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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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有老師正在上課,柳凝敲響了教室的門,並且對正在上課的老師說明了來意。
給學生看病是校醫的職責所在,正在上課的老師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可當事人李子豪卻是一百個不樂意,他覺得自己沒有病。
隻是,當李子豪看到柳凝身邊站著的,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陳堅,還是乖乖的站起身來,跟著柳凝和陳堅走向了校醫處。
如果說讓李子豪選出他在康乃馨中學,最害怕的人,那他一定會選陳堅。
柳凝給李子豪徹底的檢查了一下,並且詢問了李子豪不少問題,比如這裏痛不痛,那裏癢不癢這類關於李子豪身體的問題。
柳凝給李子豪檢查完之後,給陳堅使了一個眼色。
陳堅就簡單的多了,他已經觀察過李子豪的氣色,明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起色,再加上柳凝已經問的很清楚,他也沒有再問李子豪什麽,隻是給李子豪號了號脈。
“你身體沒問題,回去吧。”陳堅給李子豪號脈之後說道。
李子豪站起身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我都說了我沒事,趙老師還不相信,這下他沒話好說了。”
李子豪走了之後,柳凝一臉凝重的神色看向了陳堅,問道:“你的診斷結果是什麽?”
陳堅沉聲說道:“李子豪吸毒了!”
其實,在聽趙天描述李子豪病情的時候,陳堅就有些懷疑,等見到李子豪的時候,已經在心裏有了判斷,給李子豪號脈,確定他沒生病之後,吸毒這個診斷結果也就自然而然的確定了。
柳凝的診斷結果也是李子豪吸毒了,可她和陳堅一樣,都選擇了沒有當李子豪的麵說出來。
因為即便是當著李子豪的麵說出來,也沒什麽用,吸毒的人,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吸毒的。
一個人一旦吸上毒品,就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癮君子一般都是謊話連篇,嘴裏沒一句實話,為了吸上毒品,天大的謊都敢撒,完全沒任何人品可言。
“怎麽辦?”柳凝看著陳堅問道,她是第一次碰上吸毒的人,這個人還是學校的學生,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主意。
“如實上報。”陳堅想了想,說道:“通知校長和訓導主任過來。”
柳凝的校醫處就有內線電話,聽到陳堅這麽說,柳凝立刻撥打了校長和訓導主任辦公室的電話,通知他們過來,在電話裏隻說發生了堪比學生中毒事件的事情。
柳凝這麽一說,可嚇壞了老校長和訓導主任,兩人急匆匆的就跑來了校醫處,看到的就是陳堅和柳凝兩人坐在校醫處裏,整個校醫處裏沒有任何一個生病的學生。
王棟梁不由得怒道:“你們搞什麽?發生了什麽大事?”
“閉嘴!”陳堅毫不客氣的斥責道:“你吼什麽吼?”
“你……”王棟梁當場就要發作,王翰在這個時候打斷了王棟梁,說道:“王主任,你就不能先問問再說啊,急赤白臉的幹什麽!”
“柳醫生,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在電話裏說的可嚇到我了。”王翰轉而看向了柳凝問道。
柳凝關上校醫處的門,說道:“我們學校有學生吸毒了!”
“什麽?”王棟梁被震驚到了。
“你小點聲!”陳堅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讓全校都知道咱們學校有人吸毒?”
對陳堅這次的斥責,王棟梁沒有反駁,壓低了聲音,問道:“誰吸毒了?”
“李子豪。”陳堅說道:“趙天趙老師來找的我,說李子豪這兩天不太對勁,沒精神,鼻涕哈欠不停,我和柳醫生過去把李子豪帶來檢查了一下,我們的診斷結果一致,李子豪吸毒了。”
“有什麽證據嗎?”王棟梁又低聲問道。
陳堅翻了翻白眼,說道:“要證據就拉李子豪去驗尿,我和柳醫生隻是根據他身體沒生病,卻一直沒精神,鼻涕哈欠不停做出的判斷。”
即便是沒見過吸毒的人真正的樣子,王翰以及王棟梁也都從電視上看過吸毒的人毒癮發作的影視創作,知道沒精神,鼻子哈欠不停是吸毒的人的日常狀態。
“李子豪這樣子是毒癮發作?”一直沉默著的王翰在這個時候問道。
“不好確定。”陳堅解釋道:“李子豪的症狀更像是毒品作用下去之後的樣子!現在不知道李子豪吸毒到了哪個地步,也就無從判斷。但是,如果他繼續下去,會越陷越深,到了一定程度,毒癮發作可就瞞不住了,會一眼就看出來的。”
“你意思是電視上那種滿地打滾的樣子?”王棟梁問道。
“沒錯。”陳堅說道:“那種感覺隻有吸毒的人自己清楚,反正能表現到肢體上,一定是相當難受的,到了那個地步就什麽都瞞不住了,我覺得李子豪現在應該出在吸毒初期,還在成癮期。不然的話,他早就在學校裏毒癮發作了。”
“校長,怎麽辦?”王棟梁看向了王翰。
王翰腦門子上都出汗了,竟然發生了學生吸毒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腦袋裏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報警。
“報警吧?”王翰不確定的說道。
“一旦報警,咱們學校可就完了。”王棟梁苦著臉,說道:“報警就跟公布於眾沒什麽區別。”
王棟梁的話讓王翰動搖了,是啊,一旦報警就等於是公布於眾,康乃馨中學算是徹底完蛋了。
哪個家長會把孩子送到毒品橫行的學校裏去上學?
在場的四個人,誰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全都是束手無策。
陳堅沉默了好一會之後,說道:“現在有另外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還有什麽比這更棘手的問題?”王翰簡直是欲哭無淚了。
“李子豪是學校的學生,他平時大部分時間是呆在學校裏的,現在他吸毒了,而毒品是從哪裏來的?有沒有流進學校裏?一旦毒品流進學校,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問題!”陳堅沉聲說道:“不管怎麽樣,都得查清學校有沒有毒品流進來!”
陳堅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炸響在王翰和王棟梁的腦海裏!
如果真有毒品流進學校,別說學校要完蛋,他們兩個也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