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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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這間破敗的教堂前,約翰不知道為什麽海頓神父沒有修繕這裏,三人對視了一眼,因為裏麵可能住著一個惡魔,所以凱恩並未感受到聖光的洗禮反而覺得這裏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怎麽辦?”凱恩問道。
“我們先溜進去,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力的證據。不然直接闖進去有點草率。”約翰猶豫了一下。
“聽你的。”凱恩攤攤手。
“沒意見。”蘭伯特一向不太喜歡說話。
“走吧。”約翰帶著倆人朝教堂的門前去,這裏的門就算是夜晚也沒有上鎖,因為不知道有沒有需要的人要進來躲避風雨之類,裏麵也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因為值錢的已經被偷光了。
為了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音約翰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這裏火光昏暗,在教堂正前方耶穌正安靜的躺在在十字架上,它前麵有倆盞燭燈,昏暗的火光驅散了教堂的一些黑暗。
教堂側麵有一道門,約翰試著推動了一下,門是上了鎖的。
正當約翰思考要不要暴力拆卸的時候,凱恩上前拍了拍約翰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在約翰離開後凱恩拿出了幾根非常專業的小鐵棍,然後對著門鎖一陣鼓弄,然後。
‘啪~’的一聲輕響,門就開了。
凱恩得意的回頭,不負眾望約翰和蘭伯特分別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三人進入小房間內,這裏就是一個小型診所,平常海頓神父為附近居民治病的地方,這裏該有的藥物都有,約翰看著凱恩和蘭伯特倆人示意他們四下搜索一下,然後凱恩和蘭伯特開始散開搜索。
這裏基本都是一些廉價的藥物,另外一邊有輕微的響動,凱恩行動迅速的敲開了藥桌上的幾個上了鎖的櫃子。
然後凱恩示意倆人過來看看。
約翰走過去發現裏麵是幾本賬本。
約翰拿起來仔細觀看,原來政府撥給教堂的資金多數都被神父用來購買藥物了,所以教堂的修繕工作才顯得有些簡陋。
想了一下約翰翻到了黑水鎮碼頭第一個死亡妓女的時間前幾天。約翰想看看神父在一月前購買過什麽藥物。
每個星期海頓神父都會購置一批藥物,基本都是一些廉價的常用藥。
但約翰發現了一個多月中的購物單有一種非常特殊的藥物在持續的增多。
嗎啡。
這個時間段,鎮痛藥應該才剛出現不久,它還不能取代嗎啡在醫學上的價值,一個醫生購置的藥物裏有嗎啡也是正常。
但約翰發現最近一個月購買嗎啡的購買量突然變得很大。
約翰看到此就又翻過了之前的幾個月。仔細的查看,基本每隔倆三周才會購置一次。隻是在最近一月才突然增加了近乎三倍的購買量。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本賬本看起來陳舊,但約翰感覺還是有些新了。
約翰直接收起了賬本然後回憶了一下海頓神父的今天遇見的狀態。
接著三人也就沒有在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我要上去和他談談,你們出外麵教堂等著。”約翰對倆人說到。
“聽你的,老大。”凱恩擺擺手然後就帶著蘭伯特走出了小屋子。
約翰來到二樓唯一一個房間麵前,約翰直接推門而入。
沒有刻意放輕的聲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神父。
他打開燈,然後看見了一個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身影。
海頓神父並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人影驚嚇到,而是半躺在床上而後伸手摸向了放在床頭桌子上的眼鏡,戴上後看清楚是約翰,於是他略帶驚訝的說到。
“孩子,是你。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房間內陳設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還有在床尾書架上的一些書。
約翰並未回答而是看向了那些書“醫書?”
“是的,要看嗎?”海頓神父問道。
“我肯定看不懂這些。”
“不,你該看得懂,這是給初學者的。”海頓神父一副教書育人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病犯了。
“都是?”
“都是。”
“嗬嗬,算了”
約翰看著慈眉善目的海頓神父笑了一下然後又拉過了唯一的一張椅子,坐在了神父床邊。
“我有跟你說過我在調查一個案子嗎?”約翰看著神父問道。
“恩,說過,有什麽進展了嗎?”神父語氣溫和的詢問。
“神父你說過你是個戰地醫生?”約翰問道。
“對,當了差不多二十年。”神父點點頭。
“聽說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會有一種戰爭後遺症,他們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是這樣嗎,神父?”約翰說到。
“恩,很多士兵都有這種症狀,但有輕有重,輕微的症狀回去一倆年之內就會得到有效緩解。”海頓神父,點點頭。
“那嚴重的呢?”
“會經常做噩夢,就像你說得,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那你們有什麽好的應對辦方嗎?”
“這種事情大多都是需要靠自己意誌力,如果有信仰,很多都能得到緩解。”神父解釋了一下。
“還有什麽辦法嗎?比如靠藥物,酒精?”約翰說出了他聽說過的幾種方式。
“這種辦法最後都會毀了自己。”海頓神父思考了一下後說到。
約翰看著海頓神父清澈的雙眼再次問道。
“神父,你有嗎?”
“什麽?”海頓神父疑惑的問道。
“戰爭後遺症,你們這種戰地醫生有嗎?”
“有些會有,我下了戰場之後也有過一段時間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營地裏。”海頓神父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剛結束戰爭後的狀態。
“神父,那你是怎麽辦的?”約翰看著精氣神很好的海頓神父問道。
“那段時間我嗎啡上癮。”
“之後呢?”
“之後我進入了教堂,成為了神父。”海頓神父語氣中帶著一絲虔誠。
“恩。”約翰準備了一些措辭然後繼續說到。
“我有跟你說過,這件案子的凶手可能是一個對人體器官很了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