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隋煬帝就是這麽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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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的想法很好,可那種事隻是有個想法可不夠,如果他就像以前大乾新政改革時的舊黨一樣,嘴上對新政喊打喊殺,實際動手的時候卻對新政輕輕落下,那說什麽都不管用。

    於是秦構就連忙追問道“王相可有舉措?”

    王安石聞言有些猶豫,他心裏早就想好了各種舉措,可有些東西他也隻敢想一想,在不確定實際效果之前他可不敢明說,一些東西他甚至打算帶到墳墓裏,或者在他死後,讓自己的學生去接手。

    現在說的這些東西,也就是打算先說出來造勢而已,離實際執行還有一段距離。

    現在秦構的態度也讓王安石對自己的局勢判斷產生了一些懷疑,難道現在對商人動刀子的時機已經成熟了,還是說秦構已經想好在遏製商人的力量之後繼續讓大乾平穩發展的辦法?

    考慮到秦構之前在新政改革時就是主心骨,王安石最後還是決定相信秦構的能力,不過他也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隻打算為了拋磚引玉稍微說一點。

    “啟稟官家,股市與錢莊的存在雖然加速了我大乾的產業發展,但這些年其弊端也逐漸顯露。

    一些富商已經不想著怎麽將自己的錢參與到產業發展中,而是隻在股市中運作獲取利潤,也讓。

    同時因股市富者通吃的特性,不僅成為我大乾貧富分化的最大助力,還當那些富商打壓後繼者最好的刀,加上錢莊不想承擔風險,給那些富商提供的資金遠超那些後繼者。

    這就導致那些富商們在股市上形成了對後繼者的碾壓之勢,近年來我大乾通過股市將產業做大者寥寥無幾,全都被那些先富起來的豪商收購。可要是後繼者不將自己的產業上市,又會失去一個賺取更多利潤的良機。

    所以臣的想法就是繼續限製股市上那些有財者的財力,將股市……”

    聽到這秦構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想法了,王安石就算再怎麽折騰股市,那也隻是隔靴搔癢,和他之前提出來的想法完全是兩碼事。

    你這大乾黨又不是想扶持大商人的忠皇黨,商人不能把產業做大和你有什麽關係。

    況且現在大乾的股市才發展到哪一步啊,你現在就擔心金融太過強盛,影響實業和杞人憂天有什麽區別?

    之前王安石說了那兩點以後,秦構還以為對方會提出來一套成熟的反壟斷法,以及那些民眾集體參與的公營企業管理辦法。

    結果喊了半天要殺猴,刀也磨得差不多了,最後就捏死了一會小雞仔。

    耐心聽王安石說完後,秦構急切地提醒道“王相,朕之前聽你說兩個想法感慨頗多,可你這隻治股市,似乎實現不了王相之前所言之事啊。”

    王安石擺出一副慚愧之色道“請官家恕罪,臣隻是有施政綱領,如何施政還未有細略,不敢說出來貽笑大方。”

    秦構擺了擺手道“王卿就算一些細略沒有想好,也盡可以設立特區,在特區中試行,畢竟那就是個試錯的地方嘛,而朕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想和王相交流交流,將來王相在思慮試行的政策時也可以考慮考慮這些。”

    然後他就將自己來到大乾之前,因為上輩子發生的幾件大事而獲得的那麽一些關於反壟斷的一點知識說了出來。

    比如什麽上遊廠家規定下遊經銷商售賣貨物的最低價,又或者什麽串聯敵對商家的上下產業,對敵對商家進行排擠,這些事都算是壟斷,必須製止。

    還有什麽對普通職員也持有股份的公司進行免稅降臨,以及立法保證那些公營員工對股份的持有權,避免被一個人吞掉。

    秦構能想到的東西並不多,幾句話就說完了,但在那些官員心裏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種政策就算王安石隻是打算他們先在特區試行,對大乾商業的影響也會大得離譜。

    況且未來幾年大乾注定戰爭不斷,這時候在國內攪起這麽大的風浪,真的不會出事嗎?

    曾公亮連忙勸道“官家三思啊,單就是這些政策的消息就足以讓那些商人驚懼不堪,要是在特區試行,恐怕會讓那些商人不敢繼續為商,隻敢拿著自己的交子去種地,或者隻存到錢莊裏,導致我大乾市景一夜凋零啊。

    再說我大乾將要麵臨兩場戰事,此時國內進行變革,恐覆隋煬之後轍,再說如今我大乾國力還在日益增長,等到何時陷入停滯,有變革之需,再行變革之事也不急啊。”

    聽到自己要成為下一個隋煬帝後,秦構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愉悅之情,一擺手製止道“曾相所言差矣,在朕看來,此時才是改革的良機,趁著我大乾有餘力,加上情況特殊,往日的一些隱憂也會暴露出來。

    正是一次解決所有問題的良機,雖然會有一些弊端出現,但也不是不能解決的。

    商人不敢經商,想回去經營土地,那朕就提高農稅,讓其種地無利可圖,把錢存到錢莊裏,那朕就降低錢莊存錢的利息。

    如果利息到零之後,還有商人隻想把錢放到錢莊裏而不去經營,那負利息,多印交子,讓交子貶值也是可行之策,再說了,這就算商議出章程後,也會先在特區試行,影響不會太大。”

    秦構臉上的自信讓那些官員滿頭冷汗,太像了,現在的秦構和那隋煬帝也太像了,都是異常自信地以為所有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感覺風平浪靜的海麵顯露不出自己這個船長的本事,非要把風浪攪動起來,自己再迎上去,以此讓後繼者知道該怎麽應對,絲毫不擔心船毀人亡。

    王安石也有些擔憂道“官家,是否需要立法保證商人之利,以安其心?”

    秦構知道王安石的想法是隻在嘴上說說,忽悠那些商人,卻還是否決道“不需要,這次改革就是為了限製大豪商的權利,扶持小民經營的產業,如此豈不是本末倒置?”

    王安石知道秦構在裝傻,卻也不能再說什麽,他沒話說了,呂仲又硬著頭皮道“官家,那給豪商加稅之事是不是要緩一緩?”

    “國庫現在的錢能修多少免費學校,為什麽不加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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