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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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的老裴趕到,看見爆炸的車子嚇了一跳,再看地上的兩個人滿臉是血,更是緊張起來,喊道:“小何,你死沒死?”
何殊寒說道:“你再不來我就要累死了。”
老裴舒了口氣,上前拷住老邢,並押著他上了警車,何殊寒在地上躺了一會,恢複一下體力,這才爬起來。
因為陳喜武主動認罪,加上康川等人的證詞,還有何殊寒監聽的音頻證據,鍾寄雲徹底洗清冤屈,馬上釋放,秦所長因為案子破了,心情大好。
鍾寄雲出拘留所第一眼就看見一臉傷疤的何殊寒,不由的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脖子,問道:“你臉怎麽回事?”
何殊寒苦笑的說了緣由,最後說道:“還好那些玻璃渣子割的都不深,過個一年半載,不會留疤,要是留疤的話,這輩子怕是找不到女朋友了。”
老裴在一邊說道:“她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嗎?怎麽找不到女朋友了?”
鍾寄雲臉上一紅,又是感動又是心疼,還有些害羞,何殊寒難得的憨厚笑了笑,居然沒有反駁這句話。
“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沒有這麽容易就出來。”鍾寄雲感激道。
何殊寒笑道:“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幹的,這些人你都要感謝感謝。”
鍾寄雲鬆開了手,向秦所長老裴等人表示感謝,自然是一番客套的言語,不必細表。
蔣軍開車,鍾寄雲和何殊寒坐在後排,說起何殊寒這次破案的事,鍾寄雲也是讚歎不已,關於那個山寨青銅四羊鼎,因為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何殊寒自然多次提及。
鍾寄雲說道:“那個四羊鼎到底什麽樣啊?”
“明清年間的仿製品,你要知道,青銅鼎如果是秦漢時期,做工是不如明清的,但是因為時代久遠,價格方麵相差很大,這個山寨鼎最讓人氣憤的是,居然做工是秦漢時期的,如果按照明清手工,那麽價格也會很可觀的,像這樣隻能坑爹了,沒什麽價值。上麵的梵文也看不懂,紋路倒是新奇,要是低價收購,放在家裏慢慢把玩,倒也有趣。”何殊寒說道。
鍾寄雲想了一下,問道:“梵文?紋路?”
何殊寒張了張嘴,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我可沒辦法跟你說清楚,你也隻有看到實物了才行,哎,我也是大意了,鼎在我身邊,居然一張照片都沒留下,這是我的失誤。”
鍾寄雲在拘留所雖然有蔣佳昌照顧並沒有吃什麽苦頭,但是畢竟沒有人身自由,而且抽煙也受到嚴格的控製,這時候點了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那有沒有機會讓我看看啊?”
“那怕是有點困難了,現在這個鼎被作為證物送到了縣公安局,就算是秦所長想看,也沒那麽容易呢。”何殊寒回答道。
鍾寄雲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便不再說話,車子很快到了蔣佳昌的家,蔣佳昌親自出門迎接,這些天他的腳傷好多了,已經能夠拄拐走路。
蔣佳昌的眉目間的黑霧愈發的明顯,鍾寄雲見狀,心裏一個咯噔,再回頭一看,發現何殊寒隱隱間額頭上也有黑霧。
“鍾姑娘,受苦了。”蔣佳昌的話打斷了鍾寄雲的思緒。
鍾寄雲笑道:“沒關係,多謝蔣老板的關照,不然我肯定會沒少吃苦頭。”
“好說好說,何老板,鍾姑娘,來來,給鍾姑娘接風洗塵。”剛出獄的人講究一個彩頭,比如吃白豆腐什麽的,以示清白,鍾寄雲都照做了。
鍾寄雲說道:“蔣老板,你的腳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蔣佳昌麵露尷尬之色,說道:“其實我這腳是在那個村子裏踩空了坑,才受傷的,而且你們案件的關鍵,那個山寨四羊鼎我是見過的,並且在那兒還研究了兩三天,發現是假的,這才回來。”
鍾寄雲皺起眉頭,既然蔣佳昌也接觸過四羊鼎,何殊寒也是,那麽黑霧的形成,是否於此有關呢?
蔣佳昌見鍾寄雲似乎不大高興,於是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隱瞞,隻是覺得這事兒有點丟人,一個山寨大鼎居然要兩三天才發現是假的,所以就沒說這件事,而且我也認為你們此行的目的,肯定於此無關,所以……你們可別不高興哈。”
“沒事沒事,我們也沒有不高興,隻是感覺這個鼎可能沒有那麽簡單。”鍾寄雲說道。
何殊寒都有點奇怪,問道:“不簡單?怎麽個不簡單法?我也看了一兩天了,這個大鼎仿照的確實是有模有樣,但是無疑是明清時期的仿製品,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願是我多慮了。”鍾寄雲無不擔憂的說道。
蔣佳昌說道:“當時張豹要得價格太高,不然我就收藏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給買下來。”
鍾寄雲並沒有在意蔣佳昌的話,而是在想如何才能看到這個四羊鼎,她對這個四羊鼎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蔣佳昌安排何殊寒和鍾寄雲在家裏住下,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門,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站的筆直帥氣逼人的男子站在門口,鍾寄雲一看到他,一躍而起,上前就在他的胸前擂了一拳,說道:“博延,你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帥氣的男子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鍾大小姐有請,我豈能不積極一些呢?坐的紅眼飛機,並且打車過來的。”
鍾寄雲拉著他的手,說道:“那就別耽誤了,我們快去。”
何殊寒見他們兩人有些親昵,心裏滿不是滋味,臉上擠出笑容說道:“這位是?”
鍾寄雲這才想起介紹,原來這個男子名叫博延,是申城的刑警,聽說官兒還不小。
鍾寄雲和蔣佳昌道別之後,打車去往縣公安局,何殊寒就像是一個電燈泡,坐在他們兩個中間,但是饒是如此,依舊不能抵擋住兩人的談話,鍾寄雲跟這個博延的關係似乎很好,何殊寒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裏,心裏酸溜溜的,暗道:“他們兩個什麽關係?是不是我想多了?”210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