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一章 人皇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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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羽瞪大了眼睛,向著驪山老母看去。
    一個身著黃衣的絕色豔麗女子,抱著一個骷髏,滿眼的憐惜和心痛。
    在這樣的荒涼戈壁之中,怎麽看都讓人感覺到了怪異。
    就連唐羽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如今他已經不確定,到底驪山老母看到的是真的,還是他所看到的是真的了?
    “這是一個女子?”唐羽指著她懷中抱著的那個骷髏,不確定的詢問了起來。
    驪山老母奇怪的看著他:“對呀?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你看到了什麽?”
    “沒,沒什麽?”唐羽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說著他拉起了驪山老母的手,快步的離開了這裏。
    這裏太過詭異了,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除了白骨,似乎什麽都沒有了。
    轟。
    前方一道道的刀芒三個閃爍,刀芒連綿不絕,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止一樣。
    “難道說是有人?”驪山老母欣喜的說道。
    如果要是有人,那麽也就證明,他們有機會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唐羽平靜的搖了搖頭,手中斷刀浮現:“是刀意,並沒有消散的刀意,定格在了這一刻。”
    這樣的刀意,唐羽太過熟悉了。
    是斷刀的氣息。
    定然是白發男子曾經揮刀於此,所以殘留下來的這樣萬古不滅的刀意。
    也唯有他才能做到這一點。
    縱使是無盡歲月之後,唐羽都感覺到了這股刀式的可怕。
    哪怕以他如今的修為,隻要他深入其中,一樣會被刀勢所粉碎。
    他不知道當年的白發男子,是於此而戰,刻意留下的刀意?還是隨手揮出。
    不過唐羽更相信是後者。
    因為這樣的刀勢,沒有任何氣息的淩亂,並且隻有一刀。
    關於這一點,唐羽自問是做不到的。
    甚至就連天蒼都都未必能夠達到這一步。
    這般的恐怖實力,唯有那個白發男子才能做到,隨手揮刀斬落於此,刀意萬古不散。
    不過白發男子既然揮刀斬落於此,那麽也就證明這裏絕對是不同的。
    唐羽和驪山老母快步向前。
    隻是沒走幾步,驪山老母就頓住了腳步,她神色有些痛苦:“我走不動了,如果在向前,我會被這股刀意撕碎的。”
    刀勢太過可怕了。
    連綿不絕,亙古不散。
    仿佛始終都有一個在不停的揮刀,劈落於此。
    刀勢雖然集中在了一點,沒有任何氣息的外泄。
    可是所散發出來的刀意,是驪山老母承受不起的。
    就連唐羽都感覺到了一些壓力,不過他未到極限。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驪山老母說道。
    稍稍猶豫,唐羽說道:“那好,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唐羽揮動斷刀,以斷刀本身的威勢,在周身布置下了一層結界。
    這股刀意和斷刀同根同源,唯有如此,他才能走入其中。
    若不然,他也是無法徹底的靠近的。
    各種各樣的骸骨,呈現在了眼前。
    “他沒死。”
    “布局……”
    “他來,謀劃,萬古……”
    突然有這斷斷續續的聲音響徹在了唐羽的耳旁。
    這聲音仿佛是最後的一絲氣力所發出的。
    “昔年有人布局。”
    “又有人來了,他更可怕。”
    “葬下萬古,萬古方可再現。”
    唐羽頓住了腳步。
    仔細的聆聽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咚。
    突然一陣聲響。
    讓唐羽腦海之中一陣,整個神魂仿佛都要不受控製似的脫離而出。
    與此同時,帝火竟然不受控製似的,從他體內飛離而出。
    唐羽都要遺忘了。
    沒有想到,它竟然詭異的浮現。
    帝火燃燒,籠罩了上空。
    火苗輕輕跳動。
    和傳來的詭異的鍾聲,仿佛是在應和一樣。
    這時,唐羽才徹底的看清眼前所見的一切。
    竟然有這一口金黃色的大鍾,懸浮在了不遠處。
    可奇怪的是,鍾身竟然布滿了裂痕。
    人皇鍾。
    畫卷之上,白發男子頭頂之上的那口大鍾。
    這時候,唐羽突然想到,昔年他曾看到白發男子殺入黑暗,征戰九大老祖的場麵。
    白發男子頭頂大鍾,腳踏帝火,手持斷刀。
    在黑暗之地縱橫廝殺。
    最終斷刀折斷,大鍾崩碎,帝火熄滅。
    可是這口大鍾怎麽會出現於此呢?
    帝火火苗顫動,圍繞著大鍾旋轉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鍾響徹的聲音更加的急促了。
    一聲接著一聲的。
    咚咚的聲音不止。
    回蕩在了耳畔。
    震動著唐羽的神魂都一陣陣顫抖。
    大鍾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都要崩碎一般。
    但是唐羽卻看到出來,在大鍾的四周布滿了詭異到力量。
    仿佛在修複著它。
    當時白發男子戰死,轉而進行一種蛻變。
    大鍾也崩碎了。
    定然是有人收集了這些隨便,重新凝聚而成,想要將其修複。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作畫的整個女子。
    葬仙殿嗎?
    還是落輕煙,又或者是他人。
    帝火飛向大鍾,燃燒出了機智的火焰。
    恐怖的火焰光芒,仿佛要將這方天地都焚燒。
    大鍾陣陣響徹不停。
    然而在帝火的焚燒之下,逐漸變的通紅了起來。
    唐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大鍾故意被帝火淬煉的。
    若不然,縱使是帝火,也無法徹底將大鍾焚燒到如此的樣子。
    隨著帝火的淬煉,大鍾上布滿了金色液體。
    但是卻並沒有滴落。
    猶如有著靈性一般,渲染了大鍾之上的每一寸。
    細看之下,依舊還充滿這裂痕。
    咚咚。
    大鍾不停的響徹著。
    於鍾內,模糊的浮現出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個老者,一身白衣,須發皆白,眼中帶著和煦的光,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一般。
    於他的對麵是白發男子,一身黑衣,盤膝而坐。
    此刻兩個人正在對弈。
    這局棋唐羽太過熟悉了,是在空城之內,和那個老者對弈的棋局。
    也是葬仙殿殿主,以眾生為棋,所下的那一盤棋。
    隻是無論是須發皆白的老者,還是白發男子,遲遲未動。
    跨越萬古的對局?
    還是在和大鍾的神祗念?
    須發皆白的老者,盯著白發男子,他笑了笑:“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希望。”
    咚咚。
    這樣的聲音,在大鍾的響徹之中傳來。