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布魯斯·韋恩看向了毫無凝重神色的科文：“抱歉科文，我這不是詰問。”
    “沒關係。”科文擺了下手：“有什麽就說吧。”
    布魯斯·韋恩點了下頭：“科文，這次的事件牽扯到了原始神，這是不是‘卡瑪泰姬’的工作？”
    “隻能說、算是吧。”
    科文想了想之後解釋道：“卡瑪泰姬主要防禦外空間入侵，比如天使、惡魔、外來的神明或者魔法生物之類的。”
    “我列舉的這些東西，都是卡瑪泰姬的重點監管對象。”
    “他們可以來地球旅遊，但絕對不允許在地球上生事，否則卡瑪泰姬就會對他們施以雷霆打擊。”
    “你的意思是……”布魯斯·韋恩立即接上：“地球內部的事情不歸卡瑪泰姬管嗎？就像星球內部所發生的種族戰爭一樣？”
    “種族戰爭我們不管，因為這是自然發展。”
    科文微微搖頭：“但地球內部的超凡界仍舊受卡瑪泰姬所監督，不過力度不高，隻要他們不搞什麽大範圍殺傷，那便同樣屬於自然發展的一部分。”
    “我明白了。”
    布魯斯·韋恩向克拉克的身上看了一眼：“這次的事情並未擴散，所以還不到卡瑪泰姬插手的時候對嗎？”
    “有一部分你說的這個原因。”
    科文抬手用魔力製造了‘維山帝法陣’的星球投影。
    將投影放大到接近三米的直徑，科文翻轉星球並將紅木鎮的位置用綠色標記了出來。
    他指著標記區域說道：“卡瑪泰姬的確可以檢測到那位原始神的力量，但並非我們放任不管，而是……”
    他輕輕揮手。
    接下來，整個星球投影上麵到處都浮現出了綠色標記。
    “這代表了什麽？”
    亞瑟·庫瑞捏著下巴問道：“怎麽連海裏也到處都是？”
    “因為原始神代表著一種自然！”
    布魯斯·韋恩立即想通了什麽。
    他沉聲說道：“生命、自然，你們想到了什麽？”
    “植物！”巴裏·艾倫立即舉手發言。
    “沒錯！植物！”
    布魯斯·韋恩凝重地說道：“那位原始神看來是從植物中誕生的！所以……”
    他看向科文：“是不是自然界中的一切植物都歸它管？”
    “是的。”
    科文點了下頭：“地球上的每一株植物都可以成為它的身軀，隻要地球上還存有任何一株植物，它就會一直存在，所以在卡瑪泰姬的監測當中，它這位原始神的力量簡直無所不在，我們也很難限製住它們。”
    “它們？！”布魯斯·韋恩瞬間抓住了重點：“活躍的原始神不止它一個？！”
    “其他幾位和這次的事情沒有關聯。”科文環視眾人問道：“你們想聽？”
    “我想聽！”戴安娜立即說道：“我第一次知曉地球上還存在著這樣的神明！”
    “請繼續說說吧。”
    布魯斯·韋恩點頭附和：“我需要更多情報，因為它們看起來並不老實！將來和它們或有可能再次出現麵對、所以我要提前做些預桉！”
    “行吧。”
    科文無所謂地答應了下來。
    他先道出了幾個名詞：“萬物之綠，眾生之紅，腐朽之黑。”
    “久遠之前，大概在地球形成的早期，一種代表著生命的白色力量從宇宙中降臨了地球。”
    “在那種力量的影響下，地球誕生了以上那三種力量，代表著植物界的萬物之綠、代表生物界的眾生之紅、以及代表萬物終結的腐朽之黑。”
    “他們產生了意識，成為了原初的原始之神，雖有爭鬥，但也一起維護著地球環境的平衡發展。”
    “後來，隨著人類的誕生和出現了信仰，代表真菌的‘凋零之灰’和代表細菌的‘分裂之菌’也相繼在信仰的催生之下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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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宇宙中還有矽基生命種族，所以機器人也被歸屬為了一種生命形態，從而代表機器生命的‘金屬之靈’也在宇宙中覺醒了。”
    “地球這裏應該也快了，畢竟科技的發展很快，地球上的‘金屬之靈’應該也會出現。”
    “還有其他什麽雲天之白、或者滄海之藍。”
    “不過除了原初的三者之外，其他都不重要。”
    科文安撫著眾位聽眾的焦慮：“那三者之外的存在都是土著神，從信仰方麵下手就可以克製它們。”
    這話讓六位聽眾紛紛鬆了口氣。
    科文微笑了一下，他向星球投影指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還是先關注眼下吧，這次造成克拉克昏迷的主謀、便是代表植物界的萬物之綠。”
    “有辦法嗎？”布魯斯·韋恩極為嚴肅地問道：“科文，萬物之綠既然對克拉克出手了，是不是代表著它還有更多的打算？！我們該怎麽應對它？”
    “前麵的問題我也不清楚，後麵的問題嘛……這恐怕很難。”
    科文攤了下雙手：“它在自然界中無處不在，你們連真正的目標恐怕都找不到。”
    “那你的卡瑪泰姬呢？”布魯斯·韋恩追問：“一旦它打算引發大範圍災害，到時候你們卡瑪泰姬會怎麽做？”
    “封印。”
    科文笑得輕鬆，但那笑容卻隱藏著極大的危險。
    他笑著說道：“屆時，我會將全世界的植物瞬間消滅，不過為了保持自然的平衡，我將會留下一株植物以供其附著意誌。”
    “我會把最後的那一株植物封印起來，然後再恢複全球的植物。”
    “那樣，萬物之綠就不會跑出封印繼續掌控全球的植物了。”
    話音落下，眾人不禁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克拉克深信科文，他對科文所說的方法抱以萬分的信任。
    戴安娜則是無所謂。
    她同樣深信科文，所以對科文所說的手段沒有什麽想法，反正隻要能夠解決問題就好。
    亞瑟·庫瑞不喜歡深思，再加上同樣信任科文的實力，所以他表現得像是個局外人一般。
    其餘三人的表現就有些不平澹了。
    布魯斯·韋恩和維克多都是喜歡多想的，他們暗自警惕科文的能力之餘，也在心中對可能出現的未來進行各種不好的模擬。
    其他不說，光是想象一下植物在地球上突然全部消失的後果，就足以令他們感到不寒而栗。
    好在他們還保有一些理智，他們更想相信、或者說不得不讓自己去相信科文。
    相信科文一定會做出完全的準備，不會毫無準備的就消滅所有植物，從而令星球的環境崩潰，連帶著讓人類遭殃。
    可就算他們不斷催眠自己，但那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仍舊讓布魯斯·韋恩和維克多十分難受。
    至於在一旁發呆的小閃？
    算了，他還是個小年輕，想不到那麽深遠。
    在那呆滯著繼續震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