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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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虛派表麵滿口仁義,自詡正派,實際上陰險狡詐無惡不作。我師父就是中了你們六虛派的埋伏,才不幸身亡。打不過就上奸計,算什麽正派人士?!”肖嬰嬰咬牙切齒道。
臨久:“……”
現在這世上怎麽還有這種報私仇的行為?
臨久道:“你的意思是,六虛派的人殺了你的師父?”
“沒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卻被你們六虛派的宵小之輩圍攻致死,此仇不報,我肖嬰嬰也無顏苟活於世了。”肖嬰嬰的麵色淩厲,但這話怎麽聽都有種走錯片場的違和感。
臨久啼笑皆非道:“即便是有恩怨,那也是上一輩的事,你為什麽遷怒於我們?電視劇看多了?”
肖嬰嬰好像用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怒極反笑道:“世風日下,你們這些後生連師道都不放在眼裏了嗎?遷怒?笑話!六虛派弑我師尊,十惡不赦。小丫頭,說吧,你想怎麽死?”
“能不能不死?”臨久眨了眨眼睛。
“可以啊。”肖嬰嬰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當然可以不死,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那樣的話,我就必須斬斷你的四肢,挖去你的鼻子眼睛舌頭,然後把你放入一個大缸中。喂你吃喝,保你不死,你要是有什麽喜歡吃的菜趁早寫下來,我還可以每天給你換花樣。”她說著說著,竟嗤嗤瘋笑起來,“我比你們六虛派的人善良多了。”
秦峰呸了一聲,罵道:“真他娘善良!”
肖嬰嬰竟然沒有生氣,笑眯眯狐媚的說道:“多謝這位大哥誇獎。”
一個雇傭兵手下忍不住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大哥這是在誇獎你嗎?”
“難道不是嗎?”肖嬰嬰喜不自勝,捂著嘴連連發出古怪笑聲。
忽然金修斫一個縱躍,跳到了鍾寄雲身邊,背起她便想跑,何殊寒腦海電光疾閃,本想何止,轉念一想,如果鍾寄雲真的被金修斫擄走,至少暫時性命無憂,落在肖嬰嬰的手上,肯定是必死無疑,一個人隻要留得性命,總是還有機會,所以他硬生生把話頭咽了下去。
肖嬰嬰見金修斫竟然如此大膽,當著她的麵要擄人,勃然大怒,心念一轉,右手臂在空中畫了個半圓,空中念念有詞,那些本來站著不動的行屍走肉突然發難,最近的那個一把抓住鍾寄雲的胳膊,金修斫隻知道葬經在鍾寄雲身上,但是並不知道在什麽位置。在他心中,未得到葬經下落之前,鍾寄雲一根汗毛都不能少,當即停了下來,而這時已經有七八個行屍走肉攻擊了過來。
金修斫嘴裏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顯然是想要再次讓這些行屍走肉聽他的指揮,但是看樣子並沒有什麽用處。
金修斫作為千年屍鬼,對這些行屍走肉有著碾壓式的控製,現在看來,肖嬰嬰肯定有更高級的法術,控製著行屍走肉,這些行屍走肉根本就不會再聽金修斫的,反而不管不顧的朝金修斫攻擊。
金修斫大喝一聲,一拳打在其中一個行屍走肉的腦袋上,頓時被爆了頭,到底不動,肖嬰嬰咯咯一笑,手腕再次靈活轉動。隻聽呼地一聲,一道藍色光芒從她之間冒出,籠罩在那些行屍走肉身上。
行屍走肉本來動作極其的笨拙,但是這時候就像是變回了人一樣,陡然靈活起來,還知道躲避金修斫凶猛異常的攻擊。
金修斫背著鍾寄雲,左擋右支,好不容易將他們擊退幾步,但是很快又被圍住,金修斫就像是身陷沼澤,寸步難行,他何嚐被行屍走肉困住過,那種憋屈,簡直難以言說,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保護鍾寄雲,他隻是想要鍾寄雲身上的葬經。
肖嬰嬰看著金修斫掙紮,慢悠悠晃到臨久麵前,秦峰和何殊寒本想去幫助金修斫,肖嬰嬰的眼神一掃,指了指麵前還剩下的十幾個行屍走肉,說道:“你們覺得,你們能打得過他們嗎?”
何殊寒一個停滯,手中的匕首晃了晃,卻沒有動手,金婆婆這時候像是緩過來了勁頭,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傳授我金針之術,當真是沒安好心?”
肖嬰嬰不屑地看了金婆婆一眼,說道:“你不過是普通人,有什麽出奇之處叫我安好心?”
這紅眸女子伶牙俐齒,嗆起人來沒有一點兒章法,有時候叫人無可反駁,有時候卻又是胡攪蠻纏,讓人隻想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金婆婆痛苦道:“可是,若水村幾百名村民……”
“人都是有一死的,又有什麽關係,你叫什麽名字來著?好像姓金是吧,真有趣,你竟然和金修斫是一個姓,哈哈……”肖嬰嬰徹底占據上風,二十多個行屍走肉對付這些武力盡失的人綽綽有餘。而肖嬰嬰本身強大的法術也讓她有點得意忘形。
對於六虛派的仇恨,肖嬰嬰一直都在心底,這也就越來越深刻,時間越久,恨得也就越深,她眼看就能親手殺害兩名六虛派的傳人,也算是給師父報了一些仇。
金婆婆尖叫道:“你這個混蛋!”倏然動手,她手中早就藏好了金針,這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金婆婆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捷,之間幾根金針一下子紮在了肖嬰嬰的身上。
肖嬰嬰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出,不知是出於自負還是反應不及,竟呆立當場,何殊寒奮力一腳踹了出去,肖嬰嬰往後一倒,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後退,因為這個時候,秦峰將最後一顆手雷仍在了肖嬰嬰的腳下。
何殊寒一手護住臨久,一手擋在身前,還沒有退上幾步,轟然一聲,手雷爆炸,激起一陣白煙。大地一時搖晃不止。
秦峰見狀,喜道:“成功了!這下老子不信你還不死!”
然而令所有人吃驚的是,白煙散去,肖嬰嬰竟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裏,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手雷強大的威力對她毫無用處,衣服上連灰塵都沒怎麽沾上。
秦峰啐了口唾液,怒罵道:“老子真是見了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