產期，一聽還有十五天左右就有些不耐煩的叨叨著什麽急，還早呢。
    一旁的小護士笑嘻嘻說：“現在住院一天還得繳一塊五的供暖費，浪費這錢幹嘛啊”
    這是供暖費的問題嗎？聶衛平跟人家強，要是需要住，一天十塊錢也要住！
    醫生跟護士瞧見確實是著急，便讓人回去，預產期快到的時候才過來。
    聶衛平本來想給芽芽打電話，可出了醫院後易玉琴倒又沒什麽感覺。
    回家躺了半天確實不疼，易玉琴也沒跟娘家人說，甚至還躍躍欲試的想回一趟家。
    夫妻兩心也大，一個騎車，一個坐自行車後頭就這麽晃蕩晃蕩的回了石頭村。
    易玉琴念著家婆專門給她養的公雞呢。
    平時其他雞都關在後院菜地裏，就這三隻公雞可以滿地兒到處亂走。
    上回來的時候三隻雞還好好的，易玉琴挺著個肚子問婆婆，咋的其中一隻公雞掉毛啦。
    蔣文英叨叨打架打的。
    問題不大，其實家裏的雞脫毛，拿草木灰把雞全身揉一遍，甭管掉得多精光，幾天後就能長出新羽毛了。
    不過家裏今年的菜都不打農藥全靠草木灰，日常捉蟲
    靠的都是手工，舍不得勻草木灰給掉毛雞。
    等易玉琴生了孩子，倒是能打農藥了，但公雞那會也該宰了，長不長毛也沒什麽區別，由著去吧。
    十月份是菜園罷園倒計時，這時候都得全家出動收獲秋菜。
    今天主攻收黃瓜！
    今年老聶家到處跟村民要草木灰，易玉琴懷孕後愛聞農藥在村裏出了名。
    易玉琴叨叨著也要去。
    聶衛平在一邊幫腔，“芽芽說適當活動也好生”
    蔣文英本來不讓，聽是閨女的話就不阻止了，還叨叨一句，“你妹說的那準沒錯”
    老聶家人浩浩蕩蕩的往菜棚子走。
    對麵跑過來一群小孩，聶衛平說人多非要從後頭環著易玉琴，結果被絆了一下直接從後麵給了人一杵子，把易玉琴推出了老遠。
    蔣文英指著易玉琴身後三步遠的位置，“你離她遠一點，知道不，沒你她還能安全點。”
    聶衛平：“.....”
    大麵積種植蔬菜就得打農藥，老聶家今年愣生生扛了將近一年。
    談不上顆粒無收，就是有點減產。
    蔣文英壓根就不指望兩個跟屁蟲能幫什麽忙，指著一片菜地說玩去吧。
    聶衛平帶了凳子，往菜地旁邊一插給易玉琴坐下。
    眼前就有一片黃瓜呢，大的小的都得揪咯，已經沒有時間再給瓜生長了。
    聶衛平手腳麻利，都收到那一頭去了又折返，拎著兩個圓胖圓胖的瓜回來了。
    一點農藥都不打，擦擦就能吃。
    易玉琴孕晚期人容
    易水腫，坐久了手指腫了伸不直，她舉著半彎曲的手指示意丈夫給揉揉。
    正在專心致誌收秋菜的聶衛平也半彎著手指，和易玉琴合起來比了個愛心。
    易玉琴：“......”
    慘了，慘了，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她男人代替自己孕吐，會不會傻的是他。”
    “二伯娘”聶互助高高興興的喊，瞧見聶衛平了也高興，“衛平哥，早知道咱兩就一起回來了！”
    蔣文英直起身子問侄女回來幹啥啊。
    人都調去城裏工作了一段時間了。
    “我爸不今兒過生日麽？”聶互助邊走邊找親爸。
    聶三牛在另一邊給豆角罷園呢。
    家裏種的是本地的油豆角，又大又扁。
    聶三牛正薅豆角，一邊叨叨一根藤上的豆角就夠炒一頓的。
    過幾天下霜了以後，菜的價格就會蹭蹭蹭的往上漲。
    在北方這個時節都是跟時間賽跑，過了這個時節可就吃不著新鮮的了。
    聶三牛悶頭幹，邊上聶互助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爸，生日快樂”聶互助說。
    聶合作跟楊小雨在另外一塊地上處理苞米，遠遠看著不知道妹妹為啥回來，舉著一袋子苞米過來。
    夫妻兩正好想過來嘮嘮嗑。
    本來他們家的作物今年幾乎不施肥就怕被喜鵲吃。
    正好左右兩塊地的村民種了一大棚，結果喜鵲光吃左右兩邊的苞米吃飽了，他們家居中間才保住了產量，頂多就是被吃了個尖尖。
    夫妻兩不好當人著人家的
    麵幸災樂禍，假假過來說話，一邊走一邊互相低聲嘀咕：賺著了，賺著了。
    聶合作正好聽了個尾聲。
    “啥，爸的生日？爸今天生日？”聶合作很吃驚，“不是下個月麽”
    聶三牛看著不肖子孫，“我生日前天就過了”
    田淑珍也在旁邊，“生日？誰的生日？你爸生日？...我完全沒想起來...”
    說完一個勁的哈哈哈哈。
    前半輩子沒過過生日，本來也無所謂的聶三牛哀怨的看著那幾張無知無畏的臉。
    田淑珍雖然不記得男人的生日，但記得今兒重要的事，過了一會找了空隙跟丈夫說，“等會回去就不出去了，今兒在家吃。”
    聶三牛跟其他農友約好了幫人家收割，回頭農友請吃飯，隨口問：“咱家有啥啊”
    田淑珍翻了個白眼，說：“有一個生過孩子，依舊魅力十足的女人”
    聶三牛想了想，“不能夠吧，咱家沒這號人物啊，你娘家要來人？”
    田淑珍一巴掌就把人扇飛了，聶三牛正在剝的黏玉米都飛出去好遠，一起收拾完園子就去菜地裏整點芥菜回去。
    她請了個看性別很厲害的師傅來，能根據女方的出生日子和肚子的形狀算出來是男是女。
    人家飯點來的，這不得整點好東西回去麽。
    她摟著一筐菜回去的時候，蔣文英都幫她把雞殺好了。
    田淑珍緊張呢。
    人家二房已經有了香火，她可就一個兒子，偏偏還是公職人員就一次機會，可千
    萬別是個女娃啊。
    沒一會人倒是來了，挺瘦幹的一位老頭，留著山羊虎子，身後跟著個老嬸子，應該是兩口子
    田淑珍趕緊把人請進來，一邊喊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