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會不會直接提刀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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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令曦瞧見容婉茹微微擰眉,一臉疑色,心當即了然了。

    是上品麝香!

    又是愨太後!

    她油然億起。

    初初入宮,新人第一回見禮時,

    愨太後正因著用了此上品麝香,欲毒害後宮懷有身孕的妃嬪來嫁禍於懿太後,而被謝夙秉以要禦駕親征,打發、送去皇嚳寺祈福、‘收心’。

    那會是他的仁心。

    不曾想,此回,她方‘遇襲’‘帶傷’回宮靜養,竟又是想故伎重演?

    且更為高明的是、

    她如今隻窩在慈安宮內借著‘養傷’,任憑誰去查,都無法讓人往她這個‘病患’的身上去想。

    若是不巧讓人發現。

    她也大可,以紫檀手串經過多人之手推諉。

    誰下的毒,害的是誰。

    又有何證據,證明一定是她的所為呢?

    想到這裏,傅令曦心裏嗮笑一聲。

    要是讓愨太後,知曉容婉茹這個蠢貨,把她這一出的精心設計給破壞了,她會不會直接提刀上門?!

    此刻,傅令曦倒真的要感謝容婉茹陷害自己。

    若非這般,愨太後的把柄豈能落在她手中了!

    早前她還防著,愨太後是否會在萬壽節上作妖。

    不曾想,她‘帶傷’還能‘騰出’手來作!

    傅令曦眸光冷冽。

    心想,要她那樣的婦人能夠安分守矩些的,也真是太難了,太難為了謝夙秉了。

    最好是,讓她長留在皇嚳寺,此生不得再踏入皇城!

    現下看來,容婉茹送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她又怎麽會輕易饒過她?

    嘖嘖,她得好好想想,怎麽跟謝夙秉‘邀功’。

    要不,就要個常住在別莊的要求吧!

    傅令曦心裏美美地計劃著在宮外閑庭意致、無拘無促的日子,麵上卻半點也不顯,狐狸眸子一斂,肅然開口,

    “你可要好好解釋,這紫檀手串兒沾的到底是何物。”傅令曦明知故問。

    瞧容婉茹還是一臉詫異,於是乎好心提醒她道,

    “太後將賞賜賜給了你,你可曾認真瞧過?如若不曾,本宮允了你,此刻好好細細觀察一番。”

    “傅氏你休想栽贓給本宮!”

    “放肆!”

    “你閉嘴!”

    “翊坤宮何時放任你在這兒撒野!”

    “你……”

    容婉茹這下是氣狠了,竟失去理智、脫口將傅令曦罵出,卻遭到容嬗怒聲叱止住,不得不把話噎了回去。

    傅令曦美目輕掠,目光停留在自己指甲上的銀質金驅、在把玩著,似不予再多看她一眼。

    但見,她仿佛想起了什麽,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眼底卻如猝了冰渣的冷,斜睇了她一眼,話風一凜,道,

    “難道,隻容你容婉茹算計、栽贓旁人,卻容不得旁人反計回去,這就是你的歪理兒麽!”

    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傅令曦根本不擔心,自己今日的一言一行會被傳出去。

    見傅令曦先是逗耗子似的輕慢姿態,不若畫風一轉,容婉茹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其無影之手鎖住了喉間,窒息難受得緊!

    “我根本不知娘娘所指是何事。

    況且,紫檀手串兒是從娘娘手裏得來的,並非太後賞賜於我的那條,容娘娘你想要栽贓在我身上,也得有理不是?”

    容婉茹內心不能平靜,但卻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矢口否認道。

    得太後賞賜的紫檀手串兒,又不隻得她一人才有,她打著隻要死都不曾認,傅令曦又能奈何得了她什麽!

    見容婉茹矢口否認,傅令曦不以為然地,露出一絲無奈,歎息道,“容婉茹,你當真覺得,本宮沒證據便奈何不了你?”

    對上傅令曦一臉似笑非笑的,容婉茹心裏也沒底,但麵上卻佯裝鎮定,“娘娘若是有證據,何須要詐人呢?”

    聞言,傅令曦似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也對。大理、寺審案也得講證據不是。

    依你所見的,水麵上浮著的一層凝成的晶狀之物,不若讓太醫查驗一番,便知本宮是否有冤枉你了。”

    “即便此物有異,又與我何幹?娘娘何以一再咄咄逼人!”

    容婉茹原本就心虛,傅令曦手中的紫檀手串兒才是愨太後所賞賜的,她手裏根本沒有同款之物可代替、蒙人!

    倘若傅令曦要她拿出來,她可當真什麽都拿不出來!

    撇開這個不說。

    這下,竟是在這手串兒上發現了異物!

    而今,不管這手串兒的異物,是愨太後所為,還是另有其人,首當其衝、被懷疑之人定然是她自己!

    不過一刻,秦罡演被傳來,上前朝傅令曦、容婉茹二人行禮。

    “秦太醫請起。”

    傅令曦上前虛扶了他一下,免了其禮,續而道,“本宮今日請太醫前來一趟,是有一事請教。”

    聞言,秦罡演矍鑠的眸子瞬間一亮,朝傅令曦躬身作揖,正色道,

    “說甚麽請教不請教,真是折煞了微臣了,應當是微臣求之不得才是,娘娘身邊的縈采姑娘醫術就了不得,何事需要用到微臣的,娘娘但說無妨。”

    傅令曦點了點頭,直言道,“本宮今日需要秦太醫檢驗一物,替身邊的忠仆洗冤。”

    聞言,秦罡演驚詫了一聲,“啊?”

    隨後,視線投向一旁麵色難看的容婉茹,心如明鏡的他,還有什麽不明了的。

    “娘娘所指之物在……”

    “這邊請。”

    傅令曦抬手示意紫欒將盆子一排擺放好。

    秦罡演上前,先是目測白色晶狀之物,後辨其氣味。

    爾後,見其從自個兒藥箱裏掏出了一玉瓶子,又命小應子取了一些晶狀物,撒了點粉末在上麵。

    不過是一羅預,便見晶狀之物瞬間變色,秦罡演眉心微微蹙攏。

    容婉茹一直留意著秦罡演臉上的變化。

    瞧見他臉色如常的肅然卻不凝重,她便知,傅令曦所指,紫檀手串兒上沾著的,並非什麽毒物,當下暗暗鬆了口氣。

    隻要並非毒物,她也不怕傅令曦栽贓在自己頭上來。

    可她這才放下心來,卻聽得秦罡演一句,“娘娘你可沾過此物?”

    傅令曦再度懷孕之事。

    秦罡演可是知曉的人,因而他臉上才會露出惶色,急切地上前想要替她看脈——

    “本宮並未沾染那東西,秦太醫大可放心。”傅令曦朝他微微頷首,用眼神告知他,自己真的無礙。

    然,瞧二人相互的舉動,容婉茹突而恍然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