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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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等我娘回來,我跟她們商量一下。”

    周占喜點點頭,道“你下午要有空的話,跟我去一趟祠堂,順便看看祠堂的風水以及上梁的日子,時間來得及,我就一塊找人弄了。”

    這一次,他嚴厲收錢,又加上周大龍兄弟倆家中鬧鬼的事情,說什麽祖宗不滿,被周占喜利用上,可算是把族人的錢收上來了,除了周大鈞家的五兩銀子還沒收齊。

    不過,他那五兩銀子說缺不缺,影響不了周占喜的計劃。

    這一次,周氏一族不光是重修祠堂,還要重立祖碑,修祖墳,這可是周家一族的大事。

    周占喜也是十分看重佛明願會風水道術這個本領。

    而且最近這個侄孫媳婦的表現可圈可點。

    他提攜著一點,總好過在外麵請風水先生。

    反正都要給錢,不如給佛明願,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周占喜是這樣想的,佛明願想到自己下午還要去吳家村有點事,笑著婉拒“二叔爺,我一介女子出入祠堂是不是不好啊?”

    她記憶中,祠堂隻有男子能進,而周氏一族的女子,隻有名字能上族譜,再者就是等死後立牌位進祠堂,其餘時刻,凡是女子一律不得踏入祠堂。

    周占喜忽然叫她跟著一塊過去,佛明願有些受寵若驚。

    “沒事,你在外麵看看就行,再說請風水先生來他不也要進祠堂看看嘛。”周占喜對於佛明願的規矩很是滿意。

    “行,既然二叔爺賞識,我推辭反而顯得不懂事了,不過二叔爺我下午答應了別人處理點事,改天行嗎?”

    周占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直接定好了日子,“那就明天上午吧,正好你表叔在鎮上也介紹了個風水先生,說明日上午來咱們村給看看。”

    佛明願沒往心裏去,倒是想到周吳氏的惡毒心思,看向周占喜,猶豫片刻,故作糾結著開口,“二叔爺,侄孫媳婦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這孩子,有什麽事盡管說就是,無需藏著掖著。”

    佛明願佯裝為難的模樣,將周吳氏要保媒,又將自己遇上吳家村人得知周吳氏保媒的那個娘家侄子有問題的事一一道來。

    周占喜聽的深深擰起眉梢。

    “你大伯母,當真是要將茯苓嫁給那樣的一個人?”

    佛明願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聽娘說,大伯母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還以為她經過鬧鬼之事還收斂了,卻沒想到她竟存著那般惡毒的心思,要將茯苓往火坑裏推,二叔爺,我和我娘聽見這個事情很是憤怒,打算直接去找她,但突遇暴雨,又接二連三發生這些糟心的事,便想請你做個主得了。”

    “行吧,我先找人打聽一下,若是你大伯母保媒的那人真有大問題,我這邊會好好數落她一通的,茯苓也算是半個周家人,我們老周家的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何須找個廢人糟踐自己。”

    “那我在這先謝過二叔爺了。”

    周占喜擺了擺手,示意她該幹啥幹啥去。

    佛明願笑著起身,去了一趟梁秀才的屋子,囑咐三個小崽子好好跟著先生後麵讀書,又交代了容茯苓姐妹倆一些事,便出門直奔吳家村。

    這會子村口沒牛車什麽的,她便跟人打聽了方向,腿著去了吳家村。

    吳家村離周家村近,走了約莫一刻鍾的功夫就到了,佛明願剛踏進村子,就碰見了鄧劉氏,正是昨天跟她約好的那個婦人。

    “明願呐,在這呢。”

    鄧劉氏十分熱情的打招呼。

    等佛明願走上前,她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笑道“我從上午就一直在這附近轉悠了,終於把你等來了。”

    佛明願淡淡一笑,“上午家裏有點事,就沒能及時過來,等忙完才得空。”

    鄧劉氏四處看了一眼好奇問道,“你不是說要和你婆婆一塊來嘛,怎麽就你自己來了?”

    “昨天下暴雨,我公公摔斷了腿,她陪著公公去鎮上看傷去了。”

    鄧劉氏一陣唏噓,安慰著佛明願,領著她朝著自家走去。

    路人碰見不少人,一個個盯著佛明願都挪不開眼睛。

    更有好事者壞笑著問道“鄧嬸子,你這是上哪找來的小媳婦,咋長得這麽水靈呢?”

    鄧劉氏白了一眼問話的人,不客氣道“你少胡咧咧啊,這可是大師,會道法的,我婆婆最近總是夢魘,請人家來家裏看看,你對人敬著點,小心遭報應。”

    一句話,讓那些想拿佛明願打趣的人都收了嘴。

    佛明願一言不發,跟著鄧劉氏走進她家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子裏,亂七八糟。

    鄧劉氏瞧見後,扭頭看向佛明願解釋道,“我娘這幾日,腦子越發糊塗,晚上亂叫,白天又折騰我,弄的我是一點閑心都沒有,所以家裏有些亂,明願你別見怪。”

    佛明願嗯了一聲,跟著鄧劉氏朝著柴房方向走去。

    柴房裏麵傳來虛弱的叫聲,鄧劉氏走上前從懷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拴在柴房門上的鎖,領著佛明願走進屋裏。

    一堆稻草上麵躺著個約莫花甲之年的老婦人,老婦人正是鄧劉氏的婆婆,張氏。

    張氏頭發花白,亂糟糟的像是雞窩,臉色蒼白,瘦的就剩皮包骨頭,一雙眼窩深陷,在光線陰暗的柴房裏待著,了無生氣。

    佛明願看著這惡劣的環境,不禁多打量了鄧劉氏幾眼。

    說這人不孝吧,她偏偏又將她請來給婆婆看看。

    說孝順吧,她卻將自己婆婆鎖在這破落不堪的柴房裏,根本不當人對待。

    鄧劉氏看出佛明願的顧慮,哀歎一口氣,道“明願,你別怪我狠心,實在是看不住我婆婆了,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見棉絮什麽的就啃,往肚裏咽,還總說些胡話,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將她弄到這裏鎖起來的,不是你想得那樣。”

    佛明願沒有多說,走上前蹲下看著被繩子拴住的張氏,瞧著她的麵色印堂,扭頭看向鄧劉氏,“婆婆的生辰八字跟我說一下。”

    鄧劉氏毫不猶豫的報出婆婆的生辰八字。

    佛明願抬手掐指一算,微眯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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