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全麵開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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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突擊步槍的瞄準鏡中,矮身下蹲的陸遠看到一個日軍士兵正胡亂的四處張望著,就在陸遠已經用手指勾住扳機準備扣下的時候,他卻忽然頓住了動作,隨後從儲存空間裏取出一根*。既然已經打停了這夥日軍的全部卡車,那他們就隻有靠兩條腿步行,而在陸遠打開的全視角地圖上,代表日軍的紅色小點幾乎都集中在林地這邊。

    林地裏最多的便是樹木,此外還有大量的雜草和灌木,如果自己想要最大限度的在這裏射殺日軍,使用*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把*很快擰在突擊步槍的槍管上,半蹲著身體的陸遠慢慢探伸出槍管,槍口直指不遠處草叢中的那點土huáng sè。“噗”陸遠勾住扳機的手指輕輕後壓,槍身輕快地後退,子彈激射出膛,劃破空氣飛入那邊的草叢裏。

    被陸遠瞄著的日軍士兵如遭雷擊,身體晃了晃,象根木頭似的栽了下去。有同伴中彈倒下,卻沒有聽到槍聲,附近有日軍士兵馬上開槍射擊,急促的槍聲馬上在林地裏變的密集起來。移動位置的陸遠蹲坐在一片雜草叢中,最遠的一個日軍士兵距離他這裏也不過才200多米,這樣的距離對陸遠而言很合適,距離目標太近了效果反而不會太理想,可能會把自己暴露給對方。

    “噗”陸遠再開一槍,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回憶著在瞄準鏡中觀察到的彈著點,與自己的瞄準點相對照,隨即伸手微微調整了下瞄準鏡。在突擊步槍的瞄準鏡中,矮身下蹲的陸遠看到一個日軍士兵正跑向中彈倒地的同伴,陸遠沒有管他,而是轉移槍口,瞄向了其他的日軍士兵。槍口在移動,但陸遠的手始終沒有離開板機,穩定而沉著。

    又有日軍士兵出現在陸遠的瞄準鏡中,被瞄準鏡鎖定的日軍士兵端著槍四下看著,目光移注到同伴身上。絕對穩定的手,屏住的呼吸,這一刻,草叢中的陸遠幾乎是完全靜止的,隻有食指在緩緩壓動板機。而這一刻,他是生命的主宰,可以使人在刹那間死亡。“噗”子彈飛出槍膛掠過空氣,被槍口氣流激蕩到的草枝晃動著還沒有回位,被陸遠瞄著的日軍士兵胸口就已經迸射出血花,胸口中彈的日軍士兵被子彈的衝力帶得向後一仰,轟然倒地。

    蹲在地上搖晃、呼喚同伴的rì běn兵猛地抬頭,隨即單膝跪地端槍瞄準,隻可惜他剛才根本就沒有聽到有槍聲,也就無法判斷出敵人的位置。“啪”那rì běn兵手中的步槍還是被打響,盡管他還沒看到敵人。“噗”暗笑之餘的陸遠迅速移動著槍身,瞄準了這貨扣下扳機,飛竄出去的子彈毫無阻礙地射中了那rì běn兵的頭部帶出一團血霧。腦袋中彈的rì běn兵大張著眼睛,徒勞地向前伸了伸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隨著槍身輕快地向後推動,陸遠的身子就勢向後一仰一翻,已經隱沒於草叢之中。

    有全視角地圖在手,這周圍的日軍根本就無法逃過陸遠的圍殺,更因為陸遠現在還有*這個大助力,圍殺rì běn兵的速度似乎有些出乎陸遠的事先預料。步槍用消聲器的效果比起shǒu qiāng用*的效果隻好不差,輕微的噗噗聲,子彈就在幾十米外的目標身上綻開血紅的花朵,這種感覺令陸遠有些著迷。

    多點目標連擊,並不是很困難的科目,隻是俯臥的姿勢稍微有點牽製手臂的運動角度,但是為了安全,獨自一人的陸遠不得不這樣。林地裏的rì běn兵數量在快速的銳減中,在陸遠剛剛實施連射的地方,四個日軍士兵死成了一堆,而且幾乎都是頭部中彈。唯一的一個活口是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日軍軍曹,大腿中彈的日軍軍曹顯然已經成了陸遠故意留下的誘餌。

    試圖來救助自己的四個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自己眼前,這個大腿受傷的日軍軍曹一把抓下自己的軍帽,然後驚魂未定的張望四周,心裏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大聲呼救還是靜觀其變。片刻之後,已經打定注意的軍曹大聲喊叫起來,“不要出來!這事一個陷阱,是陷阱……””隻是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心中惱火的陸遠一槍打在了他的脖頸上,帶著熱氣的血漿馬上從彈孔中飆射出來。

    “噠噠噠 噠噠噠”林地邊緣突然響起了機槍的掃射聲,隨著彈幕的出現,大片的灌木草枝給被齊刷刷掃倒。大吃一驚的陸遠立馬趴伏在草叢中,一陣沙沙沙的聲響之後,在草叢中倒退出一截的陸遠起身站起,然後向自己的右翼快速移動過去。很快,從側翼迂回來林地邊緣的陸遠就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倉皇退出林子的日軍在林地邊緣架起了兩挺輕機槍。

    身為小隊長的成田秀一此刻正咬著牙把持著其中一挺輕機槍,伴隨著急促的槍聲,成田秀一的身體也隨著機槍的射擊在不住的抖動著。卡車遭遇*襲擊的時候,成田秀一隻以為這是單純的伏擊,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給自己設下一個陷阱,小隊裏的士兵連續出現傷亡,使得成田秀一心如刀絞,也令他真正瘋狂起來。他想要把進入林子的手下士兵都救出去,哪怕傷了殘了至少是還能活著,總也好過葬身在這片林子裏。

    隻可惜這隻是成田秀一的一廂情願,而且在他從機槍手的手中搶過輕機槍的時候,居然忘記摘下軍裝衣領上的軍銜標示。一個日軍少佐和一個普通的rì běn兵同處在一個位置上,隻要是腦子沒有毛病的人得到一次開槍射擊的機會,恐怕都會選擇朝那個日軍少佐開槍,陸遠自然也不列外。

    成田秀一的輕機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停頓,沒等他卸下已經打空的彈匣,一顆子彈就挾著殺氣疾飛而至,從側麵擊中了成田秀一的麵頰。熾熱的彈頭先是淨化尊的打爆了成田秀一的左眼球,接著順勢躥入了他的顱內,在裏麵做著自由翻滾,將腦子攪得亂七八糟。“當”的一聲脆響,在成田秀一腦袋上飆出血霧的同時,另一個日軍機槍手也跟著中彈歪斜了身體。

    和腦袋中彈的成田秀一相比,這名隨後中彈的日軍機槍手算是辛運的,子彈擊中了這個日軍機槍手脖子和肩膀的連接處,隨後彈頭產生了翻滾,打斷了這貨的動脈,噴湧的鮮血立刻使其喪失了體力。中彈倒下並大量出血的日軍機槍手有些徒勞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可鮮血仍然不停的從指縫、掌下不受控製地汩汩冒出,這個倒黴蛋隻能大張著嘴巴,慢慢軟倒在低聲。

    兩挺機槍相繼停止射擊,慌亂的rì běn兵中亦有人跳出來想要接過停火的輕機槍,卻又被陸遠開槍接連射翻在地。幾分鍾之後,彷徨不安的日軍士兵選擇了主動後撤,隻是他們無法逃過陸遠的追射,很快,這些已經無心再戰的日軍士兵就被陸遠一一射殺在開闊地裏。用全視角地圖確認周圍再沒有活著的rì běn兵,陸遠隨即吹響了哨子,遠遠隱蔽在林地後方的突擊隊員們這才急吼吼的趕了過來。

    已經消耗太多體力的陸遠沒有興趣去打掃戰場,叫出了躲在林地後麵的突擊隊員們打掃戰場,陸遠獨立坐在林地外的一塊石頭上,一邊抽煙,一邊往打空的彈匣裏裝填子彈。成田小隊留在公路上的那些傷兵,早已經被另一隊突擊隊員射殺一空,因為快打快走的任務性質和陸遠的影響,突擊隊已經習慣了不留俘虜。

    “留什麽俘虜?為什麽要留著他們?別跟我說什麽統一戰線之類的空話,也別跟我說以德報怨這樣的酸話。我隻知道他們是rì běn兵,是來侵略中國的敵人,他們每一個人的槍口之下,都死過我們中國人。麵對我的敵人,我寧可把糧食都喂了狗,也不會給他們吃,因為我的熱情和耐心是給中國人的,而不是給我的敵人。”曾經因為日軍戰俘的問題,陸遠跟康城進行過激烈的爭執,雖然陸遠無法說服康城,但這些突擊隊員們卻認為陸遠的話很有道理。

    突擊隊打掃戰場的速度很快,十幾分鍾之後,所有的戰利品就都已經就地掩埋完畢,而那些日軍的屍體,卻被陸遠下令全都搬到了最後那輛完好的卡車裏,他準備給縣城裏留守的日偽軍送去一份大禮。打武邑縣城,在三天之前,這絕對是趙大海和康城不敢想象的事情,可是隨著戰鬥頻繁發生和日偽軍傷亡數字的持續增加,現在就連趙大海和康城也對打下武邑縣城有了幾分把握。

    “出發…”站在卡車駕駛室踏板上的唐城揮動手臂,已經補充過彈藥的突擊隊員們順著公路向縣城方向推進,而陸遠則親自駕駛那輛滿載著屍體的卡車跟在隊尾,這份大禮,陸遠準備親自送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