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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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連忙拉上窗簾,縮到床上,關了燈,佯裝睡著了。
俞叢下了車,怒氣衝衝地往裏走去。
“叫那個女人出來!”
李嬸一邊跟著他,一邊扣上衣服扣子。她剛剛睡著,聽見外麵的敲門聲,匆匆忙忙起來開門。這個時間點,她以為俞叢是不會回來了,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俞太太應該已經睡了!”李嬸看出他脾氣不好,怕他又要衝伊人發火,本能地做了一次和事佬。
俞叢停下腳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陰狠的目光看得李嬸渾身一激靈,連忙不說話了。
“我馬上去叫俞太太!”李嬸說著便加快腳步往樓上跑去。
“不必了!”俞叢叫住她。
李嬸便愣在那裏。
俞叢便自己快步地往樓上走去。
伊人躺在床上,緊緊地裹著被子,悄悄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俞叢在這裏還有房間,所以他可能是回來睡覺的,也可能是過來取東西的。
上樓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伊人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萬一容顏真的將錢給了俞叢,她豈不是很被動?應該不會那麽快,就算容顏要給俞叢,最快也得明天了。
她正這麽想著,門開了。
幾乎是被人一腳踹開。
她驚了一下,身體縮成一團,不敢動彈。
俞叢站在門口,氣息愈發沉重。剛進院子的時候,明明看見這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怎麽這麽快這個女人就關了燈?
“俞太太倒是會演戲,這麽快就睡了?”他的語氣尤為憤怒。
“我真的睡了!”伊人沒敢伸手去開燈,隻是露出一雙眼借著昏暗的光線窺伺他的動靜。
“既然沒睡著,要不要起來聊一聊?”俞叢說著一手按開了燈。
燈光刺眼,伊人本能地伸手遮了遮眼睛。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
“當然是聊一些俞太太感興趣的話題了!”俞叢說著已然走到她的床前,隻是那雙看向她的眼,鷹隼一般淩厲。
伊人縮在被子裏,將被子緊了緊。
“俞太太這麽緊張幹什麽?難道以為我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俞叢看著她這般做作的模樣,心裏更覺反感。
“我冷!”伊人說著,忐忑地看著他,“俞先生這麽大半夜的,闖入我的房間,不知道想聊什麽我感興趣的話題?是你想通了,要和我離婚嗎?”
“離婚?”俞叢現在聽見這個詞,心裏更加來火,“俞太太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下家了嗎?”
她有迫不及待嗎?隻要能和他離婚,就是永遠找不到下家,她也無所謂,隻要能好好地活著就好。
“你都知道了,就快點成全我吧!”伊人索性順著他的話說,“你要是再拖下去,喜當爹也說不定!”
俞叢的臉色鐵青。誰給的她勇氣,連這種不知廉恥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俞太太私生活那麽豐富,能確定誰才是親爹嗎?”俞叢鄙夷地說。
“和你比起來,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伊人說著揚起臉看著他,她知道自己現在對他而言有利用價值,那麽她還有什麽可怕的。
俞叢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到底是容顏給了她底氣,還是他對她太過縱容了,所以這個女人敢這麽挑釁他了!
“俞太太這是要和我比誰的私生活更豐富了?”俞叢說著步履沉重地走到她的床邊。
他的漸漸逼近,伊人下意識地往後縮去。
“你想做什麽?”她畏懼地抬起頭。
俞叢在她跟前站定,微微俯**,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俞太太不必這麽緊張!”俞叢一伸手便捏在她的下巴上,看著她臉上破損的傷口,冷哼一聲,“我對你這張醜陋的臉,沒有興趣!”
饒是他如此形容她的臉,她卻隻能咬緊牙關受著。
“醜陋嗎?那也是楊晨曦的傑作!”
“容顏是不是心疼了?”俞叢說著手上的力道加重,“所以給我轉了一筆錢,讓我照顧好你?”
容顏已經給他轉了錢?她怎麽沒想到容顏會給他轉賬!所以她還傻傻地以為明天容顏才會將錢交給他。
“你收了嗎?”
俞叢的臉沉了一下,她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同是嗎?聽不出重點?
“為什麽不收?既然他用這筆錢買你一個平安,我就成全他!”俞叢說著目光陰狠地瞪著她。
這個女人為什麽誰都不選,偏偏選了他最好的朋友!
“那筆錢是他替我墊付的醫藥費!”伊人盯著他,語氣中明顯的憤怒與不滿。
那次,她差點死在他手上。若不是遇到秦薇和容顏,她早就死了。
俞叢狠狠地甩開手。那次是她自找的,非要逞能喝下那麽多酒!
“俞太太好像很感激的樣子?”俞叢說著移走目光,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伊人倒在床上,下巴疼的幾乎要脫臼了。她撐著床坐起來,目光咄咄地看著他。
“俞先生這是吃醋了是嗎?”她冷笑一聲,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激怒他的機會。
“俞太太倒是會往臉上貼金!”俞叢說著目光重新瞪向她。
那個女人撐著床坐著,淩亂的睡衣露出一抹瘦削的肩頸。她身上單薄的幾乎隻有骨頭。
這種身材,他多一眼都不會看。
“既然不吃醋,為什麽這麽晚了來我這裏?不怕冷落了你後宮的那些女人們嗎?”
“俞太太這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我撞破了是嗎?”
“可惜你來晚了!人已經走了!”伊人說著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沒有穿好,忙拉好衣服,裹住被子。
“伊人,我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容顏!”俞叢壓住怒火,他不想再跟這個女人硬碰硬,她太倔強。
“因為他是你認識十幾年的好朋友是嗎?”
俞叢眉心深鎖。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就是你選擇他的原因?”
“離婚之後,我遲早得嫁人的,選一個條件好些的,難道有錯嗎?”伊人聳聳肩,說的很是放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麵前男人的臉已經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