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廬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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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了揉額頭,高雲已經頂著迷糊的腦袋起身,騰出手臂摸了摸身邊的空床位,臉上劃過一絲微笑。

    天早已經亮了,出征在外這麽長時間高雲是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至於呂玲綺?自幼習武的小妮子哪裏會有睡懶覺的習慣?

    對於能睡到床上高雲還是十分滿足的,來到東漢的幾個月高雲還是第一次能與呂玲綺同床共枕。很安分,也很自律,說是上床睡覺,也隻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對於自己與呂玲綺的感情,高雲其實一直很嗬護,這個女人從對自己強橫變得如今這樣,都是高雲經營的結果。所以高雲不願破壞這種美好,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順其自然反而是最好。

    “夫人去哪了?”

    高雲看著給自己梳洗的是呂玲綺的貼身丫鬟,便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夫人一大早就去東城,特地還叫上阿怪將軍,說是去選上一些女兵。”

    “女兵?”

    高雲挑眉,慢慢消化呂玲綺的這番舉動,其實早在徐州的時候呂玲綺就有自己的一小隊護衛,全部都是女性。但是由於後來的顛沛流離,這些女兵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

    也很能夠理解呂玲綺,畢竟她到底還是個女人,雖然好武藝讓她不輸於大部分男性武將,但是在軍中還是諸事不便的,現在去挑選親衛應該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而且壽春的東城就是等於二十一世紀的貧民窟,從那裏挑人應該十分容易。

    梳洗完畢之後,高雲就大步走到了庭院之中,小雪還在紛飛,高雲自己撐著雨傘在院中踱步,等他轉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門口的幾個仆人已經轟然跪在了地上。

    “天子口諭到!”

    幾個侍從托著長長的口音在前開道,透過人隙高雲已經見到了正中間之人,他披著上好絨毛裘領大步向前,為他撐傘的侍從都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臣恭迎陛下口諭。”

    高雲躬身之後,院子裏已經刷刷拉拉跪倒了一大片,袁耀已經走到他身前站定,環顧了一下四周,便是大聲說道。

    “城中校尉高雲北援討賊有功,天子親封為後將軍,領廬江太守!”

    高雲一聽,連忙俯身,“臣謝陛下,謝過主公。”

    心中自然是大喜,廬江太守對於高雲還是十分重要的。要知道開始的偏將軍隻是高雲領軍時候的臨時官爵,一旦回了壽春他還是那個沒有實權的城中校尉。

    也許袁術是迫於壓力,不得不兌現他的諾言。其實一般有勢力的諸侯分封屬下官職隻需要送朝廷一份奏疏,無論少帝同意與否都無關痛癢,別說以前這群軍閥就不將少帝放在眼中,更何況現在少帝還身陷囹圄,被曹孟德挾持?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廬江太守已經坐實,不管自己以後的路如何走,那麽廬江太守之位都是自己一個非常好的跳板,因為這個位置實實在在是個實權職位。

    “恭喜子歎了。”袁耀依舊滿麵春風,拍了拍高雲的肩膀,便是說道。

    “屬下還得謝過世子。”

    “誒?子歎此言差異!北援營救文舉公功勳都是子歎自己拚來的,又與我何幹?”

    高雲還是推辭了幾句,袁耀則是一把坐在了院中的躺椅上說道:“昨夜卻是我疏忽了,子歎剛剛凱旋應該享受這家中之樂。隻是現在子歎剛剛獲封廬江太守,我心中喜悅,不若與我一同回府,你我二人也好暢飲一番?”

    看了看袁耀的眼神,高雲知道袁耀肯定是有話要說。

    “世子相請,屬下敢不從命?”

    吩咐了潘冉幾句,高雲就隨著袁耀一同走了,哪知這一路上風雪愈發的強勁,剛剛還洋洋灑灑的雪花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

    狼狽的走進了袁耀的書房,仆人已經生好了兩三個火盆,袁耀家也是有躺椅的,兩人對坐,案幾之上已經在燙著上好的酒水。

    “江淮就是這樣,一旦下雪就會愈演愈烈,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袁耀伸手在炭火上烤了一會,已經張嘴說道。

    高雲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毛裘領子向上拉了一拉,他前世就是南方人,也沒見過幾場風雪,天氣寒冷的時候還有空調可用,可是到東漢這樣的小冰河時期,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先前他以為自己早已經領略過東漢的惡劣天氣,但是直到了大雪紛紛的今天他才明白,先前的寒冷都不值一提。

    “不知這次世子邀我飲酒,有何事教於屬下?”

    袁耀看了看高雲,他本以為高雲還會繼續和自己寒暄兩句在進入正題,但是如今高雲卻開門見山,兩人乃是至交,袁耀就索性開口點明。

    “子歎在庖廚方麵的造詣令人驚歎,一手火鍋已經徹底征服了父親,如今又請得文舉公入壽春,父親早已經不再念及子歎的身份,對子歎也是頗有好感。”

    “此事都是主公賢明,屬下不過是為主公的基業添磚加瓦罷了。”

    袁耀輕笑:“子歎可知如今父親麾下,最為排斥的子歎的是何人?”

    高雲見酒已經燙熱,便是伸手給袁耀與自己各添一杯,“若屬下所料不錯,最為排斥屬下無非是主公府中長史閻先生。”

    袁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子歎說的不錯,閻象是個正人君子,但是他代表的也是死忠父親的勢力,呂叔父的名聲畢竟不好,為了父親的利益,他敵對子歎也是情有可原。”

    “之前,無論是架空子歎勢力,還是將子歎打發北援孔文舉,都是閻澹靖的計謀,此人是陽謀高手,從來都是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高雲聽著袁耀的話,並未插嘴,隻是舉杯小口泯著佳釀。

    “子歎就不奇怪麽?此次雖然是父親許諾子歎廬江太守之位,但是按照常理來說,閻象必將出麵阻攔,最不願意看子歎做大就是他,但是如今子歎的任命令卻頒發的如此順利?”

    高雲猛然一驚,快速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雙眼望向袁耀。

    先前也許是因為過於沉浸於出任廬江太守的喜悅之中,實在沒有想到閻象這個層麵上來...

    屋外的風雪愈發的大,房中兩人卻端坐其中,霧氣凝成水珠依附在門窗之上,試圖將屋內與外界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