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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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自己家裏睡覺舒服啊,美美睡了一覺的陸遠很是不舍的從被窩裏起身坐起來,看看窗外,似乎早已經過了早飯時間。 漢斯幫著找來的廚娘不想福嬸那樣事事操心,看到陸遠已經起床洗漱了,這才去給陸遠準備早飯。家裏新雇傭的廚娘和護衛不願多事,這倒是正合了陸遠的心思,隻是一大早來找陸遠的許還山,倒是孤零零的在客廳裏呆坐了好一陣子。
“你可這能睡啊,我這都來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家的廚娘說你在睡覺,死活不讓我樓去叫你起床。”看到陸遠順著樓梯下來,窩在沙發裏正無所事事的許還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咱們昨晚可是說好了,今天一大早要去查看那棟房子的,我說你是不是已經都給忘了啊?早知道是這樣,我不該這麽早來你這裏。”
許還山這麽一說,才剛剛下樓的陸遠倒是楞了一下,原因無他,他還真是給忘了這件事情了。“不著急,現在時間還早,算咱們能確定那棟房子裏的情況,怕是也要等到天黑之後才能動手。你總不會大白天的想動手吧?這裏可是租界,你不能把租界巡捕房當成是擺設?”反應很快的陸遠為自己睡懶覺的行徑找著托詞,許還山無奈,隻能選擇默默無視。
被許還山催著草草吃過早飯,陸遠被急不可耐的許還山拉著出門,按照兩人昨晚商議好的,他們這會要去探查被地下黨發現的那棟大樓。“先不要停車,直接開過去,車速也不要慢下來,不要被旁人看出破綻。”許還山原本已經準備把轎車停在巷口,隻要步行穿過這條巷子能看到那棟大樓,不想卻被坐在轎車後排座的陸遠出言阻止。
陸遠現在沒辦法對許還山說出實情來,因為在他打開的全視角地圖,這條巷子裏至少藏著四五個日偽特務。陸遠堅持不能停車,許還山隻好繼續開車前行,開車繞著這裏轉悠了一圈之後,陸遠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在這片區域裏,陸遠至少通過全視角地圖發現了30幾個喬裝成普通人的日偽特務。
不對勁啊,陸遠暗自在心沉思起來,通過自己的全視角地圖,陸遠已經能確認那些被抓走的外國人在海地下黨所說的那棟大樓裏。可是為什麽,在這棟大樓的周圍區域裏,卻隱藏這這麽多的日偽特務?難道這些綁架案真的是跟日本人有關?陸遠忽然瞪大了眼睛,如果這事真的跟日本人有關,他們這麽做,莫非是設下陷阱在等待什麽人出現不成?陸遠的心頭連續閃出疑問,隻是他還不知道日本人的目標是他自己,即便知道了,陸遠或許也隻會是嗬嗬一笑了事。
“別看了,這裏到處都是日偽特務。”見許還山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的話,陸遠邊伸手指著街口處的那個煙攤笑道。“老許,被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看街口的那個煙攤。誰家的煙販子隻顧東張西望,卻不搭理門的客人?你再看他腳穿著的鞋子,看仔細了,那可是一雙手工皮鞋。那樣的皮鞋,我都不舍得花錢買,一個煙販子怎麽舍得花那樣的錢?”
許還山依言順著陸遠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發現了那煙販子身的破綻,他腳的那雙皮鞋,看著不是便宜貨色。“老許,你再看街對麵那個帶著帽子的,你不覺著他身的西裝太過肥大了一些嗎?我聽說76號的人喜歡把手槍藏在腋下,若是身的衣服穿的緊了,怕是不好掏槍。”陸遠話鋒一轉,又把目標指向街道對麵的禮帽男子。
“那咱們怎麽辦?難不成要一直這麽等到天黑下來?”眼前所看到的這些,是許還山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他也很不甘心還要一直等到天黑才能行動。
“你傻啊,被他們弄走的又不是咱們國人,你趕著著的說明急?”陸遠沒好氣的瞪了許還山一眼,心說這貨也是個閑不住的。“你要明白,現在著急的是那些外國人,再說你可別忘記了,咱們答應那個安德森的隻是確定被綁者的位置,我可並沒有說非要把人給救出來。這裏是租界,租界裏有事情,自然是要找外國人出麵,我覺著現在該是去見安德森的時候了,至於接下來該怎麽辦,那可不是咱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陸遠的這番話算是一語點醒夢人,許還山心頭壓著的石頭瞬間落地,沒錯,這裏是租界,既然已經確定人被關在什麽地方,那麽接下來,該美國人登場出麵才對。一身輕鬆的許還山在陸遠的示意下開車趕往漢斯的酒吧,而陸遠缺還在暗自糾結於自己剛才發現的那些日偽特務,他總覺著這裏麵有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蹊蹺。
“帝啊,真是太好了,既然他們是被關在租界裏,這件事情好辦多了。”和陸遠事先預料的差不多,得知陸遠他們已經確定人被關在什麽地方,匆匆趕來酒吧的安德森立馬高興起來。從許還山這裏拿到具體的地址之後,安德森便馬離開,不過在臨走前,安德森倒是給了陸遠一個地址,漢斯說這個地址是在一片倉庫區裏。
一個多小時之後,安德森打來電話,漢斯聽過電話之後,表情異的回身看向陸遠兩人。“你們判斷的沒錯,這幾十年回去的背後黑手是日本人,安德森他們在現場不但找到了被綁架的那些人,還抓住了兩名隸屬76號的日裔便衣憲兵和十幾名黑幫分子。我的那個會計正在回來的途,不過我聽安德森的意思,美國領事館已經派人去日軍司令部了。”
從漢斯的話,陸遠判斷安德森那邊現在一定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沒有人知道日本人為什麽要弄出這些事情來,而且還刻意的把那些被綁架的外國人藏匿在租界裏。陸遠猜的不錯,安德森現在是一頭霧水,問過那些被日本人綁架走的手下,得知他們被日本人控製之後,並未遭到審訊或是威逼審問,安德森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安德森此刻一頭霧水,操辦此事的小野晉一和久保田二亦是同樣如此,他們做出這一點事情,真正的目的隻是想要逼出那支美國人的特殊小隊。隻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設下陷阱之後,出現的卻根本不是什麽美國特殊小隊,而是大批的租界巡捕和美國陸戰隊士兵。“不應該是這樣啊?為什麽會這樣呢?”小野晉一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所做的判斷,到底有沒有一支美國人的特殊小隊藏匿在海?那種使用大口徑子彈的武器又該作何解釋?
令整個海租界為之動蕩的綁架案很快被定案,也不知道美國人跟日軍是如何協商的,隨後被傳開的案情,絲毫沒有日本人參合其的痕跡,所有的罪名都已經被推到了一個租界黑幫的頭。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安德森再來漢斯酒吧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金發的外國男子,陸遠不用猜都知道,這個應該是被日本人抓走的那個保羅了。
“陸,我次給你的那個地址,你去看過了沒有?”幾人見麵的地方還是漢斯的那間辦公室,在漢斯有意離開之後,神色明顯看著好了很多的安德森提起了那個倉庫地址。安德森所說的那間倉庫,陸遠自然是去過的,而且倉庫裏的那些軍火,也早已經被陸遠通過漢斯的渠道運出海,這會怕是已經快到天津碼頭了。
在陸遠點頭之後,安德森這才接著言道,“陸,你次說想做一個軍火商人,可是做軍火生意還需要很大的資本。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好提議,這次的合作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你們這些本地人有著身份的便利和優勢,我想,咱們之間或許可以形成一種合作的關係。”安德森的話語明顯藏著機鋒,陸遠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安德森不得不把話給說明白了。
“陸,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渠道和關係,而我們恰恰需要這樣的渠道和關係,所以我在想,咱們之間是不是可以以合作的形式連成一體。我這裏可以以最低的價格提供軍火給你們,而你們則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用你們的渠道和關係來幫助我做事。”安德森說話的時候,保羅一直在暗自觀察陸遠的反應和表情,他想弄明白自己的級為什麽對這麽個年輕人如此的感興趣。
“安德森博士,不如咱們這樣好了,也別說什麽合作之類的話題,不放先把合作轉為雇傭好了。你們用軍火來雇傭我們,隻要遇你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和麻煩,我們可以出手相幫,但是事後,你們必須要支付一定數量的軍火作為我們的報酬。”陸遠絲毫不在意保羅對自己的觀察,而是老神自在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用軍火換取幫助,安德森陷入沉思之,貌似這個提議很是劃算,即便事情出現紕漏,倒是也不會牽連到美國。“那好,倒是可以試試看。”在安德森的示意下,保羅拿出一張紙遞給陸遠。“這次的事情是日本人針對美國的一個嚴重挑釁,我想要獲得你們的幫助,讓這份名單的人受到必要的懲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