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緊鑼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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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校長,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的分析,卓飛此舉,實際是針對我們軍統的一次試探,他想要知道我們軍統或者是政府對保護傘公司的真實態度。”夜色已深,麵色沉穩的戴笠在一間書房裏,坐在他對麵的正是國民政府的委員長蔣介石。

    戴笠是蔣介石為數不多幾個極為信任之人的其中之一,若非如此,蔣介石也不會讓戴笠全權負責軍統,所以他對戴笠匯報的這些情況深信不疑。略微沉思片刻,蔣介石忽然對戴笠說道,“既然我們的小朋友想要試探軍統,你不妨就大方一些,他想要教官,你就給他派去一些,其他的不要理會,看看我們的小朋友會做出什麽反應。”

    “委校長,這樣做會不會顯得我們太看重那小子了,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小子今年才20歲。20歲的年齡,不過還是個毛頭小子,如果沒有在背後支持他的那些西方勢力,那小子還不如我軍統裏的最普通的調查員。”戴笠如此並不算在反駁蔣介石剛才的決意,真是因為蔣介石極度的信任戴笠,所以戴笠才會不假思索的想要說服蔣介石改變主意。

    戴笠的勸阻令得蔣介石笑著伸手指向對方,“雨農啊,你的這種想法可是要不得啊,這個卓飛雖說年紀小小,可人家在德國的時候,可是德國元首希特勒的座上賓。德國人一向不喜猶太人,占領奧地利之後,德國政府就一直推行針對猶太人的囚籠政策。可就是這個年紀小小的卓飛,卻能從德國人手裏救出十幾萬奧地利猶太人,這說明了什麽,說明此子可不是像你想的那般無用。”

    蔣介石的話令戴笠暗自歎氣,他知道是卓飛送給國民政府的那幾萬條步槍起了作用,如果沒有拿小子無償送給國民政府的數萬條步槍,委員長又豈能替那小子說話。戴笠臉上的落寞雖說隻有一瞬間的流露,卻並沒有逃過蔣介石的眼睛,心知自己的這個心腹並不是針對自己,但蔣介石的心中還是出現了一絲波動。

    “雨農,我問你,你覺得這個卓飛能對國民政府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蔣介石伸手叩擊著桌麵,言語輕鬆的繼續問著戴笠。

    “不知道,我隻是預感這個叫卓飛的不是個簡單之人,他弄出這麽多的事情來,我總是覺得他並不是簡單的愛國之舉。再說愛國跟救助那些猶太人好像並沒有什麽關聯,現在瑞麗那邊的猶太人已經超過10萬人,軍統布置在畹町的情報站回報說這幾日還陸續有猶太人從畹町入境。我擔心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人數激增的猶太人會對西南局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戴笠說的都是自己的擔心,可蔣介石卻對他的這些擔心很是不以為然,“雨農啊,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猶太人聚集的地方在瑞麗,難道你以為龍雲會坐視不理?雲南是龍雲的地盤,恐怕現在他比你還要緊張那些猶太人,再說了,那就是一些背井離鄉的猶太人,打仗搞陰謀可不是猶太人所擅長的。”

    “畹町情報站已經數次組織人手探查瑞麗,發現那些猶太人正在進行所謂的水電站工程,而且他們在瑞麗周邊修建了很多的倉庫。從畹町入境的物資一分為二,一部分運倒了昆明交給協調處,剩下的一半都被運去了猶太人修的那些倉庫裏。”蔣介石剛才已經提到了龍雲,戴笠心中暗自一喜,龍雲號稱雲南王,那可是蔣介石心頭大患。

    戴笠先含蓄的提及瑞麗猶太人聚集點的一些普通事物,而後卻話鋒一轉突然提到了龍雲,“軍統昆明站站長黃友德近日返回重慶述職,述職報告中提及他曾經派人在昆明跟蹤這個卓飛,結果發現卓飛被龍雲接走密會。也就是卓飛和龍雲密會之後,黃友德受邀與卓飛會麵,卓飛試探軍統的舉動便是出自這次與黃友德的會麵。”

    “卓飛和龍雲密會?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這兩人密會之後,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龍雲和卓飛密會,這個消息令蔣介石有些坐立難安。他可是一直想讓政府的勢力深入雲南,可惜龍雲的態度很是強硬,而這個來曆神秘的卓飛卻已經和龍雲密會,蔣介石很是擔心這兩人已經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協議。

    戴笠不動聲色的暗自留意蔣介石此時的臉色,見蔣介石此刻沉思不已,戴笠心中不禁暗樂。戴笠實際上並沒有對素未見麵的卓飛有什麽意見,他隻是恨極卓飛用如此的手段來試探軍統,這種感覺讓戴笠頗感沒有麵子,所以他才會如此積極的在蔣介石麵前為卓飛添障礙拉仇恨。

    蔣介石此刻正在飛快的盤算著,對於蔣介石而言,卓飛隻是個愛國商人,或者說是個在歐洲稍稍吃得開的愛國商人。在戴笠和卓飛之間,蔣介石自然是會相信戴笠,可他現在卻又很是猶豫,畢竟卓飛手裏捏著國軍繼續的軍火,如果沒有徹底把事情弄清楚就對卓飛妄下評論,說不定會把即將到手的軍火給弄沒了。

    沉思片刻,蔣介石終於做出決定,“雨農,你以我的名義給卓飛發去電報,就說我邀請他來重慶會麵。這件事,你馬上去辦,我也很想瞧瞧能讓你戴大總管為止忌憚的年輕人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蔣介石的決定讓戴笠如坐針氈,他可沒有想到蔣介石會做出如此的決定,可當著蔣介石的麵,戴笠不好繼續阻止,隻有點頭答應下來。

    已經離開瑞麗正趕往臘戌的卓飛並不知道遠在千裏之外的重慶,正有兩個位高權重之人在議論自己,事實上卓飛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加以理會,因為他全部的心神都已經集中到了修築鐵路的事務上。要想連同緬甸境內臘戌的鐵路網線,就先要獲得英國政府派駐在緬甸的總督同意,如果沒有英國人的同意,別說修築鐵路,保護傘公司想要從緬甸境內拿走一根草恐怕都辦不到。

    聯絡總督並說服對方,自然有保護傘公司的其他人去做,卓飛要做的隻是趕去臘戌聯絡並拉攏駐守當地的英軍。英軍在臘戌隻駐紮著一支300人的小部隊,指揮這支小部隊的是個叫安頓的落魄貴族,昔日曾躋身英國上流社會的安頓現在隻是個小小的少校軍官。“安頓少校,這是我們保護傘公司的老板卓飛先生。”為安頓和卓飛兩人做介紹的先期趕來中國的猶太商人肖恩。

    肖恩能說會道,自從跟隨第一批猶太人來到瑞麗,便被安吉拉挑出專事結交沿路英軍指揮官的任務。臘戌是緬甸鐵路網線最後一站,安頓又是英軍派駐在臘戌的唯一指揮官,肖恩自然少不了來結交安頓。一來二去的,在肖恩的有意結交下,兩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安頓出於禮貌伸手和卓飛握了一下,隨後有些不滿意的扭頭看向肖恩,“肖恩,我希望你沒有騙我,這個年輕人的中國人真的是你的老板嗎?”安頓和肖恩說的是英語,他也並不知道卓飛能聽得懂英語。被安頓問及的肖恩並沒有立即回答對方的詢問,而是先看向卓飛,看到卓飛的示意之後,肖恩這才又重複了一遍剛才對卓飛的介紹。

    “安頓少校,你不用再問肖恩先生了,我就是保護傘公司的老板。”沒有在意安頓眼底裏流露出來的不信任,卓飛笑著衝對方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安頓少校,我來這裏,是有一筆生意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希望安頓少校不是個種族歧視者,否則咱們之間的這筆生意可能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我可不想這筆超過10萬英鎊的生意裏出現一個種族歧視者。”

    種族歧視這個詞在現在的這個時代裏還不具備像後世裏的那種殺傷力,但是像安頓這樣昔日的貴族人士還是不希望自己和種族歧視這四個字掛上關係,所以聽到卓飛提到種族歧視這四個字的時候,安頓隨即變了臉色並接連搖頭。“不,我當然不是種族歧視者,我剛才隻是驚訝你的年齡罷了,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隻知道騎馬打獵和參加舞會。”

    消除了誤會之後,安頓和卓飛之間的會談便順暢了許多,在肖恩有意的恭維之下,安頓甚至還帶著卓飛參觀了他們的軍營。見識過安頓眾多的收藏品之後,卓飛渾不在意的將一尊緬甸風格濃鬱的金佛放回原位,衝安頓咧嘴笑道,“安頓少校的收藏很多很好,但恕我直言,您的這些收藏品好像價值都不是很高,就像這尊佛像,它也隻是個鎏金的,裏麵卻是瓷質的。”

    卓飛的話令安頓有些下不來台,不過話雖難聽,但卓飛說的卻是不假,自己的這些收藏品大多是些不值錢的工藝品。給肖恩使了個眼色,後者打開隨身拎著的皮箱,從箱子裏取出一尊翡翠質地的駿馬放置在桌子上。“這尊翡翠玉馬,是我們保護傘公司送給安頓少校你的一個小禮物,希望安頓少校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