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事件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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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裏吹過一陣風,冷颼颼的,蘇清玖搓了搓手,認真地看著陸爻。

    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哪一行,如果做到了頂級,便會名聲大噪,享譽天下。

    而在道門玄學一術上,天師府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既然他自稱天師府的高徒,或許有什麽高見也不一定。

    南齋隻是挑了一下眉頭,並不說話應下。

    相處久了,蘇清玖明白南齋這個人喜歡不動聲色,他的沉默,隻是想讓陸爻自己把秘密說出來,而帶不帶上他,還得看他倆的心情。

    陸爻雖是天師府的人,但好似空有熱情活潑的性格,行事過於天真了一些。

    果然,南齋不動聲色,他就著急地把秘密說了出來。

    蘇清玖豎起耳朵,越聽越是心驚,昨晚所經曆的一切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南齋的那句,“或許與前朝有關。”還有陸爻的那一句:“此地很有可能是前朝的皇陵所在!”

    很難不讓人把玉峰山同前朝勢力互相聯係起來。

    若是果真如此,玉公子一行人退居山裏,可真是如蛟龍入水,無處去尋蹤跡了。

    一夜過去了,他們還在這裏盤旋,早已經無法去追真相了。

    蘇清玖頗感愧疚地看向南齋。

    南齋一臉淡定,吃完了最後的肉片,起身熄滅了火堆。

    “該回去了,你先去尋小璋!”

    小璋?說的是六殿下吧!蘇清玖看了一眼陸爻,見他沒有異樣反應,便知南齋的意圖。

    “那你呢?”他隨即問道。

    “我現在不方便見他,我帶他出去!”

    這兩個不對付的男人,要一起走出這片林子。果然,南齋還是心善,他分明沒有答應的。

    蘇清玖本擔心著南齋的身體,但玉峰山的糧食更為重要,不得不與二人辭別,獨自上路。

    此時此刻,一夜過去,山對麵的匪窩裏,氣氛詭異。

    戰場已經清掃完畢,拿到了不少的戰利品。

    也剿滅了很多的匪徒。

    但是,這一大早氣急敗壞的都指揮使方大人竟然親自來了,紅著臉衝進匪窩的聚義堂。

    終於找回了場子的同知劉顯大人跟著方燴後腳也進了屋子,趾高氣揚地掃過在做的陸僉事和幾位千戶。

    “捅婁子了,你們捅大簍子了,知道嗎?陸通啊陸通,你身為僉事,竟然帶頭做出這種事情,以下犯上,私自行動,枉顧軍紀,你這僉事的烏紗帽,還想不想要了?”

    陸僉事是員老將,豈會被劉顯狐假虎威的招式給嚇住,他一身的腱子肉,結結實實地站了起來,中氣十足地回懟道:“劉大人,下官一向按軍令行事,從不逾矩,當著六殿下的麵,您可不要血口噴人呐!”

    潛台詞便是:你有靠山,我也有靠山,六殿下還在呢,你小子,收斂一些。

    下麵的狗已經出聲了,首戰不利。

    沉默看戲的方燴清了清嗓子,用他的官威惡狠狠地掃過陸僉事和幾位千戶,幾人不敢直視,低頭順從。

    彰顯自己的官威之後,方燴這才得意地挑眉看向燕承璋,似乎在炫耀著他在軍中絕對的權利。

    “殿下,據我所知,您出京城的時候,陛下並沒有授予您調動軍隊的權利吧!”

    “沒有!”燕承璋毫不避諱地回答。

    “好,”方燴咬著牙,捏著拳,惡狠狠地威脅道:“那便好說話了。昨日情形,我必定如實向陛下奏報。在陛下的詔令下達之前,可就要委屈一下殿下了!”

    當今聖上最是忌諱同室操戈,皇子們若是私自調用軍隊,絕對是一向大過,輕者削掉爵位,沒收俸祿,重則終身囚禁、賜酒、賜白綾。

    一個皇子,若是想安穩度日,最好是離帝國的軍權遠一點。

    此話一出,陸僉事及那些選擇站隊六皇子的千戶們感到些許不安,無數雙眼睛都緊緊地盯著燕承璋。

    方燴這一番威脅,若是換成以前的燕承璋,恐真的會被嚇到。

    但此時,他藏在桌案下麵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心中念著:我永遠都不要再受這樣的欺負。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笑了,手上的力道一鬆,渾身地放下了戒備,他優雅地起身,輕輕撣了撣袖子,走到方燴麵前,意味深長地說道:“方大人,此事便不必勞煩大人您了。此事我昨日已經快馬加鞭地送回京都了。”

    “你……”方燴竟被這位無權無勢的皇子給噎到了,心裏正感到萬分不服。

    但燕承璋緊接著而來的一句話,卻叫方燴火冒三丈,“方大人,順便一提,本宮並非私自調用軍隊,本宮手上可是有你調兵的虎符。

    昨日,一位白衣姑娘帶著虎符和你的命令來找本宮,讓本宮幫忙帶兵剿匪。

    眾將士奮勇殺敵,殲滅玉峰山賊人近千餘名,可謂是功勳卓著。

    在給父王的奏書裏,本宮重點表彰了陸僉事和幾位千戶大人,還有那位見義勇為的姑娘。”

    方燴胸前起伏不定,眼中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著燕承璋。

    這可是玉峰山,玉峰山啊!

    這位什麽都不知道的六皇子,竟然真的敢帶兵把這裏剿了,還……還用的是他的兵,這事兒若是叫郕王殿下知道了,鐵定是要他的腦袋啊!

    “六殿下,你……你休要強詞奪理,此事留待陛下裁決吧!什麽白衣女子,定是殿下你自導自演的鬼把戲。”

    “鬼把戲?這虎符可不會有假吧!”

    鐫刻著金色文字的青銅虎符可不會作假,這等工藝,獨一無二。

    方燴理虧,隻能道:“昨日,本官的虎符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