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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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山等人回到原地,卻發現陸遠已經離開,趙大山等人隨即散開尋找,卻始終沒能找到陸遠去了什麽地方。 趙大山等人返回山洞,卻已經不見陸遠的蹤跡,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散開分頭搜索的時候,離開山洞的陸遠正悄悄縮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土洞裏,靜靜的觀察著他們。
狡兔尚有三窟,更何況是陸遠這個喜歡獨來獨往的家夥,選擇山洞作為容身之所的時候,陸遠在距離山洞不遠的地方,分別布置了幾個更加隱秘的藏身之所。陸遠刻意的躲藏起來,趙大山等人自然是找不到人的。搜索無果的趙大山等人,在原地停留一陣之後,也隻得默默離開,而陸遠也遠遠墜在了他們身後。
陸遠已經知道對方是遊擊隊的人,跟蹤他們,也是陸遠想要知道這夥遊擊隊的人出現在這裏的緣由或者是目的。眼見著趙大山他們一路向正定的方向移動,陸遠並沒有覺得怪,畢竟距離這裏最近的便是正定日軍,遊擊隊和日軍本來是死對頭。有全視角地圖在手的陸遠,並沒有跟的太近,獵戶出身的王成海也一直沒有發覺身後有人跟蹤。
跟著趙大山他們,陸遠終於發現地下黨在正定這裏的一處聯絡點,有了可以聯絡到地下黨的方式,還想著報複正定日軍的陸遠,腦海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趙大山等人來正定,是為了徹底弄清楚正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成功聯絡到當地的地下黨聯絡站之後,趙大山被前段時間正定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驚的張目結舌。
“我們剛開始,也以為這些事情是咱們的人幹的,日偽軍大肆搜索,也正好印證了這一點。”聯絡點負責人在趙大山麵前,把自己所搜索到的情報都說了一遍。“可是後來,小鬼子的物資站第二次發生大爆炸的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己猜錯了。內線說第二次爆炸,是有人假扮日軍做的,咱們的人應該沒有這樣的本事。”
嘖嘖,得知這兩次襲擊使得正定日偽軍至少傷亡超過千人之後,趙大山也不禁暗自咂嘴,心說幹下這事的人真是厲害。“後來,日軍封鎖了消息,咱們的內線也暫時聯係不,我這裏更是不敢貿然行動。”聯絡點負責人的話並不是在找借口,而是形勢所逼,趙大山也點頭稱是,長期活動在敵占區的他很能理解地下黨聯絡人的處境。
趙大山等人在正定停留的時間並不算長,可還是被特高課的便衣隊發現行蹤,等趙大山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被20幾個便衣特務包圍起來。“隊長,幹脆跟他們拚了吧?”性子火爆的鄧三虎把別在後腰的駁殼槍抽了出來,隻在大腿一蹭,駁殼槍的*已經扳開,如果不是趙大山阻攔的及時,鄧三虎手裏的這支駁殼槍可能會已經打響。
“別慌,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要沉得住氣。”趙大山此刻暗自慶幸,他們和地下黨聯絡員見麵的地方並不是什麽隱秘的場所,如果是那樣,可能連這裏的地下黨組織都會受到牽連。攔住鄧三虎,趙大山隨即扭頭對聯絡員低聲言道,“你先走,不管一會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回頭,保護好自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同樣已經心存死誌的聯絡員,被趙大山手下的隊員們七手八腳推後牆,在外麵那些便衣特務還沒有真正形成合圍之前,這是唯一的離開機會。送走了聯絡員,跟隨趙大山來這裏的幾個遊擊隊員們相互對視一眼,眼神皆露出一絲輕鬆,然後幾人一起看向趙大山,等待趙大山下達最後的命令。
院子外麵的行人根本不用那些便衣特務驅趕,都各自散開或是快步離去,有那些心裏明白的人,此刻都在心暗自嘀咕,這又不知道是誰要倒黴了。院子裏的趙大山等人早已經抽槍在手做好迎戰的準備,可他們等了好一會了,院子外麵被他們發現的便衣特務們,卻遲遲沒有動作,趙大山等人不免有些遲疑起來。
“六子,牆頭看看外麵的情況。”趙大山低聲言道,兩個遊擊隊員把院子裏的一口水缸搬來牆邊,身手靈活的六子便躍水缸,壓低身體之後,慢慢支起身子,從牆頭向外麵張望起來。“咦?”才看清楚院子外麵的情形,半蹲在水缸的六子便不由得咦了一聲,隨後站在水缸扭身看向趙大山。
“隊長,我瞧著咋有些不大對勁,我先前看到的那些便衣隊,這會都不見了。真的,我這會一個都沒有看到。”六子的話令趙大山驚起來,隨即把六子從水缸拉下來,自己卻躍了水缸扒住牆頭向外張望起來。如同六子剛才所說的那樣,院子外麵別說是什麽便衣特務,連路人都沒有一個,隻是趙大山六子觀察的仔細,很快,他看出些許端異來。
“麻子,你眼神好,來看看,那些是不是血跡。”趙大山不斷斷言自己看到的那些究竟是什麽,酒吧自己手下槍法最好眼裏最強的麻子腳水缸。後者順著趙大山提示的位置看過去,隻看了一眼,便點頭證實了趙大山的判斷。對麵牆角那片可疑的暗紅色,的確是血跡,而且這樣的暗紅色還不止一片。
趙大山記的很清楚,一個小時前他們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對麵牆角還沒有這些暗紅色,難道自己等人剛才在院子裏商量對策的時候,院子外麵發生了自己等人不知道的事情?“噠!”院門傳來一聲響,趙大山等人齊刷刷的把手的短槍對向院門,幾息之後,才算是反應過來的趙大山等人這才悻悻垂下槍口。
六子按照趙大山的示意一把拉開院門,卻發現院門外的地,正有一個包著石頭的紙團在地滾動著,很顯然,剛才便是這東西砸在了院門。六子撿起紙團,在關好院門,最後把紙團交給趙大山。趙大山識字不多,卻是在場眾人認字最多的那一個,打開紙團一看,紙隻有兩個字----快走。
已經來不及辨別送來紙團的人到底是敵是友,趙大山馬帶著手下的幾個隊員離開小院,出門左轉走出沒多遠,趙大山等人在路邊的一個巷子裏,看到了一堆屍體,全都是些便衣特務。看到這些便衣特務們的屍體,趙大山反倒是不緊張了,相反,趙大山此刻還很是有些興奮,看到這些屍體,他忽然想到了那個神秘人。
趙大山他們離開不過一支煙的功夫,有大批的日軍憲兵和便衣特務出現在這個麵積不大的院子裏,為首的日軍軍官此刻正在怒喝。“八格牙路,既然你們已經發現土八路的蹤跡,為什麽不派人守好這裏?哪怕是把他們死死堵在這裏也好啊!”日軍軍官的斥責,令在場的便衣特務們不敢搶辯,也不敢說他們事先是派了人守住院門的。
搜索隊隻離開一會,馬友人回來,隻是此人帶回來的並不是什麽好消息。“納尼?整整15個人,這樣悄無聲息的被人殺死在一條小巷子裏。”接到匯報的日軍軍官不禁瞪大了雙眼,如果不是來人再三保證,他是絕對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的,算是他手下軍齡最長的積年老兵,怕是也做不到一口氣殺掉15個人還能不發出一丁點動靜。
滿是屍體的巷子兩頭,很快出現大批的日軍士兵和便衣特務,他們在仔細觀察巷子兩頭地麵的痕跡,想要借此判斷出敵人的行蹤。時間一點點過去,分別出發的幾隊日軍士兵很快都返回來,他們什麽收獲都沒有帶回來。毫無頭緒的日軍和便衣特務們實際並不知道,離開院子的趙大山他們根本沒有走遠,正所謂燈下黑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趙大山他們此刻躲藏在距離憲兵司令部不遠的一家醬菜園子裏。
想要躲避日軍軍犬的搜尋,醬菜園子是個再好不過的地方,趙大山幾人藏好了隨身的武器,再脫掉衣,光著膀子的他們和園子裏幹活的工人們並沒有什麽區別。便衣特務和日軍憲兵部隊無功而返, 不想此罷手的他們馬實施了全城搜查,隻是不管他們如何的搜查,那夥被他們發現的土八路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爺們,知道你們都是打鬼子的好漢,這點錢,你們一定要收下,拿去多買些子彈和炮子,狠狠的打這些該死的小鬼子兵。”兩頭之後,醬菜園子的老板親自送趙大山他們出城,最後分別的時候,醬菜老板不但送一百塊大洋,另外還有一張草圖。“這是那位要我交給你們的,說是按圖尋找,你們會找到一個大驚喜。至於到底是什麽,我實際也不知道,你們找到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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