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刺殺威廉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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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這是拿破侖的第一準則。
既然說服了俄國人成為自己的盟友之後,下一步就是要向自己的盟友販售軍火。馬克沁機槍的優越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在普列文保衛戰中,一個裝備了馬克沁機槍的俄羅斯小分隊居然頂住了土耳其連隊的進攻,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施耐德火炮在戰爭中的表現也為公司贏得了大量的訂單,隨之而來的是巴黎的下一道命令,繼續在火炮方麵進行新的研發。包括了105和65山炮,還有155榴彈炮。反正法國剛剛打贏了邊境衝突的戰爭,他有的是時間來跟德國人慢慢消耗。
與此同時,俾斯麥方麵也沒有放鬆警惕,開始製定新一輪的壓製法國計劃。·俾斯麥從剛剛結束的戰爭中吸取教訓,意識到了法國的軍備正在迅速的更新換代,他們不能再使用老式的步槍了,而法國軍隊使用的新型火藥也引起了德國技術部門的注意,他們正在抓緊時間的研製同樣的無煙火藥。
歐洲開始彌漫著政治陰雲和硝煙的味道,俾斯麥已經預感到了戰爭不會太遙遠,他知道法國和德國的這次衝突隻是開胃菜,接下來還有更大的政治陰謀在等著自己。
不過對於拿破侖而言,俾斯麥背後的支持者,威廉國王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並不是壽終正寢的盡頭,而是曆史的盡頭。
兩個原本有機會改變曆史的人,在法國情報局的間接指引之下,走上了曆史的舞台。
五金匠幫工赫爾德和卡爾·比諾林,德國曆史上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同時也是激進的社會主義者,對他們的國王懷著強烈的恨意。
威廉國王在位時一直在打壓著工人階級的運動和社會主義者發展,倡導德意誌普魯士的軍國主義必須為這個國家的正統,正因為如此,年輕時鎮壓過立憲運動的威廉國王才會成為眾矢之的。
誰都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的背後居然有法國情報局的身影,拿破侖從一開始就叮囑過了勒夫洛,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接近這兩個人,並且向他們提供最好的武器。
曆史上的卡爾·比諾林在射傷了威廉國王之後飲彈自盡,也正是因為他射偏的那一槍,導致了威廉國王發布了最嚴苛的法令,然後德國出現了十多年的迫害社會主義者運動,直到1890年被廢止之後才停止。
拿破侖的辦公室裏隻剩下了情報局長勒夫洛,甚至連走廊上的士兵都被驅散了,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挑起戰爭?拿破侖總統閣下,你說的那兩個人背景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情報的反饋的確是激進的社會主義者。他們一直在試圖謀劃刺殺德國高層,阻止他們繼續迫害社會主義者。”
勒夫洛已經不是第一次擔憂這個問題了,從拿破侖提出這個大膽而瘋狂的計劃開始,就在無時無刻的思考著他這麽做的目的。
聽到這裏,拿破侖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
“進行刺殺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法國方麵最多充當武器走私犯的角色,給他們提供了精度較好的手槍和霰彈槍,以及炸藥。如果他們成功了,就意味著我們的計劃不用再等十幾年,如果他們失敗了,就繼續按照你的原計劃進行。這隻是一條捷徑而已,不需要抱著太大的期望。”
拿破侖巴不得有人在威廉國王腦袋上打出幾顆小洞,簡直就是為法蘭西人民除害。拿破侖三世和俾斯麥之間的恩怨就不應該持續到現在,法德和解才是未來的唯一的出路。
“總統閣下為什麽相信這兩個人會采取刺殺威廉國王的冒險行為?”
在勒夫洛看來,雖然兩個人都有危險的激進主義傾向,但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判定他會刺殺德意誌國王。這是一種冒險機會主義的做法。
拿破侖無奈的說道,“因為你不是穿越者……”
“嗯?”
勒夫洛顯然沒有聽懂拿破侖的意思。
“哦,沒什麽。”
拿破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岔開了話題,他說道,“潛伏在柏林的人員不要表現出太明顯的暗示,事情繼續順理成章的往下發展就行了。”
勒夫洛見總統閣下不願意挑明這個話題,也隻好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這個我知道,不在柏林的人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表現出任何慫恿他們的意圖。”
“很好,很好。”
拿破侖拍了拍了勒夫洛的肩膀,接下來說出了一番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事成之後將柏林的情報人員全部撤回來,大使館那邊的繼續保持潛伏。”
“這……”
勒夫洛不知所措,柏林的情報網是他花了七年的時間去組建的,現在因為一個刺殺而撤回所有的情報人員,這樣的做法明顯得不償失,如果他們撤了,以後誰來向巴黎傳遞情報。
拿破侖看穿了他心中的猶豫,語重心長的對勒夫洛說道,“聽好了,我的局長。這是一場風險係數極高的暗殺,我們不能讓柏林當局察覺到法國參與的陰謀。所以我才不會讓情報局特意去訓練那兩個沒有任何經驗的菜鳥,而是通過第三方渠道提供給他們一些武器就草草了事。如果威廉國王死了,等到王儲繼位之時,俾斯麥就會失去自己的政治依靠,而且腓特烈王儲一直都不待見俾斯麥,信奉自由和人權的腓特烈王儲認為德國的外交不應該像俾斯麥把控的一樣,更應該是一種和平溫婉的態度。”
“嗯?”
從計劃的一開始,甚至在情報部門建立的那一刻開始,拿破侖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腓特烈王儲的身上,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為腓特烈王儲清掃掉所有危及到統治的敵人。
“拿破侖總統閣下認為讓腓特烈王儲擔任國王的位置,有利於我們?”
勒夫洛真的感覺拿破侖越來越像瘋狂的賭徒,拿著一國的國運在豪賭。
拿破侖不屑的說道,“是不是有利於法國得看接下來的情況,當然有一個願意緩和法德緊張關係的德國統治者出現也是我們非常願意看到的事情。反正阻攔法德關係的最大障礙也就是威廉一世和俾斯麥了,這兩個老家夥死了之後,順利的組建聯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目光望向了英吉利海峽。
以及那個實至名歸的海權帝國,大不列顛。
“等到法國和德國利益一致時,我們就可以向英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