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怎麽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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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羿王抵達北城。

    他早就讓人在北城買了一個靠近知府府旁邊的院子。

    到了北城後,先去院子洗漱換了一身衣服,就摸到了隔壁的知府府。

    這是曆任知府住的地方,搬走了一任,新的一任又搬進來。

    蕭寒崢隻是讓人將住的院子翻新了下,在房間裏多加了一個洗澡間,其他的並沒有怎麽變動。

    羿王到的時候,正遇到時卿落帶著婆婆和小姑子出門。

    時卿落看到一身月白色錦袍麵冠如玉從不遠處走來的羿王,果然看到路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羿王俊美非凡、龍章鳳姿,雖然看上去就二十多歲的模樣,但卻沉澱釋放著一種俊雅的成熟魅力。

    放在現代妥妥的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在這古代也不遑多讓。

    她見街上有幾個姑娘路過,看到羿王後,臉都紛紛紅了。

    大梁的男女大防不算嚴,北疆這邊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更是鬆。

    未婚女子和未婚男子,隻要不是單獨私會,時常約著一起遊玩也是很常見的。

    還有彪悍的未婚女子,要看上喜歡的男子,還會主動追求,和京城女子的矜持相差很大。

    時卿落身為現代人,自然更喜歡北疆這邊的這種民風。

    梁禹霖笑著走到三人麵前,眸色溫柔的看著孔月蘭道“看來我運氣很好,正巧遇到了你們出門。”

    時卿落看他這明顯打扮過的模樣,才不信這是湊巧。

    絕對是羿王算好時間來巧遇的。

    孔月蘭看向梁禹霖的目光也帶著柔色,“你今天到的北城?”

    梁禹霖點頭,“剛到不久,換洗了一番就想著來看看你們。”

    他笑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他快馬加鞭的趕來北疆,還是比較疲憊的。

    原本洗漱一番後,想要睡會再來隔壁。

    可聽到親隨說孔月蘭跟著兒媳婦要出門,他就急忙換了衣服來“巧遇”了。

    孔月蘭聽他這麽問,“我們要去做一件事。”

    想了想還是走近他低聲道“去給蕭元石套麻袋。”

    既然梁禹霖想要娶她,那自然也要讓他了解真實的自己。

    要是他無法接受這些,隻能說明他們無緣。

    如果他能接受,不覺得她這是膽大妄為,那她自然會很高興。

    不是試探,就是純粹的認真相處,讓對方更了解自己。

    梁禹霖當然不會覺得孔月蘭膽大妄為,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很意思。

    “要我幫忙嗎?”

    還不等孔月蘭回答,他又立即補充,“蕭元石武力值可不低,就你們三個弱女子,我怕你們被他傷害到,我陪著你們一起去吧。”

    一副生怕她們不帶自己去的模樣。

    孔月蘭哭笑不得,“不用幫忙,崢兒借了人手給我們。”

    她看著他想跟去,心軟了軟道“不過你要去的話,那就一起吧。”

    梁禹霖眉梢帶笑,“好,那就走吧。”

    他很樂意看到心上人給前夫套麻袋,這說明她心裏早就沒那人了。

    於是套麻袋的隊伍多了羿王。

    蕭寒崢要讓親娘去給渣爹套麻袋,自然早就安排妥當了。

    讓一人搶了渣爹的錢袋,朝著一個偏僻的巷子跑。

    蕭元石今天就自己沒帶親隨,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搶了錢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實在是沒想到會有那麽大膽的小偷,敢搶他的錢袋。

    於是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等追到偏僻的無人小巷,那名蒙麵的小偷突然轉頭將搶走的錢袋突然扔了回來。

    蕭元石接住錢袋,一下就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要真是小偷,怎麽可能還他錢袋。

    正在蕭元石要準備折返回去時,突然兩名黑衣人從牆上跳下,將一個大麻袋套在了他的頭上。

    時卿落幾人也早就等在了拐彎的地方。

    聽到前麵的動靜,立即一人拿著一根棍子跑了出去。

    然後對著被兩名黑衣人束縛住的渣爹就是一頓暴打。

    三人打的很痛快,特別是孔月蘭,完全將曾經所有的氣都撒了出來。

    打得蕭元石悶哼。

    蕭元石也不傻,感受到落在身上的棍子,一道力道比較大,一道小點,另一道更小,顯然打她的人應該是女子。

    一下也就猜出來是誰了。

    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他在麻袋下護住腦袋,黑著臉喊道“孔月蘭你別太過分了。”

    他真沒想到這個女人說要套他的麻袋,居然是真的。

    她怎麽變成了這樣?

    雖然蕭元石已經猜出了是她們幹的,但孔月蘭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朝著渣爹的狗頭和身上打。

    反正不承認,渣爹也拿她們沒辦法。

    不說話倒不是怕暴露,就是煩渣爹又說些惡心話來膈應她們。

    亂打了一通,孔月蘭和蕭白梨都覺得累了,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拿著棍子閃人。

    梁禹霖站在不遠處看著三人亂棍錘蕭元石,看得津津有味。

    他媳婦和兒媳婦、閨女打人都那麽可愛,不愧是一家人。

    等三人打完走過來,他笑著問“手沒打疼吧?”

    孔月蘭的手有些紅,卻兩眼亮晶晶的說“不疼,打的比較盡興。”

    梁禹霖主動接過孔月蘭手上的棍子,輕笑道“盡興就好,你們也打累了,我帶你們去用點糕點歇歇。”

    孔月蘭也覺得有點餓了,“好啊!”

    然後羿王和時卿落、蕭白梨也說了幾句話。

    幾人才去了北城最好的一家茶樓,這家的茶點味道很好。

    兩人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也沒有故意避著蕭元石。

    要是普通人,立著這麽一段距離,是聽不清楚的。

    可蕭元石是練武之人,很清楚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套在麻袋下麵的臉黑得不能再黑,惱怒和難受夾雜著。

    孔月蘭和羿王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聽兩人說話的口氣,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

    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怒火中燒。

    抓著他胳膊的兩人鬆開離開,蕭元石才伸手將頭上的麻袋取了下來。

    他這會全身發疼,左臉的顴骨處更是青了好一大塊,顯然是被剛才打的。

    身上這會估計也青了不少處。

    他雙手緊握成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時卿落、羿王,你們給我等著。”

    是的,他這會所有的怒氣都衝著時卿落去了。

    他認為孔氏和女兒敢對他接連套麻袋,絕對就是這個兒媳婦教壞的。

    而剛才束縛住他的兩個人身手在他之上,他認為是羿王派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哄孔月蘭高興。

    這讓他恨得牙癢癢,他也沒有再去衙門,而是回了副都督府,讓府醫為他處理臉上的傷,否則沒臉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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