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是!父皇兒臣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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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母妃……”謝以祜、謝以禃、謝長泰在二人麵前行禮道。

    傅令曦早在仨人進來之前,就跟謝夙秉對了眼神,‘通’了氣兒,隱瞞這胎兒之事。

    見仨人一臉忐忑,她心中便了然,掌握察言觀色這‘技能’的仨個娃,定是感受了周遭壓抑的氣氛。

    傅令曦當即露出一抹慈笑,以化解仨人的疑慮,招手讓人上前,道,“你們仨人前來,可是有事要找我嗯?”

    謝以禃與謝以祜相視了一眼,暫時壓下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上前一揖道,“是兒臣有事請母後做主。”

    “哦?可是為了新作坊之事?”

    謝以禃沒猜想到傅令曦一個猜一個準,竟是知得自己開口為了這事,於是坦然地點了點頭,

    “是的,母妃。兒臣與師父商議過,想把城西主街道的整一條街都買下了。”

    唯恐謝夙秉斥責自己沒分寸,他又急著解釋道,

    “兒臣覺得這時候把城西主街盤下來,絕對比開在城東的要好。不出一年,等疫症過去,城西定然能夠恢複如初的興旺。

    相比於現下的城東,城西許是冷清,但城東住的都是官府之府邸,若是咱們買賣開在城東,論長久來說,定然會有所影響。

    倒不如在城西選址,還能省下一筆不小的租金。若是買下,更有利於咱們往後的發展。“

    聞得謝以禃詳盡地將自己所查的消息一一道出,還加以自己所判斷做出的決定,傅令曦欣慰地凝著他,笑著道,

    “既然交於你手中,便以你的意願為首,不過,母妃還得稱讚你一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今兒你既能看見長遠,不以目光短淺看待眼前那點小利益,實屬難得。

    就按你所辦吧。母妃對你充滿信心。“

    得到傅令曦的肯定,謝以禃心裏好一陣歡喜,但麵上仍麵不改色地看向守著一旁的謝夙秉。

    他心裏是渴望得到,自個兒父皇的另眼相待。

    心中忐忑,凝著他,連呼吸都緩慢了不少。

    傅令曦悄悄在寬袖掩蓋下的掌心摳了摳,謝夙秉愣是在裝糊塗,一臉肅然。

    怎麽瞧都像哪兒爽利。

    無奈,想要這鋼鐵直男哄哄自個兒娃,真難過登天呢!

    傅令曦正要改口,為謝夙秉在仨孩兒麵前補救‘慈父’的形象,便見他薄唇微啟,道,

    “長大了,該自己做主的時候,便大膽去做。”

    聞言,謝以禃微垂的頭顱謔的一抬,兩隻眼睛比往時的還要閃亮。

    後知後覺的他才想到什麽,忙跪在地上,滿腔火熱地道,“是!父皇,兒臣受教了!”

    難得從謝夙秉嘴裏聽得對孩子褒獎的話,傅令曦也露出一抹笑容,“皇上金口玉言啊,應常開口才是!”

    謝長泰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珠子,邁著小步撲在了謝夙秉的懷裏撒起嬌來,“父皇,香寶也厲害,幫哥哥忙哦~”

    謝夙秉抱在手中軟軟香香的寶貝女兒,露出慈父地笑容,“那香寶都做了些什麽嗯?”

    不知自個兒父皇變相地在套話,謝長泰掰著手指在數,自己因謝以禃而做了多少跑腿的事兒。

    “香寶去了城西,城北聚集的遊民都跑來了城西,哥哥說那些遊民有問題,師父跟香寶去看來,原來是有人慫恿他們來搞亂的!“

    “父皇,母後,你們可知得,到底是誰在背後慫恿的?”

    不等傅令曦兩夫婦回答,謝長泰便兩眼冒著激動之色,道,“是城東那邊跟我們爭地盤的富商,我跟師傅把人打了回去!”

    一向寵女成魔的謝夙秉,聽著聽著,到最後,雋臉都黑了好幾度。

    傅令曦嘴角抽了抽。

    難不成,虎騰帶娃去削人去了?瞧這孩子還一臉意猶未盡的……她是替那富商人家抹一把汗啊。

    謝以祜再也聽不下去,趕忙在謝夙秉發火之前,將謝長泰撈回自己的懷裏,捂住她的嘴巴,原本不苟言笑的臉,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來,

    “嗬嗬,這事,兒臣已是處理得當。城東城西都不見騷亂,至於那富商多行不義,兒臣將其罪證交於官府,相信官府不敢不作為,畢竟……”

    謝以祜後麵的話即便不解釋,大家都明白。

    洮陽官府可是知得他們這一行人,背後有皇家‘眷顧’,自然知得要如何處理,如何平衡。

    對上妹妹大膽之言行,謝以禃暗暗抹了抹,那從額頭滲出的豆大汗珠。

    心想著,父皇要因此事對自己大動肝火?

    見氣氛降至冰點,傅令曦忙打圓場,“這事咱們在理就不怕他們使壞。不過,那官府處,他們到底如何審判,那便不是咱們要管之事。

    不過,你們切記,要以之為借鑒,決不能令自個兒陷入危險。”

    雖說有虎騰等人看護,但,但凡動手,拳腳無情,刀劍無眼,她還真憂心這愛動武的閨女啊。

    在場的黃太醫選擇性‘失聰’啥子也聽不見。

    容嬗等近身奴婢,對這般事更是習以為常,垂低頭來聆聽,但絕不會傳出半個字。

    等仨寶離開,傅令曦才敢替謝夙秉順順氣兒,道,“皇上,城東竟是有人要與臣妾打擂台,成妾接招便是。

    可明知對方用的是陰招,香寶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彼人之身也不為過,若是臣妾,也無不反擊回去的理!“

    聞言,謝夙秉深邃的鳳眸平靜地凝著傅令曦。

    可幽深平靜的深潭,卻讓人有種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傅令曦咽了咽口沫。

    知得愛之深責之切,她是不讚同孩子們動手。

    但,並非自己先挑事,而是對方實在陰損。

    想著把人教訓回去,也並無過分之處,傅令曦才會在謝夙秉麵前,替孩子們求情。

    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反對。

    “愛妃可知鋒芒畢露,也等同將自己推向眾矢之的,未必是最壞,那也必是討好不了哪兒去。於孩子們來說,愛妃覺得是好事?”

    傅令曦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許是被壓迫太久,她心中便有反的心,才會多縱然幾分,到底對孩子來說,卻非是好事,是該收斂收斂。

    傅令曦悶悶地應聲,“臣妾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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