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報複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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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之前跟你講的那些都是扯淡,說到底這是個看臉的社會,當然有錢到一定程度可以無視。”我說道。

    “別廢話,講重點。”陳姍姍指了指我。

    “我這不是前情提要嘛,讓你明白一些設定。”我無奈地說到,“就把這種事情,我還真遇到過,不過那都是上學的時候了。”

    “當時是大三上學期,我跟寢室的一個哥們一起去酒吧”我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我第一次去,不知道裏麵啤酒那麽貴。”

    “貴?”陳姍姍撇了撇嘴,可能在他看來,我嫌棄啤酒貴是扯淡。畢竟從她了解來看,我至少也是個中產階級。哪知道我也就是最近拉來了幾個客戶,才掙了幾十萬的提成。在這之前我的存款從來沒超過過一萬。

    “後來有個美女坐到我對麵……”說到這兒,邊學道指著陳姍姍說,“就是你現在的位置。”

    “講重點!”陳姍姍非常不滿的敲了敲桌子。

    “別著急啊,接下來就是重點了。”我說道,“美女坐在對麵看我好幾眼,我朋友就小聲告訴我,請她喝酒,雖然兜裏隻有兩百多塊,我還是咬牙請了。”

    陳姍姍被我講故事斷句,勾得不上不下的,非常焦急的問道,“後來呢?”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一副追憶逝去的青春似的表情,“後來越喝我越沒底,就讓朋友留下,我出去找ATM機提了點錢,等我回來,她跟別人喝酒去了。”

    陳姍姍想了想又問:“你朋友呢,他也沒錢?”

    邊學道說:“他帶了一百多塊的樣子。”

    陳姍姍相當不滿意的說道,“你蒙人,根本就是編故事!能開得起瑪莎拉蒂的人,會沒錢?”

    “瑪莎拉蒂不是我的,是葉蓁蓁的,那個時候我倆還不認識呢。”我聳了聳肩說道,“你應該沒窮過,我窮的時候,你都沒看見。”

    陳姍姍還是不滿意,撅著嘴說,“那後來呢,你提了錢回來,坐過去,把那個女人搶回來啊!”

    我撲哧一下笑了,“那不是找打架嗎?”

    這話剛說完,就看到剛才那個請陳姍姍喝酒的黑夾克走了過來。

    “麵對如此美麗的小姐,你不覺得請她喝這種東西有點拿不出手嗎?”黑夾克挑釁的說道,“這位小姐,我那邊有瓶皇家禮炮,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過去嚐嚐。”

    結果陳姍姍撲哧一下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沒從椅子上摔地上去,“這就是你說的找打架那個吧,哈哈,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監護人,容我拒絕。”我瞪了一眼笑的滿地打滾的陳姍姍,這姑娘絕對是表演型人格,笑得這麽誇張,至於嗎?

    “怎麽的,什麽意思啊?不給麵子是不是?”結果黑夾克臉一沉,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他這一嗓子,好像信號。周圍又站起來三個人,四個人從四個方向把我圍住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好。

    因為我從那些人的袖口裏麵看到了什麽東西正在冒寒光。

    從形狀上看,是一個近一米長的細長東西,這東西肯定不是棍子,也不是刀,是一種很歹毒、很容易攜帶的武器,管叉!

    我分明看見,那是個手叉子!

    這東西現在的小混混可能都不知道,它流行的時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會。當時還沒嚴打,社會上的混子又狠又虎。經常拿著一個細鋼管,前段傾斜著削掉個頭。這就成了個長矛尖,俗稱手叉子。

    這東西不長,平時就能藏在袖子裏麵,打架的時候抽出來就捅。

    因為內部中空,形成了極佳的放血槽,跟軍隊的三棱軍刺一個原理。這玩意捅到就是個死,紮進身體就是嗚嗚冒血。

    這種器械,在6、7、80年代裏比較常見,它大概有大拇指粗細,從幾十厘米到近一米的長度都有。它的製作方式很簡單,隻需要把一根鋼管的一頭打磨成斜麵就可以,就像放大了的針頭,這樣就自然出現了一個尖。

    這個東西隻有一種使用方式,就是紮,被它紮進了身體,血液會從管子裏噴出,破壞了人體內部的壓力,還會讓空氣進入身體內部。由於它是中空的,所以不會被人體的肌肉夾住,紮完人之後很容易就能抽出來。那些年代裏,死在這種凶器下的人不少。

    以前有一種212吉普車,車的前臉上有一根旗杆,就是用鋼管做的,尾部還逐漸變粗,形成螺旋狀。這個東西就成了製作管叉的最好原料,粗細合適,鋼口還湊合,而且尾部還有現成的握把。所以那時的212前臉上,總能看到旗杆被弄斷的痕跡,就是90年代的奔馳車丟車標一個意思。

    我也是非常吃驚,本來以為這些人就是打一頓的問題,現在看來,這是想搞出人命來啊。而且誰平時逛酒吧還隨身帶凶器,這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這時候就拚誰狠了,我冷笑一下,沒等包圍圈徹底合攏,突然抄起酒瓶子就朝離我最近那個黑夾克砸去。

    這一下不偏不正,直接砸在他腦袋上,頓時就給開了瓢。

    隨後我也不管其他,拉起陳姍姍就往外麵跑,酒吧瞬間亂作一團,之前包圍過來那三個人,一個去看黑夾克,另兩個直接追了出來。

    車子讓葉蓁蓁開走了,我本來想打車的。結果人家司機也不傻,看到後麵追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家夥,都避得遠遠的。我就這麽一口氣衝出去三條街,可惜拉著陳姍姍實在是跑不快。

    虧了這些年我身體鍛煉沒落下,不然真跑不動。可是眼看著後麵那倆人也追了上來,我知道跑不掉了。

    “快報警!”我對陳姍姍囑咐了一聲,轉而左右掃視,既然不可避免一戰,我至少手裏麵要那點家夥。不然還讓我空手奪白刃不成?

    隻可惜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鬼地方,周圍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趁手的兵器,我身上最堅硬的東西恐怕就是兜裏的諾基亞手機了。

    而那邊眼看著倆人已經衝了過來,一人拎著個手叉子就要往我身上捅。

    我一閃身躲過一個,同時死死抓住另一個手叉子。一用力想要奪過來,可惜多方抓得非常死。我一拽沒搶過來,反而來不及躲開第二下。

    這一次另外那個人沒有用捅的,而是把手叉子當作甩棍,啪一下抽在我後背上。

    頓時我隻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似的,劇痛讓我喉嚨發幹發甜,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體內一陣氣血翻湧,差點喘不上起來。

    而被我抓著手叉子那個人也不跟我硬搶了,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擒拿住。

    我頓時整個人就被按在地上,剛想掙紮,又是一下子抽了下來。我剛剛聚起來的力氣被徹底打散了,全身發麻,幾乎沒有了知覺,我甚至懷疑剛才那一下子打斷了脊椎,我已經高位截癱了。

    緊隨其後,又是一下。這一下課就要了命了。

    直接抽在了我腦袋上,我隻感覺腦子裏嗡的一下,好像炸開了似的。眼前一黑,隻覺得天旋地轉。一時間什麽都錯亂了,整個世界好似被擰亂了的模仿,支離破碎。

    似乎是求生的被能,又或者天不絕我。

    昏厥之前,我一隻手似乎摸到了什麽。是按住我那個人扔掉的手叉子,我抓在手裏,猛地向後一刺。

    具體效果怎麽樣我不知道,因為身上幾乎沒了感覺,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出那個後刺的動作。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它旋轉不停,讓我看的一場暈厥,惡心感湧了出來。我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因為似乎是平躺著,我全都吐到了身上。

    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吐完之後我有昏過去了。昏迷之前我竟然想的是,自己難不成要死在自己的嘔吐物之中。

    又一次醒來,看到的天花板竟然跟上一次不一樣。不過這一次好多了,我努力扭頭看向左右。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獨立的病房當中。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頭和腳指頭,萬幸雖然很疼,不過都還能控製。這至少說明我沒有癱瘓。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注意到我睜開眼睛,急忙跑出去喊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了,檢查了一下對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大礙,年輕人身體很棒嘛。”

    “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有氣無力的說到。

    “具體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問警察吧。不過你身上挨了幾下打,都屬於皮外傷。腦袋那一下也隻是有點腦震蕩。”醫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腹位置。

    “要命的是這裏,你被捅了一下子。凶器是個中空的鋼管,按理說這種傷害對內髒是致命的。不過你很幸運,鋼管幾乎避開了你體內所有的內髒,結果隻是流了很多血。這段時間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養上三五天就沒事了。”醫生安慰我說到。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葉蓁蓁來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傷成這個樣子!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救回來啊!”葉蓁蓁沒說什麽安慰的話,反而一見麵就是埋怨。不過我心裏卻有點溫暖的感覺。

    “你關心我?”我有些好笑的問道。

    葉蓁蓁臉紅了起來,瞪了我一眼說道,“誰關心你了,我隻是——我關心的是錢!沒錯,是錢,你還欠了我那麽多錢呢。如果你死了,我找誰要錢去。你給我記著,在還清欠債之前,給我好好活著!”

    “我累了,別吵了,讓我睡一會吧。”我隻覺得上下眼皮打架,歎了口氣說道。說完也不管葉蓁蓁越說越紅的臉,直接睡著了。

    再次醒來發現葉蓁蓁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陳姍姍。我還真有女人緣啊,住院一次,來看望我的都是女生。

    從她的敘述中我了解到,警方已經逮捕了犯罪嫌疑人。這些人是黑醫院派來的。我一猜也是,所謂當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這一次弄出這麽大動靜,弄進去這麽多人,他們不恨我才怪呢,買凶殺人也算是順理成章。

    “陶大哥,都怪我。”陳姍姍很失落,眼眶紅紅的,“要不是我非拉你去酒吧玩,你也不會讓人暗算。”

    “嗨,這跟你有什麽關係。他們早就盯上我了,就算不在酒吧動手,早晚也會在其它地方動手。”我滿不在乎的說道,“反倒是你,沒被我連累吧。”

    “沒有,沒有。”陳姍姍急忙擺手說道,“對了,你好好養病,你的事情我爸爸也知道了。晚些他也會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