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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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遠處地平線斜射過來的第一縷陽光出現,距離日軍前線陣地四五裏地外突然騰起十幾股煙柱,地動山搖般的震動隨後順著地表傳來,引得陣地裏的日偽軍士兵們紛紛抬頭看向陣地後方的那些煙柱。少頃之後,還沒等陣地裏的日偽軍士兵弄清楚都發生了什麽,對麵陣地裏一直寂靜無聲的中國軍隊突然開始炮擊,鋪天蓋地的炮火冰雹般落下,將陣地裏日偽軍的火力點一處處拔除。

    擔當炮襲日軍陣地主角的是卓飛從日軍那裏收取來的12門91式105毫米口徑榴彈炮,榴彈炮來自這個時代,這樣卓飛就可以隨時隨地從係統中無限製的兌換出炮彈提供給這12門大殺器。日軍裝備91式105毫米口徑榴彈炮也是1936年之後的事情,這種便於移動、機動性強的大口徑榴彈炮一經裝備部隊,就成為日軍師團級炮兵火力核心。

    隻是日軍完全沒有想到,和他們在磁山鎮大戰一個星期的對方陣地裏,會出現卓飛這樣一個神話般存在的人物。靠著地圖係統作為指引手段,卓飛指揮的這12門105口徑榴彈炮幾乎打出了世界第一流的炮擊水準,但凡是被卓飛從地圖係統中搜尋到的日軍重火力點或是重防掩體工事,皆沒有逃過被炮火摧毀的可能。

    鋪天蓋地的炮火似乎永遠不會停止一般不停落下,被炮火淹沒的日軍陣地裏,恐慌不已的日偽軍士兵們隻能縮躲在各自的掩體或是防炮洞中,暗自祈禱自己別被那不長眼的炮彈打中。“八嘎,該死的支那豬居然用榴彈炮對付機槍掩體?難道他們的炮彈已經多到可以隨意浪費的地步了?”陣地裏日軍軍官們的喝罵聲顯得蒼白而無力,事實上,他們此刻已經被來自對麵的炮火徹底壓的抬不起頭來。

    12門繳獲自日軍的105口徑榴彈炮一遍遍蹂躪著對麵的日軍陣地,待炮管徹底發燙不得不暫時停止炮擊的時候,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兩個步兵團躍出戰壕,跟隨在十幾輛裝甲戰車和坦克的後麵,向對麵的日軍陣地發起進攻。裝甲戰車和坦克轟鳴著躍出掩護直衝對麵陣地,待他們衝到距離對麵陣地已經不足300米的時候,日軍陣地裏被炮火震的暈頭轉向的日軍士兵們這才發現敵人的進攻。

    “噠噠噠 噠噠噠”日軍的輕機槍被從戰壕裏搬出,對著陣地外的敵人猛烈開火,一些來不及防備的八路軍士兵隨即中彈倒下。“鐵甲車側行,保護步兵。”居中行駛的戰車指揮官下達命令,十幾輛尾部噴吐出黑煙的改裝戰車隨即一分而二呈雁形散開,車廂中的重機槍手也跟著拉動槍機,將槍口瞄向遠處的日軍陣地。

    “噠噠噠 噠噠噠”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的轟鳴聲出現在日軍陣地外緣,隨著改裝戰車的側行,戰車裏的重機槍隨即打響。狂飆的彈幕越過空寂的陣地外緣,將日軍陣地上擊打起一股股的煙柱,麵對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強悍的破壞力和殺傷力,陣地裏的日偽軍士兵根本無法應對,即便他們縮躲在戰壕邊沿的浮土堆後麵,也一樣會被穿透浮土的大口徑重機槍子彈撕碎身體。

    “轟”“轟”“轟”“轟”被卓飛用來擔當正麵攻擊主力的四輛英式中型坦克開始陸續噴吐出彈丸,麵對日軍那堪稱是撓癢癢的擲彈筒榴彈和輕型迫擊炮的炮彈,一直被卓飛刻意隱藏著的這四輛英式中型坦克幾乎成為無敵的存在。日軍前線陣地裏的軍官們開始懷念被布置在陣地後方的炮兵們,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先前陣地後方騰起的那不知名的煙柱,便是來自他們布置在陣地後方的炮兵陣地。

    壓製性的炮火永遠都是左右戰場勝負的關鍵,卓飛豈能讓自己為數不多的裝甲戰車和坦克麵對如此的危險,所以在攻擊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派了一隊新軍偵察兵潛入日軍陣地後側,並成功襲擊了日軍的炮兵陣地。沒有了壓製性炮火的日軍,在戰鬥水平上已經和一般的作戰部隊沒有什麽兩樣,麵對卓飛這邊強悍突進的裝甲戰車和中型坦克,他們一樣會表現的無助和恐慌,而這恰恰是卓飛希望見到的。

    炮擊與裝甲突進相結合的進攻隻進行了還不到一刻鍾,日軍陣地裏就已經一片狼藉,陣亡和受傷的士兵已經超過陣地裏總人數的三成還多,更令陣地裏進們擔心的是,麵對對手的坦克和裝甲車,他們的還擊似乎起不到什麽作用。“轟”“轟”來自英式中型坦克的兩枚炮彈同時擊中日軍陣地的同一處位置,日軍的陣地終於被撕開一個寬約20米的口子。

    “開炮,繼續開炮,不能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指揮一號坦克的猶太車長嚎叫起來,一號坦克調轉炮口,用一枚高爆彈將那口子撕的更大些。一直在陣地後方指揮炮群的卓飛也適時的發現了這個意外,隨即指揮剛剛才緩過氣來的炮兵們繼續裝填炮彈轟擊日軍陣地。“轟”“轟隆隆”能夠震碎人心神的爆炸聲再次響起,被一號坦克撕開的口子繼續擴大中,一波炮擊停止,超過300米的一段陣地裏已經沒有還活著的日偽軍士兵。

    “衝啊,壓上去,壓上去。”跟隨在改裝戰車身後的步兵們呼嘯著衝上這段已經被炮火反複清理過的日軍陣地,趁著炮火開始延伸轟襲,步兵們順著還未崩塌的戰壕向兩翼實施攻擊。戰鬥才剛剛開始不到半小時,兩個團的八路軍部隊就已經攻入日軍的第一道防線,這是出發陣地裏所有八路軍指揮官所沒有經曆過也從沒有想到過的。

    “狗日的這鐵王八就是厲害,要是老子的部隊裏能有十幾輛這樣的鐵王八,老子指定能一口氣打到北平城去。”望遠鏡裏隨意馳騁的英式中型坦克活脫脫就是個無敵移動炮台,日軍的反擊打在坦克身上,也隻是形同撓癢癢一般,看的那些八路軍的軍官們心裏直發癢,恨不能把這幾輛英式中型坦克一股腦搬回自己的部隊裏去。

    “趙老鐵,你狗日的盡想美事,這英國大鼻子的坦克就隻有這麽幾輛,如果不是咱們的偵察兵早早端掉了小鬼子的炮兵聯隊,它們也不敢這樣大搖大擺的在鬼子陣地前麵溜達。你別看它們不怕小鬼子的迫擊炮,可要是被九二步兵炮以上口徑的火炮擊中,同樣沒得戲唱。”有人眼饞這些英式坦克,自然也就有人唱反調,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四輛坦克是立了功的。

    麵對氣勢洶洶攻勢如虹的敵軍,難以支撐的日偽軍們象征性的抵抗之後,便主動放棄了他們的第一道防線,而依仗著後方的炮火和幾乎無敵的坦克和裝甲車,主動進攻的八路軍一方順利接管了日軍的第一道陣地,並已經占據了地形的優勢,開始居高臨下的麵對日軍。沒有給日軍一點喘息的機會,卓飛下來調高炮管高度,對後撤去後續防線的日偽軍部隊繼續實施高強度炮擊,改裝戰車和坦克也越過難行地段,準備再度對日軍陣地發起攻擊。

    磁山鎮的戰事變化被日軍用電台發送去石家莊,接到電報的岡村寧次這才明白自己是中計了,支那軍隊一開始的目標未必是邯鄲,隻是因為自己的錯誤判斷使得支那軍隊跟著改變作戰計劃。隻是他手上能調動的部隊都被布置在石家莊一線,磁山鎮那邊就隻能靠先期抽調過去的那3萬日偽軍混編部隊了,岡村寧次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支那軍隊敢在邯鄲跟自己進行一場會戰。

    “板載”高喊著戰鬥口號的日軍士兵開始反衝鋒,混雜在他們中間的那些敢死隊員們已經將炸藥包的導火索引線緊緊攥在手中,隻等他們有機會靠近對方坦克或是戰車的時候,這些敢死隊員們便會引爆捆綁在胸前的炸藥包。使用敢死隊對付對方的裝甲目標,這並不是中國軍人的首創,信奉為天皇效忠的日軍幹這種事顯得更為瘋狂。

    潮水般的日軍士兵呐喊著衝出陣地,衝向不停噴吐槍火和彈丸的改裝戰車和坦克,他們和這些裝甲目標之間的百餘米開闊地已經成為一條死亡之路。已經看出日軍動用敢死隊攻擊的坦克和戰車並沒有驚慌,在稍稍後退之後,坦克把跟在身後的護衛部門露了出來,護衛步兵手的突擊步槍和戰車上那些重機槍編織成的火網,將衝擊而來的日軍士兵牢牢網住,混雜在他們中間的敢死隊員更是無法靠近坦克。

    “轟”“轟”陸續有敢死隊員身上的炸藥包被彈幕擊爆,即使這些抱著必死之心的敢死隊員們把炸藥包轉移到背後,他們還是沒辦法躲開大口徑重機槍子彈的攢射。麵對水潑版的彈幕攢射,他們的下場隻能是被擊殺在衝擊之路上,即使有一兩個能僥幸避開重機槍的彈幕,也無法逃過上百名護衛步兵們的近距離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