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修羅地獄一般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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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既然一心要找燕懷涇,當然也是有備而來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個架勢,還是整個人覺得發暈,一時間呆在那裏。 vw
她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自己的夫婿是大將軍,自己的兒子也是大將軍,她自己本身也是出自將軍之府,算的家學淵博,但是對於眼前的情形,還是讓她駭得腿肚子發軟,竟然是哆哆嗦嗦著挪不動步。
才到那個據說是林小姐在的院子,聽到院子裏傳來淒厲的聲音,似人的慘叫,但又不似。
一眾人等太夫人算是膽子大的,咬咬牙繼續往前後,塗氏看了看太夫人,雖然臉色發白,但也跟了去,衛秋菊膽子一向很小,這會聽得這種聲音,都快走不動路了,還是身邊的月牙扶了她一把,兩個人才戰戰兢兢的跟了去。
衛豔臉色也很白,但還能自己走進去。
院門口,兩個侍衛的目光凶狠,這麽惡狠狠的看著這一眾過來的人等,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
院門裏還時不時的傳來慘叫聲,越來越清晰。
這是華陽侯府的太夫人,想見世子金鈴的臉色同樣不好,但還是前對兩個侍衛道。
等著侍衛的目光落在太夫人的身,看了幾眼後,才冷冷的道。
一人轉身進去稟報,另一個依舊守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瞪著華陽侯府的眾人,被這樣的眼神瞪著,眾人隻覺得心頭發怵,仿佛被什麽凶猛的惡獸盯了似的,誰也不敢亂動。
這一會時間其實並不長,但每個人都覺得壓力很大,耳邊的慘叫聲低了下來,但又會突然之間冒出一嗓子,淒厲的不似人的聲音,。
光天化日之下,這美麗的庭院幾乎染了森森的鬼氣。
世子請太夫人進去侍衛走了出來,目光依舊不帶絲毫暖意,說話的還算客氣,但這眼神之卻沒半點恭敬的意思,隻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往兩邊一退,把路讓了出來。
太夫人,請金鈴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指著院子的門道。
走太夫人定了定神,覺得自己背心處也是沾乎乎的,這麽一會時間,自己居然忍不住出了汗。
院子的門半開著,金鈴走在太夫人的一邊,其他人全跟在太夫人的後麵,一起進了半掩的院門。
但是下一刻,所有的人都呆站在門口。
太夫人身子一軟,宏嬤嬤伸手一把扶住,兩個人雖然站住,但己是麵無人色。
塗氏靠在自己身邊的奶嬤嬤身,這會也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衛秋菊和月牙腳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衛豔整個人呆泄在原地,嚇的再也挪不動腳,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卻哆嗦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院子內一應的有五根柱子,五根柱子下麵綁著五個血肉模糊的人。
應當算得是人吧
隻遠遠的望過去象是個人形,但卻看不清楚麵目。
披風垂落下來的頭發,不但看不清臉,而且還掛著血,望過去仿佛被血染紅了似的,整個人下幾乎全是血跡,如果不是柱子有繩子縛著,這幾個人根本站不住。
柱子邊各站著一個侍衛,麵無表情的拿起手的鞭子,每根鞭子都有倒扣,時不時的往柱子的人身狠狠的一鞭子。
慘絕的聲音,立時從人形的身發出。
五根柱子,在通往正屋的必經的路間。
森森的慘叫聲,使得整個院子如同染了鬼域一般,甩起的鞭子,在空挽起的鞭花,拉開來一丈距離,這距離足以打到走過來的一眾人等。
這哪裏還是燕王府美麗的院子,根本己是修羅地獄一般的地方。
誰也沒想到,這院子裏不是她們想象的燕懷涇柔情蜜意的陪著那位燕地的林小姐,而是在審訓。
而她們來的顯然不是時候,所以這位燕王世子也沒給她們好臉色。
祖母,我我們回去吧衛秋菊第一個打起了退堂鼓,扶著月牙站起,衝著太夫人結結巴巴的道。
走進去太夫人咬了咬牙。
今天她人都走到這裏來了,如果不進去,必然讓人嘲笑。
她們一夥也算是鼓足了氣,帶著華陽侯府的意思,來替衛月舞討回公道的,這公道還沒有討回,卻灰溜溜的跑了,太夫人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臉。
握著宏嬤嬤的手定了定神,太夫人的腳下開始移步。
腳如同灌了鉛似的,但一步一步,必竟在往裏走。
她是華陽侯府的太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華陽侯府的體麵。
太夫人要走,宏嬤嬤自然緊緊相陪,扶著太夫人的手,兩個人一起往裏緩步走去。
塗氏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雖然蒼白,但還是快走了兩步,扶住了太夫人的另一邊,低聲道;母親,我陪你進去。
她也有不得不進去的理由,她現在是華陽侯的夫人,以她的身份也是不能退的,況且這會她心裏也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怒火甚至讓她的驚懼減少了許。
燕懷涇想幹什麽用這麽大的陣勢對付靜德郡主娘家的人,莫不是想嚇住她們為衛月舞討回公道
這麽一想,這位曾經的塗九小姐,立時覺得滿心的憤怒,對於這位燕國公世子也越發的沒有好感起來,怪不得侯爺一再的表示這位燕國公世子,現在的燕王世子對衛月舞不是真心的,看起來還真的是。
塗氏現在也是受了衛洛的影響,來之前覺得燕懷涇對衛月舞不是真心的,再加這會看到的一切,越發的替衛月舞抱起不平來了。
這會心裏一氣,倒是把眼前的驚懼衝淡了幾分。
後麵的衛豔是想挪腿的,但她真的挪不動,扶著丫環的手,推了推她,但靖遠侯府的丫環本來是個膽子小的,這會哪裏有這麽膽色前,那鞭子雖然不是經常在揮舞,但若是正巧不小心被打,不死也要掉層皮的。
姨娘她哀求的看著衛豔。
閉嘴衛豔哆嗦著嘴斥道,叫主子
主子,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丫環從善如流。
走衛豔咬咬牙,她不能不走,眼前的一切關乎到她的將來,她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為了孩子能成為未來的靖遠侯,她都不能退,為了孩子,一切為了孩子,她的孩子應當是靖遠侯,她應當是靖遠侯夫人。
衛月舞這個賤人自己不喜歡莫華亭,卻不肯提出退婚,害自己不得不動手,到後來甚至不得不死遁,把個靖遠侯正室夫人的位置也放棄了,而現在自己不過是討回自己的一切而己。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衛月舞欠自己的。
她現在所得的也是咎由自取。
心裏這麽想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讓她扶著丫環的手緩步的往裏走去。
丫環被她拖著,縱然膽戰心驚,卻也不得不前。
幸好這一路過去,那鞭子竟然沒有再揮舞,甚至連幾個侍衛都退了下去,衛秋菊這才和月牙兩個一起扶著往裏走去。
太夫人,世子並不在這裏,請往後麵走。一個侍衛忽然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衝著太夫人行了一禮道。
在哪裏太夫人強撐著一口氣道。
在後麵一進,太夫人請這個侍衛還算客氣,臉色也沒有之前的幾個冰冷,伸手一指後麵道。
走太夫人點了點頭,往第二進走去。
一眾人等俱滿頭大汗的跟。
看到了前院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每個人的心都沉甸甸的,這會風一吹,又覺得全身發涼,但心裏卻己有了準備。
隻是這心裏準備被眼前過大的落差所激,看著第二進院子裏的美景,一個個回不了神。
眼前的庭院,高大的樹木之下,假山流水,花樹纏繞,另一邊放置著一排整齊的花草,那位俊美無雙的世子,這麽高袍大袖的坐在假山下麵的石桌邊。
一派悠然的樣子。
看到他的樣子,誰也不會和外麵的那幾根血肉模糊的人形柱子扯關係。
華衣飄渺,輕衣勝雪,長發隨意的用一根帶子束起,有兩縷散落在耳邊,沒有戴金冠卻越發顯得俊美如玉,仙氣飄飄,對於他的任何舉動,仿佛都透著一股子飄渺,幾乎難以和外麵的鬼域聯係起來。
看到太夫人過來,站起身,一臉笑意的迎了來,衝著太夫人深深一禮,然後站起身,側身一指:太夫人請坐
太夫人被兩個場景極致的落差,震的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隻木木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燕王世子,心底深深震驚。
她以前也沒有敢小看這位燕國公世子,但這會對於這位燕王世子則是深深的忌憚。
來之前,她也曾經準備了許多方式,準備和這位燕王世子周旋,但這會才覺得自己一時間竟然無從說起,似乎自己之前所想的一切,都是虛的,眼前的這位燕王世子才是真的,對於皇後娘娘的吩咐,太夫人竟是覺得難有勝算。
有些木然的扶著宏嬤嬤的手前,在邊的石凳坐定,低低的咳嗽了一下,才回過神。
世子太夫人開口延。
太夫人請稍候,侯夫人也請坐下燕懷涇客氣的對塗氏道。
塗氏這會大腦也是一片渾渾噩噩,木然的在太夫人一邊的石凳麵坐了下來。
世子太夫人又開口。
太夫人,請用茶燕懷涇微微含笑,從身後的丫環手取過一杯茶,遞到了太夫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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