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徐晃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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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圖山麓,徐晃五百兵馬隱藏在距離宋建大營隻有區區五裏外的地方。

    今日午間,維持徐晃本部兵馬與冀縣大營的探馬回報,閻行的兵力在北部草原上被敵軍擊潰,以勇不可擋聞名的閻行領著少數殘兵叫開了冀縣城門。

    徐晃當下斷定,宋建的大軍主力此時定然分兵,一部分在草原上追擊閻行後正在趕回的路上,另一方麵據守營地的敵人也會將防守重心放在北麵。因此,他便領軍潛伏在敵軍營地南麵極近的地方,欲圖在傍晚發動襲擊。

    最好的偷襲時間是夜裏,但徐晃不能展開夜襲,那些在草原上擊潰了閻行的兵馬不會給他夜襲的機會。

    派出的探馬急衝衝地跑回來回報情況,徐晃一見急忙問道:“如何,南麵守備,營地守軍如何?”

    探馬滿麵的喜意,一見徐晃便拱手下拜道:“河首大營西南兩麵營地防守寥寥無幾,看模樣敵軍打算在北麵開灶,南麵至多四百頂軍帳。”

    一頂軍帳睡五到六個漢子,四百頂也就是才兩千人。營中這種帳篷比例對徐晃而言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兩千對於**千甚至上萬的總數而言,確實不算多。

    這對徐晃的誘惑太大了,一旦突襲成功,那必然是千百之上的斬獲,他是一定要做的,隻是……襲營容易,殺出來難。這一戰過後,隻怕自己身後這些袍澤也就都死個差不多了。常年混跡軍旅,徐晃知道什麽是戰機,機不可失,但他也不能拿著袍澤兄弟的性命去胡鬧。

    看著遠方的河首大營輪廓,徐晃歎了口氣,在半山腰上喚過自己的親信,低頭吩咐道:“你領一屯弟兄繞到敵軍大營北側,在林中以駿馬打起揚塵,引敵軍主意。某將率餘部在南麵等你消息,當你得手我將從南麵攻入營地,將敵陣殺穿由西麵脫出,你吸引敵軍後便往西門與某匯合,趁其營中大亂,再由北門殺進去,將其大營殺個大亂……記得讓弟兄們節省馬力,這是生死之戰,非同小可。”

    親信副手應諾,徐晃拍拍他的肩膀,一同潛伏著走下山腳。

    大營中,徐晃集結五百軍士,站在他們之中朗聲說道:“袍澤弟兄,今日午間,閻校尉所部已在北麵被敵軍擊潰。使君留下的重任如今隻壓在咱們身上了。等會我要領你們去衝擊河首大營,所有人都不要掉隊,跟緊我的旗幟,誰都不要掉隊。”

    騎兵衝陣,最要緊的就是機動力與靈活性,隻要前鋒不為所阻,馬蹄不停衝鋒便不會停止。

    看著周圍五百個年輕涼州漢子的麵容,徐晃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無法給他們活著回來的承諾,甚至就連他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正所謂亂世不由人,在涼州這個地方,使君的命令便是鐵律,即便他們三支五百人隊伍出城討襲便與討死無二,但他們必須去。

    這是軍令,這是命啊!

    徐晃打了個手勢,親信副手挑出一屯軍士拽著駿馬扛著兵器離開了,徐晃也帶著大部軍士開始準備。

    ……

    河首大營的炊煙嫋嫋升起,對他們而言,這是一個平靜的午後。北麵草原上騎兵已經將小股騎兵擊潰,近乎完全殲滅,探馬方才回報千人隊直追至冀縣城下方才放那騎將逃入城中,所餘者不過數十騎。

    這種捷報,令全軍振奮,當即傳遍大營。他們仿佛看到攻下漢陽的希望。

    不過宋建也有憂慮,按照過往規律,押送糧草的部隊抵達朱圖山應當就在這幾日了,可路上卻沒傳來一點消息,這讓宋建的心頭隱隱感到不安。

    但這並未衝淡他對於滅掉馬越放到外麵的一曲人馬之喜悅,兵無常勢,這支兵馬如今可能是領命偵查,但如果給他機會,那就有可能是偷營、劫糧,做什麽都有可能。

    突然大營北麵傳出號角聲,著實將宋建嚇了一跳,急忙奔出營帳喝問部屬是怎麽回事,一下子全營備戰緊張至極。

    “大王,無虞無虞,不過是敵軍斥候隊罷了。”守衛北營門的將領奔馬而來,拱手對宋建說道:“屬下差遣百餘騎卒追擊,敵軍慌不擇路,向著西麵抱頭鼠竄。”

    宋建這才止住了披掛的甲胄,皺著眉頭應道:“這還不夠,斥候怎能讓敵軍近到我本陣大營門前?灑出斥候!”

    隨著將令下達,各營斥候紛紛打馬向著營外奔出,不過營內的警惕性也隨著他們的離去而低到極致,將士們離了駿馬甲胄,捧著飯碗蹲在鍋前吃飯。

    營中軍士並不知曉,就在南麵幾名斥候奔馬出營摸到林中探查敵情時,幾聲輕響的弓弦幾乎在同時將河首斥候解決幹淨。接著,密林深處紛紛走出牽馬持兵的漢軍,在一名英武漢將身旁會聚。

    “上馬,所有人跟緊我身後的漢字大旗不要掉隊,入營不必追求殺敵,將火把扔到他們營帳上即可。”徐晃翻身上馬,身後的士卒紛紛手握火把與木矛,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袍澤,徐晃指著五裏外的大營揮手說道:“那是河首勇士的大營……讓我們燒了它!”

    話音未落,徐晃已經奔馬前驅,四百餘騎轟然上路,似一柄尖銳的匕首直插河首大營。

    朱圖山下,一場敵我相差懸殊的劫營戰就這樣措手不及地打響!

    在河首大營守兵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徐晃一馬當先衝至營地近前百步,措手不及的守兵這才想起緊閉營門,但那裏還來得及?徐晃操著長柄環刀就在他們猶豫的片刻已經奔至門前,守兵急忙持矛阻擋。長刀揚起奔馬而來的徐晃哪裏是守門小卒所能阻擋的,寒光一閃便是三支斷矛落地,駿馬不管不顧地撞入營地,接著便是四百有餘的漢軍騎兵轟然踏入。

    徐晃身後跟著他的親信,是漢騎中身強力壯之輩,高高地揚起漢字大旗,追隨主將在營中西突東進,殺得那些倉促防守的河首軍人仰馬翻。

    身後的騎兵謹遵徐晃將令,根本不去可以地追擊敵軍,隻是將手持的火把丟向營中的一個個帳篷,眨眼間河首大營南部便是烈火迎風起,數頂軍帳順風燃起熊熊大火。

    刀光劍影之下,整個河首大營一片嘈亂,北麵的軍士急忙丟掉飯碗跨上駿馬往南麵衝,可南麵的河首軍都被徐晃追著往北麵逃,自己人與自己人險些撞個人仰馬翻,何況這些河首軍士根本連甲胄都來不及穿,一下子哀嚎聲、馬嘶聲、怒喝聲、砍殺聲在大營各處響起。

    宋建正與諸將在帥帳中商討待西縣破城如何進取冀縣,忽聞營中大亂,急忙招呼眾將出帳看看情況。

    他的手本已觸及帳簾,聽到外麵馬蹄聲心神一動急忙縮回手來,身後一員將領探身出帳,半邊身子還在帳裏,宋建便見到帳身猛然探入一柄環刀一尺的刃子,順著大帳刺了過去,直直地劃過那員將領半邊身子,瞬息直將帥帳扯開一道一丈長的口子。

    猛然推開麾下將領的屍身,宋建挺身出帳,便見到一員漢騎驍將擎著長柄大環刀在營中橫衝直撞,在其馬前根本無一合之將,所向披靡。接著便是數百漢騎在營中放火,燒殺搶掠。各部將領都在自己帳裏,營地根本無法阻止起有效的防禦,數千大軍在營中成了散兵遊勇,像沒頭蒼蠅一般在大營裏亂撞。

    眼看著漢軍騎兵朝著軍帳衝來,宋建急忙竄回帥帳,連踢帶打地對身旁的親信將領喝罵道:“快滾出去組織軍士迎敵!給孤殺光他們!”

    徐晃在營中奔殺多時,鎧甲駿馬皆被染成血色,眼看著鬆散的敵軍逐漸被將領歸攏,開始有組織地抵抗便知不可久留,急忙勒馬回望,跟隨他的袍澤各個都殺成了學葫蘆,但看上去人手還沒有太大損失,眼看著仍舊屹立的帥帳,奔馬過去一刀挑起帳外火盆倒扣在帳頂上,這才奔馬喝道:“跟我走!”

    一驃人馬順著西麵營地的出口奔殺而去,後麵的追兵各個呼和著奔跑,將領還各個高聲呼喊著:“莫要放跑敵人!”

    “擋我者死!”

    徐晃一刀將迎麵攔路一騎從馬上劈倒,腳踏馬背竟在空中換了坐騎,調轉馬頭繼續打馬前衝,身後騎術高超的軍士也都有樣學樣,舍棄疲憊的馬匹搶奪敵軍體力充沛的駿馬,隨著徐晃一路奔殺出營。

    一出西門,徐晃便率先向北而行,正迎著逃竄過來的三十餘騎吸引主意的騎兵而去,一股鐵騎洪流席卷而下那些追擊斥候的敵軍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自家營中猛然奔出數百漢騎,接著便被騎兵們的馬蹄踐踏下死傷殆盡。

    河首數員將領率兵出營追擊,卻見漢騎不向南逃竄,反而圍著河首營地兜了個大圈子,一時間鬧不清敵人的想法,這些河首騎兵隻好緊緊咬住漢騎屁股,趁馬力足將漢騎中落後的數騎趁亂殺死。

    接著,他們便見到了有生以來所經所見最勇猛的衝鋒。

    徐晃再度引著三百餘騎由北門攻入正在統計傷亡的河首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