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攻守易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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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玩,會回來。

    這對馬越而言,是近日中所有壞事中唯一的一件好事情。

    那些年輕時隨他策馬狂奔打下偌大江山的男人們在垂垂老矣之時,願意為他再次披甲執銳,對他而言,可能就是男人的意義。

    南邊的戰報傳回來了,成宜造反,率領本部萬餘人馬在戰場上反水。

    馬超陷陣難歸,帶傷斬了張魯次子張廣、季子張夢得,衝垮敵軍陣型,在武都郡大敗漢中叛軍主力,俘虜了新任張天師,唯獨讓張魯三子張永向西逃逸,與漢中叛軍左路匯聚。

    一路追殺,死在路上的漢中人不計其數,最終逃過下辨戰場的隻有不過萬餘。

    四萬大軍,降的降,死的死。

    成宜也率領兵馬向西奔走,看情形是打算與漢中軍站在一起,繼續朝著隴都進兵了。

    在這之後,馬超改變了策略沒有再向武都道進兵,僅僅是給他的父親馬騰傳信一封,告知鎖死西縣路口,便領軍向東而去他的目標是漢中的屯兵大營,駐紮超過兩萬人馬的河池大營。

    而在兵馬之後,益州的劉璋也儀式上地對宗主國進行兵力增援,由從事黃權督帥張任與其麾下的三萬東州軍正在北上的路上。

    南線戰場不需要擔心了。

    馬越站在涼王宮的庭院之中,四周的假山與流水未能帶給他半點活躍,反而教他的臉更加陰鬱。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真的感到自己老了。

    年輕時他活躍於戰場上,那真真切切帶給他一種活著的感覺,刀兵相見,非勝即死。

    送走了梁鵠與華氏父子,也帶給馬越一場大病,在那之後他便常感到力不從心,但現實不允許他力不從心。

    馬岱在豫州的堅壁清野令曹昂進退維穀,盡管許褚已經率領援軍向著豫州前進,但終究還是慢了一點,敢於向馬二少爺叫板的曹氏小公子會在豫州吃夠苦頭。

    馬越一直以為,下一場與朝廷的戰鬥依然會在潼關展開,然後劈柴院的情報卻給他帶來了另一種可能。

    朝廷出現了詭異的兵馬調動,在黃河渡口向河東郡出現隱蔽大規模的兵馬調動朝廷想偷襲並州。

    情報很重要,但在這個時代廣闊疆域之下的情報,卻往往有些差強人意緊隨劈柴院這封戰報而後的,便是並州與三輔發來的戰報。

    左馮翎水寨遇襲,戰船被毀,於禁領軍越過潼關直攻渭水北岸,兵臨臨晉城下。並州方向,張遼率軍由河東翻越壺口山,打入並州邊界,迅雷之勢攻下定陽。

    與此同時,馬宗的援軍也趕到了潼關城下,迎接他的,是夏侯惇親領的朝廷兵馬在潼關之外安下密不透風的軍陣。

    鎖關不出。

    除此之外沒有好的方法,麵對重重軍陣,他無法草率地領軍應戰。

    馬越在涼王宮皺起了眉頭,曹操沒有動,到現在還沒有動,他到底在等待什麽

    他們就像兩個牌手,誰先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誰就失去了先機。

    但馬越並不為此著急,不管怎麽看他手裏的牌都要多一些,時間拖得越久,形勢便對他越有利。他有冀州,有青州,有豫州,有並州這些州域已經將司隸牢牢地鎖在中心,隻要等涼國的兵馬將各地叛軍肅清,洛陽便是甕中之鱉,各路兵馬齊攻,朝廷無論如何都防守不住。

    即便八關全封死,他的人馬也能將八關盡數破去。

    倒是朝廷拿什麽來阻止他的鐵騎

    隻是現在看來,孟德兄長很沉得住氣。

    馬越還不知道,曹操連給他的諡號都想好了,真要知道了還不知會笑成什麽樣子。

    根據關羽傳回的戰報,幽州劉和已經被關羽的大軍合圍,更有趣的是眼高於頂的公孫度在這個時候好像認清了形勢,竟然給馬越傳來一封信。

    上表稱臣,並希望涼王保證他在遼東的地位。

    馬越對此欣然應允,僅僅交給他一個使命繼續對外作戰,翻過蓋馬大山,打過單單大嶺便是長白山,再向東向南則是高句麗與朝鮮的地方。

    他不滿足於屬國的形態,甚至就連西域二十七國,此次遠征貴霜也是為了帶走他們最精銳的戰士,為將來化國為郡做準備。

    對於打下來的土地在將來能不能守住,是很重要的問題,這也是因而他沒有繼續向西征戰的原因,即便他在將來能動用整個大漢故地的國力,也不會向西與貴霜宣戰。

    因為沒有能力,打下來的土地守不住,那就是個笑話。

    西域繁榮的是商賈流通之路,並非農耕文明的繁榮,他不會在西域駐紮太多的常備軍,不過他要將那片土地化為國內之土。

    就像征北將軍呂布打下的廣袤土地一樣,他們都很清楚那些土地的絕大多數是守不住的,或許會在涼國名下十年二十年,但終有一日會被人搶走在草原上建立城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他願意將中原的人口北遷,然後再在更北方的地方建起一座新的長城。

    但那太勞民傷財。

    北征的意義,在於將外族驅趕到更遠的地方,讓他們向西遷徙,去禍禍別國的土地這是馬越所能想到唯一的一個避免將來發生

    並州方向的楊奉率軍迎擊張遼,大小戰役打了七八次,卻總是敗多勝少,不過終究將張遼擋在並州東部。

    這樣的戰績就夠了,因為冬天要來了。

    涼州漸漸變得寒冷,中原的冬天來得也不會太晚。

    在並州遍布大雪之後,張遼將無法再繼續行軍,如果那時朝廷兵馬再不撤退,那便不用退了。

    楊奉的領地,是並州乃至全涼國最富庶的河套地區,哪怕隻有一個鮮平郡卻種植了不少棉花,他的部下也是唯一一支擁有全棉衣鐵鎧的軍隊。

    在冬季,這支軍隊將無往不利

    馬越一直在等待,他在等待一個時機,恰當的時候一舉擊敗所有敵人。

    在這個時機到來之前,他不能有絲毫輕舉妄動。

    因為他在同時對決天底下除他之外兩個最強大的諸侯,朝廷的曹操與江東的孫堅。

    成宜的叛亂最終沒能在涼州掀起什麽風浪,隨著漢中軍的全麵敗退,此次以成宜為首的涼國反叛軍也隨之告敗,成宜躲過馬超的追殺,帶著大隊人馬向金城逃竄,後被韓遂的部下殺死。

    與馬超一同回來的,還有張氏子圓滾滾的頭顱被封進木盒中送回隴都。

    標榜著這一場大勝,對於張琪瑛,馬越沒說什麽,這個女孩的父兄親人全部死在這場叛亂裏,老涼王也沒有殺死女人的傳統,在隴都城外修了一座廟,將她軟禁在內,算是給天師道一個交代。

    而後,馬超任漢中太守,率軍進駐益州。

    更有趣的事來了,益州的黃權居然來了不想回去,不知他是如何說動了張任這位東州軍統領,竟靠著一張嘴為馬越招降了三萬東州軍新鮮血液的加盟,頓時令隴都這座城池在成宜叛亂後的不安感盡數驅除。

    涼王還是有人望的,手都不用伸,便在隴都城外紮下營地,一切糧草供應皆按比涼國正規軍高一成的規格,也算給這支能征善戰的益州強軍麵子。

    隨著東州軍的北上援隴與嚴顏常駐白帝,益州牧劉璋算是徹底地架空了自己,如今他身邊再無可用之人,也再善戰之兵。

    為了保全黃權與張任的臉麵,馬越還是修書一封送與劉璋,表彰他在隴都遇難時的仗義出兵,同時協商在這段混亂的時間裏暫用東州軍充任隴都城防警戒至於什麽是還回去,那就沒準了。

    除了口頭上的獎勵,馬越還給了劉璋一點實質上的幫助,比如一個淳於侯。

    淳於是縣,這個侯爵也理所當然地是縣侯,隻不過這不同於楊豐的奉亭,也不同關羽的襄平,前麵那兩個侯爵無論是縣侯還是亭侯,都是正經的涼州侯,他們不但擁有人口的封邑,就像關羽的縣侯甚至就像涼州的獨立王國一般,在領兵出征之前,襄平縣的軍政皆出他手。

    但劉璋這個淳於侯可就不一樣了,淳於縣在青州呢

    遙領封邑不說,人口多少還是涼王殿下說了算。

    轉眼,建安十六年就要到了。

    就在涼州各地張燈結彩,百姓們爭相慶祝又是一個沒有兵災影響的年頭時,一封戰報使整個涼王宮陷入陰霾。

    徐州,孫堅親率兵馬沿途北上,由廣陵渡白馬湖,繞過徐晃主力而威脅涼國在徐州南部的四座城池,同時小霸王孫策於鬱州山率船隊登陸東海郡,截斷南部徐晃主力的糧道,攻下剡縣,孫氏父子在尋月之間使得徐州攻守易勢,對徐晃主力軍隊形成困獸合圍之勢。

    轉眼就要入冬,盡管徐州的冬天會比涼州稍晚一點,但無疑至多一個月便要上凍,到時候兵馬難行,糧草不濟,根本不需要孫家人去打,徐晃的數萬兵馬眨眼就要潰散。

    更令老涼人心驚的是,探馬舍生忘死穿越戰場送回的戰報中言說,作戰中敵軍周泰率領的人馬在野外與世子馬擎率領的軍隊爆發遭遇戰。

    世子敗走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