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各方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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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信子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是很難看,可她卻無法控製心底裏的怒火,在一天之內,襲擊者使用同一種武器連續襲擊特高課和帝國駐軍軍官,南雲信子可不會認為這隻是普通的襲擊事件,在她看來,這無疑是對自己這個天津特高課新任課長的嚴重挑釁。小說這裏所發生的事情,我想諸位應該也都看到了,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我隻給你們12個小時,明天早在我的辦公室裏,我要聽到你們帶來的好消息。
用滿含殺意的眼神環視著身前的這些特高課高層們,南雲信子略微點頭之後,便帶著自己的親隨轉身離開。南雲信子已經離開,可特高課的這些高層們卻不敢大意馬虎,隨即先各自把自己的手下召集起來一頓嗬斥,而後也分別給這些外勤人員下達了10個小時的限令時間,要求他們在這10小時之內竟可能多的搜集相關的情報和線索。
南雲信子給手下下了限令時間,但她同樣不敢大意怠慢,離開現場之後,南雲信子便趕去跟天津的幾個黑幫頭子私下會麵,試圖從本地幫會口獲取一些相關的線索來。不跟官府打交道不出賣同道,這是江湖人士相互之間一個默契的共識。隻是天津的幫會早已經良莠不齊,有那些拒絕跟日本人合作的,自然也有貪圖錢財利益趕著跟日本人合作的幫會。
南雲信子第一個去見的是天津碼頭幫的頭子曹七,這個碼頭幫雖說沒有什麽能拿到台麵的人物,但這個碼頭幫卻牢牢控製著天津碼頭超過四分之三的碼頭工人。碼頭裏來是個人來人往且人多口雜的地方,但這樣的環境裏,卻是很多江湖人士或是不能透露身份的人理想的藏身之所。
南雲信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碼頭幫,隻是碼頭幫的頭子曹七詢問過手下人之後,卻給了南雲信子一個最不想聽到的回答。南雲課長,我老曹可不敢騙您,您剛才也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我手下的人保證碼頭近期內沒有新麵孔出現過。南雲課長,我覺著您是不是應該去查查火車站,我聽說從南邊過來的人,大多喜歡走陸路來天津。曹七的回答不無恭敬,隻是他的這個回答卻不是南信子此刻想聽到的。
在碼頭幫這裏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線索,南雲信子並沒有放棄自己的行動,接著又去會見了其他幾個幫會頭子,隻是這些幫會給出的回答都大同小異,那是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八嘎,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個個都在搪塞我,真該下令把他們全都抓進特高課,讓他們知道特高課的手段和厲害才是。從最後一個幫會頭子的住所出來,大失所望的南雲信子不禁大為暴怒,她甚至認為今晚會麵的那些幫會頭子隻是在敷衍自己。
可南雲信子自己也知道這些話最多隻是說說而已,如果她真的以特高課課長的身份抓捕這些幫會頭子,天津從明天開始或許會徹底失去秩序,各種手段無所不用的天津黑幫會讓這座城市徹底陷入混亂之,一個混亂的天津可不是帝國想要的。回特高課,今晚,我要等下辦公室裏。鑽進轎車裏的南雲信子明顯有些疲憊,可她還是堅持要回特高課的辦公室,因為南雲信子期待能從舊有的件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轎車緩緩駛主街,坐在轎車後排座的南雲信子眉頭緊鎖,此刻她還在思索襲擊者的身份會是什麽。是軍統還是共地下黨又或者是所謂的抗日誌士,南雲信子的腦袋裏翻來覆去的滿是諸如此類的推測。隻是經過簡單的分析之後,南雲信子首先排除的便是共地下黨,因為在南雲信子的記憶當,共地下黨很少用當街襲擊作為鬥爭的手段。
軍統到是有當眾鋤奸的習慣,但南雲信子明顯覺得今天發生的兩件襲擊者事件,襲擊者的手法跟軍統大大不同。片刻的猶豫之後,南雲信子也把軍統剔除在自己的考慮之外,三個懷疑對象現在隻剩下了最後的抗日誌士,可南雲信子卻想不出有什麽抗日誌士能製作出威力如此強悍的武器來。畢竟南雲信子曾經接觸和抓捕過的所謂抗日誌士,不過隻是一些心有熱血卻身無餘力的樣子貨,今天的這個可是個狠角色。
帶著滿腦袋的疑問,南雲信子帶著自己的親隨返回特高課駐地,隻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回到辦公室的她連椅子都沒坐熱,便連續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言稱特高課派出去的外勤人員連續遭到襲擊。南雲信子聞聽大怒,隨即抽調特高課多餘人手緊急支援市區內遇襲的外勤隊,隻是等這些特高課的支援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襲擊者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求援電話一整晚都沒有斷過,南雲信子臨時組成的幾支救援小組也累的夠嗆,萬般無奈之下,南雲信子最後隻得求助於天津駐軍。但即便是這樣,襲擊者並沒有因為日軍憲兵部隊的加入選擇罷手,在天亮之前,神出鬼沒的襲擊者又連續襲擊了有日軍憲兵配合的特高課搜索隊,使得天津特高課的傷亡數字又驟然升了一大截。
此時的南雲信子早已經沒有了剛來天津時的那股子意氣奮發,隻一個晚,天津特高課幾乎所有的外勤隊都遭遇襲擊,傷亡數字從最初的個位數一路攀升到了現在的三位數,這還不包括憲兵部隊的傷亡和損失。特高課的傷亡已經達到三位數的程度,這已經是天津特高課所有外勤的幾乎九成,南雲信子布置襲擊者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過看特高課目前的傷亡和損失,南雲信子個人認為對方的目的是要全麵同特高課開戰。
整整一夜,天津城裏的槍聲沒有斷過,即便日軍憲兵部隊封鎖了很多條街道,但還是沒能準確鎖定襲擊者的位置。一整夜的不停奔襲,陸遠此刻也有些累了,如果不是因為半夜的時候,陸遠躲進一家法國人開的旅社空房間裏睡了一陣,可能他也堅持不到天色大亮。窗外天色大亮,南雲信子的辦公室裏可還開著燈,煙灰缸裏更是早已經滿是煙頭。
許是覺著辦公室裏有些嗆了,雙眼滿是血絲的南雲信子走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似乎是被窗戶外麵的光亮閃了眼睛,已經推開窗戶的南雲信子有一個下意識眯眼的動作。可在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忽然覺著眼前似乎閃過一道光亮,噗迎麵激射而來的子彈準確的擊打在南雲信子的腦門。
南雲信子腦門彈之後,耳朵裏才似乎隱約聽到了槍聲,仰麵倒下的時候,還沒有徹底斷氣的南雲信子更是聽到了自己親隨發出的呼喊聲。第四天,今天才是南雲信子來到天津接掌天津特高課的第四天,居然落得個被人遠距離狙殺的下場。得知消息的日軍憲兵司令部,馬派人趕來特高課駐地,可他們卻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查到。
特高課的新任課長被人暗殺,天津特高課幾乎所有外勤力量也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天津日軍手卻沒有任何相關的情報。南雲信子死的無聲無息,隻是在特高課最初的報告出現過她的名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南雲信子的名字注定會成為一個被人遺忘的代號。陸遠臨近午飯的時間,去了一次和記茶莊,把自己繳獲的一些武器彈藥送給了和記,地下黨這邊這才知道特高課的事情居然是路由做的。
不簡單,看來咱們還是小瞧這個小子了,能一個人把天津特高課折騰的幾乎要關門大吉,這樣的一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天津地下黨給陸遠的評價很高,尤其是他們在知道陸遠不但狙殺了特高課新任課長,還在之前把特高課外牆力量幾乎完全清理幹淨。陸遠的戰鬥力的確是把他們給嚇著了,而且從事情報工作多年的他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陸遠這樣鬆獅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得知此事的軍統同樣是拍手稱快,隻是不管他們怎麽追查,也查不出襲擊者的底細來,連他們的內線從事發現場找來的那些彈殼和彈頭,也都是一點線索也查不出來。不可能,給我繼續查,我不信他們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難不成那些人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軍統的大老板戴笠也下令調查發生在天津的襲擊事件,而且戴笠固執認為襲擊天津特高課的應該是一夥人。
已經返回商行不覺得陸遠卻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更加不知道軍統已經全麵調查此事,而且軍統已經有人在分析天津的襲擊事件之後,居然聯想到了數月前連續發生在海的一係列襲擊事件。還好陸遠這次在天津並沒有使用重型狙擊步槍,否則有可能引起軍統更多的懷疑和調查力量,而陸遠並不想招惹軍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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