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二十七章月九陵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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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空之山的顫動,外麵的修士也是開始活動起來。

    傳訊的傳訊,討論的討論!

    時空之霧都淡去了,時空之山顯然離破碎不遠了。

    既然如此,那自然就到了爭奪時空印記的時候!

    在月九陵重創難治之下,時空之山上的修士已經攔不住他們爭奪時空印記。

    而且此次來的人也不少,就算月九陵實力還在,說不得也有人敢動手!

    “要我說,月九陵其實是有希望領悟時空至高本源的,可惜就是遊戲紅塵,把自己給廢了。到了晚年更是莫名受創……”

    眾人議論。

    對於月九陵,中央紀元的修士其實很了解。他的過往那也是頗為精彩。

    月九陵本就出生於時空之山區域大族,年少時資質倒是不顯,本身也是個紈絝子弟,整日流連花叢。

    最後他老子都看不過去,硬是將他攆上了時空之上。

    而就是這一攆,攆出了傳奇天才月九陵!

    當初月九陵上時空之山也是一副憊懶性格,而他這樣自然很容易得罪人,在時空之山日子過得當然很不舒服。

    在無法下山的情況下,於是他就怒了,直接去了時空之舟,以未修行未來道之身直接九步踏上時空之舟!

    此事引起了大動蕩,那一代時空之主都是出現。

    而後來的情況就是月九陵成了時空之主的徒弟,身份尊貴,一飛衝天。

    月九陵自然又嘚瑟起來了。

    有了靠山,他其實都懶得修行了。

    不過有他師傅鎮著,他也不敢真不修行。

    算不上刻苦,馬馬虎虎。

    這就是月九陵那時的狀態,而即使如此他也是超越了那一代的年輕一輩,讓不知道多少人紅了眼。

    而那一代時空之主雖然有心讓月九陵努力修行,但也知道月九陵就這德性,強逼下或許會有反效果,也就任由之。

    而歲月便是如此過著。

    不過一次意外卻是打破了月九陵閑散的日子。

    他的家族…莫名被屠了!

    一想到自己那對他寵愛有加的老子被殺,月九陵自然憤怒,可偏偏不知道仇人是誰,他師傅也向來不管這些事。

    於是。

    月九陵開始拚了命的修行。

    而效果也是顯著。

    莫說時空之山這片區域,就是整個中央紀元都鮮少有人能與月九陵爭鋒。

    那時候眾人才知道,月九陵出生就是這般無可匹敵,讓人仰視的存在!

    而在三百紀元的時候,月九陵終於尋到了仇人,更是將其屠滅。

    不過無語的是,前腳剛報仇,還沒來得及歇歇,他那師傅又嗝屁了,臨終前更是將時空之山托付給他。

    月九陵這人憊懶,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卻獨獨狠不下心這些真心誠意待他的人。

    於是,他隻能忍著接受時空之主的位置。

    而這般情況下,逍遙自在的日子自然又沒了。

    咋辦?

    刻苦修行唄。

    於是。

    他又修了兩百紀元,直接到了五百紀元!

    這時候月九陵就知道自己隻要活著,時空之山就不會有事。

    所以他就撂挑子了,根本不管時空之山的事,到最後都是消失匿跡。

    中央紀元,紀元十界,甚至下界都有他的蹤跡。

    當然。

    到最後更是前往過去,流連那些已然消失的紀元……

    這手段可是牛掰得很,沒有人能想到。

    而世人對月九陵的了解,也就前五百紀元所做之事。

    至於後來。

    月九陵怕因為有自己的緣故,時空之山的修士修行怠慢,也就傳出他活不過五百紀元的消息。

    當然。

    這是放屁,以他的資質,躺著都能入六百紀元。

    他這麽做,純粹是想日後完全撂挑子。

    不過最後。

    月九陵顯然玩脫了。

    當初幫陳然之事,他硬抗紀元規則,直接傷了本源。

    不過這事好麵子的月九陵打死也不會承認的,正好有這借口,也就默認了。

    而且對此,月九陵也談不上後悔。

    畢竟就算沒有此難,時空之山也的確要破了。到時…時空之山還是原來的時空之山麽?

    月九陵不知道,但心底那點念想終歸是淡了。

    而幫陳然。

    那是他看到了希望!

    他月九陵不希望永生不死麽?

    不!

    他也希望!

    可他看到了未來!

    看到了未來無路,哪怕辛辛苦苦修行數百紀元,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那幾百紀元的修行,終究是讓他閑淡的性子也曾湧現渴望。

    但…終究是浮華夢幻。

    所以他也就懶得修行了,倒不如舒舒服服的享受人生。

    可當他看到陳然,看到他以凡俗之軀硬抗紀元規則十二紀元,他卻是震動了!

    那時候的震撼,唯有月九陵自己清楚!

    那時候的陳然,讓他沉寂的內心都是躁動,火熱!

    原來…未來並不是全都一片黑暗!

    原來,那無盡黑暗中也是可以有一絲光芒。

    於是。

    月九陵用自己的餘生拿來當賭注,賭陳然能活下去!

    他做了!

    他並不後悔!

    他月九陵哪怕因此會成為時空之山的罪人,他也不後悔。

    有些因果,早已注定!

    有些緣分,無法避免!

    縱然自私,但他月九陵這麽憊懶的一個人,一生都差不多獻給了時空之山。

    他早已不欠時空之山。

    他隻是想著餘生按自己的方式活著,或者死去。

    ……

    當然。

    世人並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月九陵快死了,時空之山快碎了,時空印記要出世了!

    時空之山四麵八方,皆有強大的身影出現。

    有的隱於暗處,有的遮蔽身形,當然也有大大方方出現的。

    “諸位,既然要搶寶貝了,就不要遮掩了吧。”黑水魔主嘿嘿笑道,他雖孤家寡人,但還真不怕暴露,大不了奪了時空印記就消失匿跡。

    “黑水,你光棍一條,啥都不怕,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麽?”一個黑袍男子冷笑,聲音嘶啞。

    實力強自然不怕,但實力勉勉強強,若是奪得時空印記,自己能躲起來,但自身家族勢力呢?

    而且哪怕躲起來,通過自身勢力就找不到自己?

    這世間強大的尋人手段可比比皆是。

    這是無解的,所以隱藏身份是最好的!

    “嘿嘿,說到底還是孬唄。”黑水魔主不屑一笑。

    “要是換個場所,我非抽你嘴巴子!”有人陰冷開口。

    “有本事就來……”

    諸多修士聽著,麵無表情,內心卻是吐槽不斷。

    原來…強者也這麽喜歡放嘴炮……

    “哈哈,爭什麽爭,等時空印記出現,有的你們鬥的!”一個老人大笑而來。

    很多人瞳孔都是一縮。

    紅蓮老人!

    五百紀元的強者。

    而且還是九蓮滅世閣的強者!

    這九蓮滅世閣可是和彼岸島一樣,中央紀元的頂尖勢力,修行毀滅至高本源,本身也暴虐,蠻橫的很。

    很多人都不說話了。

    就連黑水魔主也撇撇嘴,不想和九蓮滅世閣的瘋子鬥嘴。

    在他看來那不是鬥嘴,而是惹一身騷。

    “嘿嘿。”紅蓮老人冷笑一聲,隨後問納蘭雪:“納蘭,你說呢。”

    “說什麽,時空之山未開,月九陵啥情況都不知道,說什麽?”納蘭雪清冷開口。

    “你也別廢話,你一個毀滅道的來幹嘛,還不是來找月九陵晦氣的。當年他不就是調戲了下你娘們,揍了你一頓,至於記一輩子?”

    紅蓮老人臉本來有些紅,但一聽卻是黑了。

    眾人神色也古怪,憋著,想笑不敢笑。

    “納蘭,你找死!”紅蓮老人大怒。他的確為此事而來,但這事他瘋了才會承認。

    對於月九陵,同輩的估計沒幾個不惱怒。

    畢竟一個躺著都能修行到五百紀元的存在,誰不討厭?

    紅蓮老人就很想抽一頓月九陵,都想好幾百紀元了。

    “怎麽,想和我打一架?”納蘭雪眼睛眯起,握著黑刀的手微微一緊。

    紅蓮老人一滯,忽然想起這娘們同樣是瘋子,而且還來自彼岸島。

    更要命的是,他打不過啊。

    紅蓮老人黑臉又變綠了。

    操蛋!

    “哼!”他哼了聲,不再言語。

    納蘭雪冷笑聲,也沒真動手。

    “等著吧,時空之山一破,各憑本事就是!”納蘭雪出聲,讓眾人神色都凝重,事實也的確如此。

    而此刻。

    時空之山上。

    月乾塵,天獄城主,還有一些時空之上的修士都看著雲霧繚繞的山頂。

    他們神色充滿擔憂。

    “時空之山…終於要碎了。”

    “我們…該怎麽辦?”

    他們有些迷茫。

    “山主……”天獄城主欲言又止。

    “看情況吧。”月乾塵蹙眉,有些不解,也有些驚疑。

    作為時空之山的山主,自然也精通窺視未來之道。

    而在他的窺視中,時空之山…並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滅掉……

    “城主,放心,我們會與時空之山共進退。”天獄城主邊上有聲音響起,是林朝歌。

    這貨不知何時已是搭上了天獄城主,此刻正一臉義正言辭的。

    “唉,有心了。”天獄城主歎氣,看了眼林朝歌,真是好弟子啊,臨危不亂又忠誠……

    “應該的。”林朝歌沉聲道。

    “若是沒有此事……”天獄城主看著林朝歌,有了收徒的念頭。

    當然。

    天獄城主若是知道這小子在打她主意,想當沈清心的爹,天獄城主估計會打爆他狗頭。

    而此刻。

    時空山巔。

    月九陵臉色蒼白的盤膝坐著,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還是失敗了……”他歎氣,又是咳血。

    他想更上一層樓,但終歸是受了太重的傷,無力回天了。

    月九陵神色有惆悵,也有傷感,更有一絲不甘。

    不過。

    他不是不甘這般死去,而是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希望有沒有生根發芽。

    他想到了陳然,那個讓他付出一切的孩子。

    不過他很快就甩了甩頭,將這份複雜的情緒隱藏。“小子,還活著麽。若還活著,等我死了怎麽也得來給我上柱香吧,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他嘀咕,一如往昔月九陵那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